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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你说什么？”
程钦慕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平静又坚定。
这一刻我所有想确认的问话都无法说出口，最后狼狈转身，仓皇逃离。
回到家后，我站在玄关，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间房子是我和程钦慕一起买的，首付三十万，是当时我们所有的积蓄。
刚搬进来的时候，程钦慕特地请了很长的假陪着我里外打扫，布置，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那时他说：“我们是要结婚，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这房子只留你的名字就够了。”
可现在，程钦慕却说了分手……
我眼眶变得滚烫，鼻间也有些酸胀。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但现在却忍不住蹲下身，环抱着自己流泪。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回头，就对上程钦慕沉沉的注视。
“钦慕……”我轻声唤着。
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我拉起带到沙发上坐下，又替我抹去了眼泪。
程钦慕的指腹粗糙，动作却温柔。
恍惚间，我以为那个说要分手的程钦慕只是一场噩梦，他还是以前那个对我好，满心满眼爱我的程钦慕。
我手指拽住他的袖口，用力捏紧：“程钦慕，我刚刚梦见你跟我说分手了！”
程钦慕动作一顿，抽回了手：“不是梦。”
我一怔，抓着他袖口的指间一空，心也跟着往下一坠。
程钦慕却率先站在一步外：“我回来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话，连拖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跑进卧室。
就看到黑色的行李箱敞开摊在地上，里面已经放了很多他的衣物，而砌了整面墙的衣柜里空了大半。
程钦慕还在收着，我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手：“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结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说清楚吗？为什么要突然提分手？”
我语无伦次，只有一个鱼头，那就是留下程钦慕！
可他却只是拨开我的手：“嘉鱼，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合上行李箱就往外走。
轱辘滚过地板发出难听的滞涩声，就像轧过我的心脏一样，窒息闷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程钦慕的脚步，希望他能突然反悔，像过往无数次逗我一般，转身抱住我说：“开玩笑的，我这演技是不是都能当明星了？”
可程钦慕没有，他径直出门走向路边的宝马车。
与此同时，柳清从车里出来。
看到我，她愣了下才笑着说：“嘉鱼姐，你别送了，我会照顾好队长的。”
她话语里的亲昵那么鲜明，如一根刺直直的插进我肺里，无法呼吸。
我克制不了情绪：“你以什么身份照顾？”
柳清一僵，神情中带着些难堪。
我却没觉得赢了，压着满心的酸涩走到程钦慕面前：“你真的要跟她走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程钦慕看了眼柳清，才看向我：“你觉得呢？”
我攥紧了手，视线在柳清和程钦慕之间来回徘徊，心底那个猜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