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全文免费阅读 穿成寡妇,在大明养崽种田搞基建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
自此正德帝彻底绝了把二郎接回宫中、继承帝祚的心思。
这个皇帝,看起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也是最身不由己之人。
他只有这一缕血脉,只要能保全他平安喜乐就好了,至于皇位,谁爱当谁当去!
为了安抚民心,乾清宫火灾后,正德帝还下旨罪己:
朕恭承天命嗣守祖宗成业,夙夜孜孜,勉图治理,乃者乾清宫灾,朕心惊惶,莫知攸措,殆以敬天事神之礼有未能尽,祖宗列圣之法有未能守,用舍或有未当,刑赏或有未公,征歛太重有伤民财,工役繁兴有劳民力,谗谀并进而直言不闻,贿赂公行而政体乖谬,奸贪弄法而职业多未能修,抚剿失宜而盗贼尚未见息,有一于此,皆足以伤致灾。湛
静言思之,悔悟方切,尔文武群臣受朕委任,义均休戚,其各洗心改过痛加修省,事关朕躬及时政,关失军民利病,宜直言无隐,庶俾朕有所警惧,以答上天仁爱谴告之意。
文臣们奏折像雪花一样飞向乾清宫。内阁杨廷和、梁储、费宏上奏折自劾。
乾清宫焚毁,建造又是一大笔银钱支出。
太仆寺少卿赵经以工部郎中身份监督乾清宫工程,吞没库金数十万。赵经死后,钱宁假装派遣校尉去治丧,逼迫赵经的妻子扶梓出殡,他的其他姬妾、家藏财物全被钱宁占有。
京中形势稳定,正德帝不再满足于稳坐京城了。
他的目光转向了边镇。
……湛
正德十一年,已经九岁的抚宁侯次子朱岗,在娄老头的陪同下去了宣府。
九岁的孩子,处于懂事又不懂事的懵懂年纪,在京城里诱惑太多。即便是抚宁侯朱麒,也不能保证能不让某些心怀叵测之人影响他的心智。
思来想去,朱麒还是决定把朱岗送往宣府朱岳那里接受教育和培训。
只有真正见识过生活的残酷,才能学会珍惜,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天,秦柳正在新开的客栈里看账本,却不想迎面走来一大一小两个客人。
她并未抬头,只是招呼道:“来客人了。”
这几年卖煤赚钱有限,她不得不又瞅上老本行——开客栈。湛
大同和宣府之间的交通来往不少,她在官道边上开个客栈,挣钱速度可比挖煤快多了。
有马昂这个从三品武官的背景,拿地、建店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有绛雪斋客栈的成功案例,她索性复刻了一下大同马跃所开的绛雪斋客栈,客栈需要的人员一部分还可以从马跃那里聘过来。
新开的客栈人气没那么旺,生意需要慢慢积累。目前账面上还是浮亏。
“掌柜的。”来人只是和煦地喊了一声。
秦柳的手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半晌才抬起头。湛
眼前两鬓斑白的老头,袖手缩肩,穿着半新不旧的细布棉袄,就是她燕子楼曾经的老伙计娄老头。
秦柳目光迅速从娄老头身上转向到娄老头身边的少年身上。
少年看着八九岁的年纪,皮肤白皙,眼角微微上挑,一身绸缎衣裳,双眼明亮,好奇地打量着客栈的装饰。
“这里,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少年好奇地问身边的娄老头。
眼泪瞬间模糊了秦柳的双眼。她询问地看向娄老头加以求证。
娄老头只是冲ʝʂɠ她微笑,点了一下头。
秦柳霎时间泣不成声。湛
当年为了寻找音信全无的巴尔斯,她毅然离开了多伦,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
一别多年,孩子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她却认不出来了。
少年被秦柳的情绪失控吓着了,拉着娄老头要走:“要不,我们换间客栈吧,住驿站也行。”他没什么职务在身,住驿站就是得有损抚宁侯府的声誉,对于现如今低调至极的抚宁侯府,他也并不想多生事端。
若是有人因此借机弹劾抚宁侯,那可就不好了。
娄老头却笑道:“掌柜的,不接待我们吗?”
