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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颗胡乱的心还是止不住的烦躁。
思来想去，最后干脆直接离开了办公室，想要去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多个清静。
深秋季节，叶子都泛黄了，天空也转凉了。
不知不见间，他来到一处山坡上，看着脚下守护的边防线，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
周景言走上前，打算找个位置坐下来呆一会。

不远处，余婉晴竟然也坐在山头，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谢厉州过来。

没想到却是周景言。
四目相对，她的面色紧了紧，打算离开。
周景言蹙眉，率先开了口：“你就这么不希望和我呆在一块？”
余婉晴停下脚步，想解释不是，但是觉得也没什么必要。
周景言无奈的笑了笑，声音低沉：“放心吧，我不对你做什么，昨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你说的也没错。”
“或许，这五年来都是我的执念，我们早在五年前其实就结束了，离婚报告的事，我已经让人去落章盖实了。”
听着男人的话，余婉晴手指扣着指尖，心头空落落的。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样两人谁都不会再尴尬，更不会耽误之后的工作，她仰起头，微微一笑：“那就好。”
周景言点点头，看着远方：“我们谈谈吧，平心静气的谈谈。”
闻言，余婉晴转身又重新坐回了石头上。
既然周景言都这样说了，再离开就显得自己不大度了。
而周景言也坐在另一块石头上，距离不远也不近，却是他再也走不进去的距离。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宁静。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了。
五年前没有，好不容易重逢后也没有，一直以前都是针锋相对。
他现在才体会之前余婉晴那种争吵的无奈。
只是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隔了一会，余婉晴还是率先开口：“你想聊什么？”
刚出口，自己都没有发觉声调既然温和了不少，想着一天前，他们之间都是剑拔弩张的，没想到再过去一天，就能够这般心平气和的聊天了。
听着身旁女人只想快速结束谈话的声音，周景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着远方，看着守护边防的战士，下意识的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做一名军医？”
“不是突然。”
余婉晴眸子闪了闪，“做医生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她捡起一旁掉落的树叶，不经意的说，“其实和你结婚之前，我就已经是一名护士了，只是你在部队，从来不知道。”
“或许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无理取闹，其实是因为生了小孩，没有人带，我才辞去工作的。”
听着女人淡淡的语气，周景言抿了抿唇，愧疚攀上心头。
停顿几秒，余婉晴看着他，释怀般的继续说。
“你不用觉得抱歉，那些苦日子我都挺过来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对吧。”
好吗？他不知道在自己好不好，但是既然这是余婉晴想要的，那他就成全她。
既然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别人能够给她也好。
沉默许久后，周景言才回：“不管怎样，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说着，他忽然抬头看向她，一双黑眸闪了闪，很真诚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