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韶华难忆(萧承胥容云绮)免费全文阅读小说_(斯人已逝,韶华难忆)萧承胥容云绮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斯人已逝,韶华难忆)
原来这刺客名为“若雪”,自小被容氏某皇族养在身边,只曾在容国宫宴远远看过容云绮几眼。
后来萧承胥毫无征兆发动政变,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是若雪与其主不在皇都,因此逃过一劫。
可萧承胥誓要斩草除根,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杀手追杀若雪主人。
二人东躲西藏,却始终未能躲过铺天盖地的追兵。
最后关头,是若雪主人拼死护住若雪,他说:“血海深仇,永世难忘。”
追兵见最后一个容氏皇族被灭,并没把她一个小小的随从放在心上,她籍此捡回一条命。
但报仇的事情她永不可忘。
本以为容氏皇族已经被萧承胥斩尽杀绝,没想到宫内容国公主容云绮还活着。
若雪说,她们或可寻一机会逃出宫去,待来日东山再起,将容国夺回来。
容云绮看罢这张信息量极大的纸团,擦干眼角的泪,赶忙趁着萧承胥回来之前,将纸条儿在烛火上烧干净。
自从上次跳窗事件之后,凤亭阁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了,青天白日里,也要点的满屋烛火才能有半点光亮。
片刻,萧承胥下朝回来了。
他借着悠悠烛火,在案前批改奏折,也不怕伤了眼睛。
容云绮的瞳子里似有了色彩。
她主动坐到萧承胥对面,拿起笔,蘸着墨,画了一副墨梅图。
萧承胥虽然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他一不留神容云绮又要寻死觅活,但仍旧不想打扰容云绮的好兴致。
一连三四日,容云绮画完墨梅画花鸟,桌上攒了一沓画稿。
萧承胥想看看这些画儿有没有什么端倪,可看来看去都是普通的画作。
每日趁着萧承胥去上朝的那几个钟头,容云绮总是匆匆忙忙从被褥底下摸出巴掌大皱巴巴的纸团。
依照印象将整个皇宫的地图画给若雪。
她被困在凤亭阁内,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若雪了。
第十七章
容云绮的精神看着渐渐好起来,与若雪暗中的通信也并未被发现。
萧承胥总是满目柔情的看着容云绮。
从前,他觉得容云绮是容国的、是天下黎民的,而今,他才彻底觉得,容云绮是独属于自己的。
梨花似落雪般纷纷。
华清宫内,宋月歌寂寥的立在梨花树下。
“陛下多久没来看本宫了?”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无一人敢言。
“都哑巴了!说话啊!”宋月歌狠狠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宫女们吓得一瑟缩,更加不敢言。
宋月歌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沉默的宫女:“本宫要见父亲,即刻着手安排!”
宋丞相一脸凝重的望着梨花带雨的宋月歌:“你若不固宠,我宋家性命危在旦夕。”
宋月歌低低抽泣:“父亲,陛下一心都在那容云绮身上,何曾多看过女儿一眼,你可一定要帮女儿啊……”
她哭的恳切,宋丞相似也心有不忍。
“毕竟……前朝后宫相辅相成。”
宋丞相叹了一口气:“为父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
接待外国使臣的宴会上。
萧承胥本想带着容云绮一道来,可太医极力劝阻,说容云绮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萧承胥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各国使臣。
与此同时,凤亭阁。
“云绮姑娘,陛下派我们接您去宴会。”
两个面生的太监前来相请。
容云绮本不欲去,可得了出凤亭阁的机会,就相当于多了逃出宫的机会。
于是容云绮不疑有他,跟着太监们上了轿。
轿子摇摇摆摆走了半个时辰,容云绮在轿子里几乎要睡着,却还没到地方。
容云绮立马察觉出不对。
她掀开轿帘,外头哪里还有半分皇宫气象,分明是荒野。
刚开始,她以为是若雪安排她出宫。
可无论她怎么问,那几个轿夫都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容云绮正是疑惑之间,却见轿子朝着一处悬崖边抬去。
一瞬的慌乱之后,容云绮安然坐定。
死在别人手上和死在自己手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承胥心烦意乱的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总觉心神不宁。
忽然,一个毫不引人注目的身影靠近他耳边耳语:“陛下,云绮姑娘被人带去宫外了。”
萧承胥猛地站起身,在各国使臣惊诧不解的目光下,匆匆赶往凤亭阁。
“查!”空无一人的凤亭阁内,萧承胥阴翳的脸上浮现出当年灭容氏皇族时般的脸色。
“一个时辰前,有一顶小轿从宫外往南郊去了。”
暗容说完,萧承胥箭步冲出凤亭阁,骑上快马,不顾一切往南郊冲去。
花落满径,马踏春泥。
萧承胥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只恨马儿不能快点、再快点。
南郊。
几个轿夫终于在崖边停下:“姑娘,你别怨我们,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
谁料轿中容云绮出乎意料的平静:“不劳烦各位,我自己来吧。”
几个轿夫狐疑的对视一眼,却见容云绮迤迤然走出。
猎猎狂风之下,容云绮毫不犹豫从崖边一跃而下。
身后是鼓点样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萧承胥嘶吼:“容云绮——”
第十八章
只见萧承胥胯下的马凌空一跃,萧承胥飞身而下,拼尽全力却也只抓住容云绮纷飞的衣袂。
伴随着“刺啦——”一道裂帛声,容云绮像只白蝴蝶一样跌下山崖。
萧承胥手中攥着容云绮的衣角紧跟其后。
轿夫头头冲着几个目瞪口呆的轿夫挥了挥手:“主子交代的事成了,回去领赏吧。”
他们抬着空荡荡的轿子,慢慢往回走。
这片南郊的山崖恍若无人来过。
山崖下。
不知过了几日。
容云绮迷迷糊糊醒来,一片空白的大脑令她茫然无措。
一个慈祥的婆婆推门而入:“呦,姑娘你可醒了,你的相公这几日可急坏了。”
相公?
