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璃晋褚(温璃晋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温璃晋褚求书热文免费阅读
一行人不消片刻,便到了仰天轩。
春雨见到他们,大惊失色,正想用暗号提醒小姐。
齐允一个眼色,身手最好的王五轻巧腾跃间,到了春雨身边,一个手刀将她劈晕。
齐允靠近主屋时,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堪声音传出。
他神色略松,又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止步。
齐允推了推门,剑眉紧蹙,青天白日锁门,有古怪!
他抬起腿猛地踹向房门。
沉香木门晃了晃,没开。
温宛的声音传出,有些沙哑,“谁?!”
“开门!”齐允语气不善。
“郎君,我身子越发沉了,成日犯困就想歇着,有事改日再说吧。”
她那沙哑嗓音,齐允曾以为是受寒所致。如今想来,却是因为床笫之间用嗓过度!
“王五,赵六,将房门踹开。”齐允没有听温宛的鬼话。
屋内的温宛一边手忙脚乱套衣裳,一边指使李思逃走。
李思只来得及穿绸裤,上半身还赤着,从窗户翻了出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哐——”一声,房门被踹开。
一股暧昧的麝香气直扑人口鼻。
齐允脸色铁青,几步过去将温宛从床榻上拽下,“淫妇!!”
温宛被拽下,就势坐在地上,一脸无辜,“郎君何出此言?”
“你竟然红杏出墙?”齐允目眦欲裂,面色狰狞。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郎君可有凭证?”
温宛此刻只穿了里衣,眼尾含着春水,脖颈处隐约有暧昧红痕……
齐允猛地朝温宛欺近,掐着她的脖颈,咬牙切齿,“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你自己闻闻!”
“咳咳,郎君不松开,我如何闻?”温宛差点被掐断气,两手费劲地掰齐允胳膊。
齐允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扁豆怕他家公子真把人掐死了,慌忙来劝,“公子,您再不松开,夫人就没气儿了。”
齐允充耳不闻,已被愤怒冲昏头脑。
扁豆看温宛面色涨红,急急出声,“公子,她死了,您将有大麻烦,到时璃儿姑娘怎么办?”
这话似乎有点成效,齐允理智回笼,收回手。
温宛这才得以呼吸,匍匐在地,狼狈地缓了好一会儿。
“郎君说什么味道?我听闻有孕之后,妇人会有一些气味……”
“闭嘴!”齐允拔高声调,冷叱出声,他甚至怀疑,温宛腹中的压根不是他的种。
温宛泪盈于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知你发什么疯,为何诬蔑我红杏出墙?”
“青天白日,你为何闭门?这屋中味道你作何解释?还有……”齐允看到被褥上的痕迹,气得双目猩红。
他将被褥一把扯落在地,指着那滩水渍,怒吼出声,“这是什么?!!”
温宛慢条斯理将散落的碎发,撩到耳后,“我有孕之后,偶尔失禁……”
齐允愣了愣,气笑了,“你连失禁这样的话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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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温宛,盯着她打量了半晌,像看陌生人一般,“温宛,是你原就这般不堪,还是你变了,变得面目可憎,言行粗鄙。”
温宛的泪从眼角滑落,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面目可憎了?”
第65章 家门不幸
“我面目可憎,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扪心自问,成婚以来,到过仰天轩几次?你关心过我么?多少日夜,我孤枕难眠,你想过我么?!”温宛仰着脸,声声质问。
齐允的羞愧稍纵即逝,冷声道,“所以你就偷人?”
“捉贼捉脏,捉奸拿双的道理,夫君难道不知?有证据拿出来,否则少血口喷人!”
温宛从地上起来,施施然坐回木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笃定齐允没有证据,奈何不了她。
齐允一口气堵在喉头,发作也不是,咽下也不是。
许久,他坐在温宛对面,隔着高案问她:“你为何要这么做?”
温宛慢悠悠喝了口茶,明知故问,“做什么?”
齐允气得脖颈暴青筋,咬牙道,“处处都是证据,你还装无辜,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我说了,捉奸捉双!此处只我一人,你凭什么给我泼脏水。”
“砰”一声,温宛猛地将茶盏重重放下。
齐允对护卫、侍从挥了挥手,“全都出去!”
待人都走了,房门被轻掩。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走近温宛,伸手扯她衣裳。
温宛呼吸一滞,反应过来,不断躲闪,“你做什么?”
齐允一只胳膊如铁钳一般禁锢住温宛,一只手蛮横地扯她里衣,“我给你瞧证据!”