第188章 母子再见
秦柳擦了擦眼泪笑道:“接待,接待。”止
别人都可以不接待,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不接待?
娄老头点的是两间地字号房间,要的餐食也很简单,让随便做点什么上就是。
这能随便做吗?
秦柳亲自动手。
热气腾腾的羊肉饺子,自己卤的酱牛肉,一大碗黄澄澄的小米粥,凉拌萝卜,凉拌野菜。
这些是当年在沙堡子镇住着的时候,燕子楼营业时,李家人每天的日常餐食。
当时只道是寻常。止
如今,当初一个桌上吃饭的人天各一方。
少年尝了尝饺子,眼睛发亮,良好的饮食规矩却让他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用了饭漱了口,他才对秦柳夸赞道:“掌柜的手艺不错,这饺子味道很好,与我家的桃嬷嬷做得有点像。”
娄老头笑呵呵解释道:“掌柜的,没想到吧?小桃那丫头,如今成了桃嬷嬷了!是二少爷身边的管事嬷嬷。”
少年呆住了,疑惑地不停打量秦柳,小声询问娄老头:“娄爷爷,这位是?”
娄老头感慨道:“少爷,这位是大少爷的朋友,和娄老头有几分交情,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少年很有礼,起身行礼道:“朱岗拜见太太。”止
秦柳一身妇人装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少爷有礼了。”秦柳忍住眼泪还礼道。
秦柳并没有急着收拾碗筷离开,而是与娄老头聊了许多。
都是关于朱岗这些年的生活。
“二少爷聪明伶俐,抚宁侯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侯爷和夫人待二少爷那真是没得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不,担心二少爷在京城被人带坏了,特地让老头领着他来边关历练历练,见识见识风土人情。”
朱岗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秦柳,并不插话。
小时候的事,他并不记得多少。止
只是从桃嬷嬷和娄爷爷的只言片语中,还有父母偶尔的眼神和对话中,他早就明白,自己小时候并不出生在抚宁侯府。
眼前的妇人看着好亲切,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慈爱,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
秦柳终究还是离去。
身份的相隔在那里,她不能贸然相认,让孩子对自己的新身份产生疑惑,有引出新的事。
如今大家各自安好,这就够了。
客栈又有新客人来要住店。止
一个公鸭嗓的十四五岁少年进门就冲秦柳傻笑。
秦柳愣愣很快认出来了。
这是她的大郎!
在草原上生活了几年的大郎!
她忙把他拽进卧房。
当年在霸州的事虽然已经过去,可若是有人非要抓着旧事不放,也得喝一壶。
大郎很懂事,把他和李老汉这几年在草原上的生活很快就讲清楚了。止
“我们住在多伦,房子和咱们在沙堡子镇的差不多。就是几年没见娘,怪想的。”
“大济农夏天的时候就来我们多伦住着,所以也没什么人敢欺负我们,日子过得好着呢!”
“你看,这个叫土豆,我们多伦也能中,还有玉米。”
“要是娘和二郎能跟我去多伦就好了。”
秦柳更关心大郎怎么入的长城。
大郎压低声音说道:“草原又要和这边贩马了。我把马匹送到,索性跟他们进长城看看。反正来往的脚夫多得很。”
“那大济农呢?”止
“不知道,他这会儿应该在右翼吧。”
此时才刚入二月,草原上还很寒冷,出门的人并不多。
大郎算是跟着先头队伍来的。
秦柳倒不担心巴尔斯。
一个没有野心的继承人,对达延汗是最好的助力。
也正因为这样,达延汗才动了杀心,当年药铺纵火、射毒箭,不过是想斩草除根,免得巴尔斯总是为自己犯错误。
在稳定右翼方面,他还找不出一个比巴尔斯更好的人选。止
第二天要离店的时候,大郎与娄老头打了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