容云绮缓慢的眨了眨眼,努力回想,却见那婆婆为她倒了杯热水:“哎,都有身孕的人了,怎么小两口还这么不当心啊。”
正当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脸迷茫时,一相貌堂堂的男子端着一盘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虽然一身布衣,可通身的气质却很是不凡。
“娘子,听说你醒了,我买了些杏儿,你尝尝?”
男子笑容爽朗,那番自然的模样让容云绮更是茫然无措。
“你是……我相公?”容云绮望着那男子,空白的大脑毫无印象。
萧承胥坦坦荡荡的承认:“是啊,前两日我们许是从崖上跌下来了,好多事都不记得,幸亏贾婆婆和村里的人救了咱们。”
要认一个毫无印象的人为相公,容云绮做不到。
她的眼里还有不少戒备。
忽然一口酸杏送至口中:“云绮,怎么样,还合口吗?”
容云绮被酸的呲牙咧嘴,张口又将杏子吐回萧承胥手中。
“你这当相公的,”贾婆婆点了点萧承胥的头,“害喜的时候过了都不知道,倒是弄点鸡蛋去补补是正经的。”
萧承胥笑嘻嘻的出门去,不一会又提来一筐鸡蛋:“我早备好了。”
待萧承胥出门,贾婆婆喋喋不休说起他的好处来。
“你这相公可真会疼人,天天往李郎中家去问你何时醒。怕你少了吃穿用度,天不亮就去山上打猎,把多年的猎户都比过去,真真是个有本事的。”
看着周身简朴但温馨的装饰,忽觉心里浮现一股暖意。
她下床:“贾婆婆,我想去外面看看。”
容云绮走到外面,不大的院落里井井有条。
角落里摆着新砍的柴垛,猎回来的鹿摆在中间,房檐下挂着数十条颜色各异的兔子皮。
贾婆婆还在不停夸着容云绮好福气,嫁了这么能干的夫君。
春夏之交的院落被太阳晒得暖融融。
听贾婆婆说萧承胥要晚上才能回来,她决定去厨房做些饭菜。
容云绮蹲下身看着陌生的灶台,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李郎中说他们是摔坏了脑袋,因此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但茶杯是用来喝水的这种常识性知识她还是记得的。
可眼前的灶台却宛如一个陌生人,令她半分也想不起怎么用。
往灶台里塞满了柴禾,容云绮已是灰头土脸。
捡起角落的打火石,尝试着点燃满满一炉灶的柴禾。
从天亮尝试到天黑。
灶台里终于生出火苗。
她喜滋滋的准备做饭,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米缸在哪,以及,米该怎么蒸熟。
正当她在厨房翻找时,忽然萧承胥一手拎着一桶水闯了进来。
“娘子,厨房走火了!”
第十九章
容云绮懵懂抬起头:“我在做饭呢。”
却见整个厨房浓烟滚滚,容云绮顶着灰扑扑的脸,眨巴着眼睛看着萧承胥。
萧承胥手中的水桶应声落地。
他一把将满身烟灰的容云绮拥进怀里:“太好了,你没有伤着。”
“可是晚饭……”
容云绮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各家饭菜的香味,有些为难。
“以后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
萧承胥说着,手脚麻利的抽出灶膛里的柴禾。
他打来水替容云绮擦净手和脸,替她搬来小板凳:“乖乖坐在这等我一会儿。”
只见萧承胥动作娴熟的处理好肉、菜,随即三下五除二点燃灶膛,热锅热油,热气腾腾的饭菜在他手下变魔术般出锅。
呆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