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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喜的拿了出来，可惜来电显示上却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名字。

季舒荣原本亮起来的双眼，在看见来电显示上程幸两个字后，黯淡了下去。

他接通了那个电话，“喂，什么事？”

那头的程幸听见季舒荣明显不对劲的语气，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喂，季舒荣。什么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呢？不是约好了六点钟在夜色KTV见面吗，现在都六点多了，你这个大寿星怎么还没来？”

季舒荣顿了顿，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是要去参加程幸他们给自己准备的生日派对的。

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原本想推辞说不去了，但想着不能让朋友们白跑一趟，所以还是松了口。

“知道了，我马上来，给我十五分钟。”

季舒荣在校门外的路边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和出租车司机确认完目的地后，他便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些年来他孤独惯了，散漫惯了，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生动过真感情，也向来不相信爱情。

所以在姜豆豆之前，他对于恋爱，对于异性，的确是有些随便的。

看着顺眼就答应了表白，顿感厌烦就会提出分手。

但这一切并非是因为季舒荣真的是个玩弄感情的渣男，只是因为那些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但他从没有从她们身上感受到过真切的喜欢。

或许她们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她们喜欢的只是那个拥有俊美皮囊的、拥有优秀学生标签的人。这样的人她们都会喜欢，就算那个人不是他季舒荣也一样。

围绕他的人多入牛毛，能让他感受到真心的人却少的可怜。

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姜豆豆对他的喜欢，甚至是爱。

她对他的喜欢，和他的皮囊和他的光环都没有关系，她喜欢的是原本的他，完完全全的他。

季舒荣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或许迟迟不和姜豆豆分手，并不是因为想要气走闻云染，只是因为他是真的很喜欢姜豆豆。

在他和姜豆豆的这一段不算长的恋爱里，他早就认真了。

季舒荣承认，他一开始的确是想要利用姜豆豆摆脱闻云染，因为他以为姜豆豆和之前那些虚荣的女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早就被姜豆豆的真心所打动了。

不管是冒雨给他送胃药，还是日复一日的给他做爱心便当，甚至是没日没夜的熬夜，就为了复刻那件母亲没来得及给他织完的黑色毛衣。

想到这里，季舒荣不由得抱紧了怀中那个装着黑色毛衣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