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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爱的不是我。


可某一刻，我还是想沉迷在这份温柔里。


“你知道么。”


突然的，我很想和他讲一个老掉牙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美丽的人鱼公主，她爱上了一个人类。然后，她的爱变成了海上的泡沫。”


太虚幻的东西，是最无情的。


她只让你看，不让你拥有。


“你就是我的人鱼公主。”


季靥沉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旋不止。


沿着深海隧道一路走至尽头，直到重回至别墅我都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看着柜子里多出来的深蓝礼服，心里满是不解。


季靥推门走进我的房间，温柔的吻走我的眉眼口唇，抱着我安眠。


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身旁的男人像是个迷，惹人好奇。


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我还是忍不住被身旁这个男人吸引，好奇。


不经意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起的——我已渐渐离不开这个男人。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季靥有目的地带我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或特殊或普通，勾勒出一个少女的喜好，我隐隐的有了些猜想，却不敢确定。


这几天里，身旁的男人不再是传说中的魔鬼，而是一个温柔的天使，几次的“约会”都让我忍不住沉溺。我一次次提醒自己，那些从不属于我。


可却无法控制的，对身旁人的浪漫温柔动了心。


突然的，我觉得楚柒应该是个极其幸福的女孩。


本以为我的人生再不会同薄言有所交集，直到某天，我被季靥带去了他公司楼下。


当我再次站在薄言公司楼下时，整栋楼的萧条让我一怔。从我知道薄言公司破产到我现在站到楼底，期间不过一个月。


公司的大门被推开，薄言早已不复往日里的意气风发，而是落魄的像只丧家犬，踉踉跄跄抱着个大箱子，长期没洗的头发乱糟糟的。

像是突然注意到了我，他先是一愣，而后涨红了脸将手里的箱子扔去一旁，指着我的鼻子跺脚上前破口大骂：“楚时！你个不要脸的玩意，跟别的男人跑了，还回来整我！”


“谁给你的脸回来！季夫人当的是不是很得意？！”


“我不过跟小雨上了个床，你就要逼老子去死？”


薄言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我生吃了的模样着实让我心惊，正当我一脸懵时，薄言扬起手便要打我！


我本能的抬手防备却听到男人吃痛的尖叫。


我一愣，看到薄言被季靥踹飞出去的模样，紧接着季靥自身后抱住我的肩膀，将我拽去了他的怀里。


“季夫人确实比薄夫人更让人得意。”


季靥的声线沉稳，一下子盖过薄言的。


那男人的动作一顿，这才看到了季靥。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到季靥面前，拽着他的裤脚哽咽：“季爷！季爷！这个女人是您的了，您放过我，求您放过我！”


薄言不停的向着季靥磕头，他的话让我异常反胃。


感觉呼吸有些难挨。


我甩开季靥的手钻进车里，关上窗子把他隔绝在外面。季靥冷笑了一下，鄙夷得坐到我旁边：“你的眼光真真是不怎么样。”


“是！”


“我当年瞎了眼跟了他！”


许是跟身旁男人呆的久了，我不再那么怕他。


我义愤填膺的发泄着心底的怒火，还没来及回神，身子便被旁边的男人推倒压住，我的暴脾气控制不住的涌了上来，用力的拿手打他，推他。


可面前的人岿然不动，只静静的看着我。


“你后悔了？”


“那你当年为什么离开！”


“楚柒，你当年为什么要为了那么一个男人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