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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应该离开吗？应该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应该把谢清砚一个人留在清冷孤寂的冷宫吗？

昭澜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是醉意上头，还是当真有人在她耳便极轻地叹了口气。

直到眉心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昭澜才回过神。

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强烈的不适感让昭澜下意识地往后闪躲。

本以为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眉心，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谢清砚的手。

谢清砚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失落。

昭澜在谢清砚收回手的那一瞬间，猛地抓住了那只不似正常人体温的手。

不是错觉。

她现在握着谢清砚的手就像是在握着一大块冰一样。

有着刺骨的凉。

这是死人才会有的温度吧？

可明明他还若无其事眼角含着笑容看着她，有些不正经地开口：“我只是看你皱着眉，想帮你揉揉，用这种眼神，昭昭是想怎么惩罚我？”

见她没有开口回答，谢清砚愣了愣，便想着抽回自己的手。

不过无济于事。

昭澜审视着他，平时只要是谢清砚刻意回避，甚至想要撒谎的时候。

语气就是这样。

不正经，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

小时候她就被谢清砚这么吊儿郎当的态度欺骗过。

明明自己受了伤却还装作让人讨厌的模样说些不正常的话。

惯用的伎俩，现在在她这里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她很是严肃地开口问道：“谢清砚，你到底怎么了？”

谢清砚的眼神起初有些躲闪，但还是露出了一副很是无辜、被冤枉的表情，“没有，真没有，可能就是晚上的风有点凉，吹冷的吧……”

她直勾勾地盯着谢清砚，显然根本就不信他的这一副说辞。

渐渐地，谢清砚的脸色也开始发白，额头流出了虚汗。

无奈之下，他还是对昭澜说了实话。

是他体内的余毒发作了。

至于诱因是什么，莫非是这杯酒？

神医说过那药是要吃三日，谢清砚的体内的毒才能彻底地被清除。

许是那药有什么缺陷，偏偏不能在服药后喝酒吗？

谢清砚身上越来越冷，这体温几乎和冬日下的雪没什么两样。

昭澜生怕他会结冰，便开始用自己的手揉搓。

见不起作用，扶着谢清砚就进了屋子，抱着他，拿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借用自己的温度给他取暖。

谢清砚还时直打哆嗦，连昭澜都有些扛不住他越来越冰的身子。

第35章

她醒来时，已经天亮了。

谢清砚也早已不在房中。

昭澜寻了出去，才发现现在的谢清砚好像又恢复了精神。

谢清砚的眼角抽了抽，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昭昭，我可是已经好了的。”

她看着谢清砚，很久才缓过神。

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见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昭澜问：“那天的刺客是谁的人，查了吗？”

“查了，就是一些不懂规矩的人，我回去就把他解决了。”

谢清砚越是答非所问，昭澜就越喜欢追根究底：“谁？”

“是你上次提的贵人。”

她突然一噎，拿着摆在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当时选那个人做贵人不过是看着和她相貌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想着就此可以摆脱谢清砚的纠缠好好休息一阵子。

谁知道谢清砚一次都没有去看过那个贵人，估计在宫中面子上也挂不住。

没想到这么快就想着要对她动手了。

还真是，后宫的女人嫉妒心和自尊心都很强。

谢清砚看她这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怎么了？不开心？”

她随意地摆着手道：“我为什么会不开心，陛下想多了。”

他没继续追着问，马上岔开了话题：“回宫吧。”

昭澜有些犹豫，毕竟三日还未过，余毒未清，要是在回宫的半路上又突然复发的话。

她还是得抱着谢清砚再过一晚。

“先说好，你要是毒发了，让你的亲卫抱着你取暖。”

谢清砚居然还应了，他二话不说便领着昭澜到了街市上。

看见前面有一群人百姓围着，昭澜为了蹭个热闹，就凑上前看了看。

是一个说书的人在说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明君，那时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据说啊，那一位帝王是个痴情种。”

“皇帝一生只立了一个皇后，皇后崩逝之后，皇帝把所有的妃子都都遣散了，皇后死后，你们猜猜那位帝王做了什么？”

不知怎的，昭澜听到这个故事不自觉的想要听到答案。

似乎，和她的故事有一些相似。

周围的百姓各执其词，甚至还有人开始讨论起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猜测。

昭澜垂眸沉默了一会，原本想要叫上谢清砚和她一起离开，却发现谢清砚的眼神在万家灯火中暗了暗。

却突然开口道：“那位帝王伤心欲绝，日夜陪着死去的皇后，同她讲着每日所行之事，说着每日发生的趣事，直至皇后的遗体出现腐烂之象，帝王便开始着手自己的身后事，命人在外面钉死了棺椁，与皇后生同床，死同穴。”

昭澜身子一震，这怎么听，怎么都像谢清砚在讲自己的故事。

难不成，在她死后，谢清砚日日夜夜便是这么过来的吗？

为什么？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那位说书人对谢清砚说的这些话表示诧异。

因为说的跟自己手上那本话本几乎别无二致。

甚至还要详细，详细到了平日里做的那些事，说书人下了台，走到谢清砚的面前，问：“这位公子可是有更加详细的话本？”

第36章

不止是说书人很期待谢清砚的回答。

昭澜也时时刻刻地盯着他，心中对这件事有了大概的猜测。

若这件事情是真的。

谢清砚大约是不会张口承认。

站在那的谢清砚只是淡淡一笑：“猜的。”

说书人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他不愿意多说，也再去过多的追问什么。

随后谢清砚和昭澜便走了。

昭澜都在路上，揣着颗心，弱弱地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猜到的？”

她等待着谢清砚的回答。

谁知谢清砚忽然凑了过来，昭澜的耳畔一热，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是真是假，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确实，再怎么意想不到，也是没有发生的事。

只是上一辈子发生的不知真假的一件事情罢了。

昭澜叹了口气，刚迈出一步想要继续往前走，却又被谢清砚叫住。

谢清砚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句，眼眶立即红了：“昭昭。”

昭快速地走在前面，谢清砚在后面赶。

直到昭澜被一个算卦的人叫住，才勉强停下。

而且，算卦的人还是一个孩子。

那孩子拦下昭澜，只道：“相逢即是缘，不如就让老夫为你们算上一卦吧。”

昭澜看着他才七八岁的样子，对他的自称有些意外，“老夫？”

谢清砚追上来时，也在打量着这个人的样貌，观察习惯。

小孩不打算回答，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让他们两个一人拿这红线的两端。

这红线看起来也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昭澜也没有当真让一个小孩子给她算卦的意思。

就在这里陪着他玩玩。

只见小孩拿着笔，在那里写着什么。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