温宛疯了般挣扎,她身上到处是暧昧红痕,根本解释不了。
还有她的肚子,若是衣裳被剥光,假孕之事也瞒不住了。
眼看里衣从肩头被扯落,温宛恶向胆边生,抽出发簪朝齐允心口刺去。
齐允眼皮一跳,侧身闪过,伸手紧紧箍住温宛手腕,金簪寒芒闪动。
“你还敢杀我?”他夺过簪子紧贴温宛细长脖颈。
温宛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杀意,她缓缓阖上眼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实则,心中笃定,齐允不可能杀她。
毕竟,她腹中怀着“齐家血脉”。
她赌对了。
下一刻,冰冷的利器从脖颈处撤离。
齐允踉跄着退了几步,突然猛地踹向床榻,直把床架踹倒……
他将屋中所有物件全都打碎,砸落,像个无能狂怒的莽夫。
温宛坐在一片狼藉中,面色苍白。
等屋中再没有可以摔打的物件,齐允才消停,双手掐腰喘粗气。
温宛竭力保持镇定,“时候不早了,夫君请回吧……”
齐允现在是一点就着,一听温宛声音就炸毛,抡起木凳又开始砸门和窗。
却在这时ʝʂɠ,屋外传来一阵骚动。
接着,一个赤着上身的汉子被推搡进来,赫然是逃走的李思。
见到李思,温宛愣在当场。
回过神,慌乱站起身,与李思身后的林管事视线相碰。
林管事眸中划过恨色。
在齐允看过来时,他垂下眸子,掩下心绪,恭敬道,“公子,小人在游廊后看见他从夫人屋中翻出去,追了许久才将人截下。”
说罢,对着李思的膝窝,用力踹了一脚。
李思痛哼一声,跪倒在地,“公子饶命!”
这便是“奸夫”了。
齐允恨得双目赤红,拿起砸门窗的木凳,对着李思的面门狠狠砸去。
“啊!!!”温宛惊叫出声。
李思被砸倒在地,鼻梁骨断裂,满脸鲜血,门牙被磕落。
他忍痛匍匐在地,不停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夫人勾引小人,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齐允哪听得到他的辩驳之词,“你敢让我当王八!我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拿着木凳对着李思一通猛砸……(画面太过血腥,省略号处理。)
扁豆不敢靠近暴戾的齐允,慌忙跑去通知齐太太。
齐太太来的时候,李思倒在血泊中,已奄奄一息。
温宛跪在血泊旁,面无人色,不住发抖。
齐允则背对着温宛站着,神色不明,手上,身上到处是血迹。
齐允看到齐太太愣神一瞬,瞪向打小报告的扁豆。
扁豆感觉那眼神杀气腾腾,缩了缩脖子。
齐允走近齐太太,“母亲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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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太拿帕子擦了擦他手上和脸上溅到的血迹,“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我。”
将帕子交给齐允,“自个儿擦擦。”齐太太绕开他,几步走近温宛,“起来吧,地上凉。”
“我错了,求您饶我这一回。”温宛心有余悸,瑟缩着泣不成声。
方才她亲眼见到齐允打人,那血肉被砸碎的声音,似乎还震荡在耳边,实在骇人。
齐太太叹息一声,弯腰将她扶起,“子嗣为重!你怀着孩儿,快起来,免得跪出好歹。”
齐允咬牙道,“还不知她腹中,是谁的种!”
齐太太扶温宛的手一顿,低声问道:“你与李思是何时纠缠在一处的?”
“今日!只今日这一回!”温宛急声辩解。
谁知齐允冷声道,“是么?上回我来仰天轩,你也是这般青天白日闭门不出,还支走所有下人,只留春雨给你望风……”
想起什么,他眸中似要喷出火来。
“我记起来了,上回核对下人名单,也少了这个李思,还有一个人是谁来着?”他厉声询问林管事。
林管事原本垂着头不知在寻思什么,闻言醒过神,接话道,“禀公子,是张山。”
温宛怒视林管事,恨不得啖其血肉,他摆明了要置她于死地。
不一会儿,张山被护卫推进来,踹倒在温宛脚下。
张山对着齐允不停磕头,不住求饶,“公子饶命!”
齐允见到另一个“奸夫”,气得手都在抖,抽出身旁护卫的剑,不管不顾就要杀人。
齐太太大惊,“快将公子拦下。”
齐允气红了眼,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见人就砍,护卫只能狼狈躲闪。
张山看着齐允持剑而来,面色阴沉如地狱修罗,吓得两股颤颤。
情急之下,他张口喊道:“我与夫人只有过一回,林管事……”
齐允蓦地停下,眸光似刀看向他,“什么林管事?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饶你一命。”
张山手指向林之文,“林管事与夫人苟合许久,最该被捉的人是他!还有……还有钱七,周八……”
他报了一堆人名,几乎涵盖了仰天轩所有男子。
他每报一个人名,温宛脸色便惨白一分,直到最后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齐太太听完,气得浑身颤抖,捶胸顿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这是造了什么孽!”
齐允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身子晃了晃,靠着木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