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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励志书籍
时间: 2024-01-01 10:5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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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羽辰,当年跟你提分手,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当时你正在紧要关头,你要我怎么说出口?”
我竭力控制着声音,却止不住哽咽。
“蒋羽辰,我承认我害怕,我怕拖累你,更怕你会恨我。”
可蒋羽辰直直穿过我身体:“一个段氏就让你趋之若鹜,可笑!”
我定在原地,才惊觉我其实早就死了,他根本听不见我任何的解释。
蒋羽辰就这么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看着他闭着眼仍然紧蹙的眉,伸手想帮他抚平。
可最终,我只能在虚空中描绘着他的眉眼。
我蹲在他身前,一点点将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尽数说给他听。
“跟段君言结婚,是因为那时家里公司出了事,我走投无路了。”
“在等死的每一天,我都想找你,我存了你的号码,可从来不敢拨通你的电话。”
“蒋羽辰,你知道的,我胆子很小。”
“蒋羽辰,对不起啊。”
“蒋羽辰……我爱你。”
我一字一句飘散在空气中,又化作虚无。
蒋羽辰动了动,无意识的低喃从他嘴里溢出:“桑桑……”
我就这么看了他一夜,直到天光大亮,直到日上三竿,门铃响起。
蒋羽辰眉心动了动,随即睁了眼,他重重按了下眉心,走到门边打开通讯器。
“谁?”
“宋总,是我,赵烨。”我抬头看去,是上次跟在蒋羽辰身后的那个男人。
蒋羽辰沉默两秒:“在外面等着。”
十分钟后,蒋羽辰换好了衣服,又恢复了那副凉薄淡然的模样。
好像昨夜情绪的失控,只是我的错觉。
蒋羽辰拉开门,赵烨看了眼满地的狼藉,目露关切:“宋总,您没事吧?”
“没事。”
他对镜系着领带,淡声吩咐:“明天上午,我要看到收购温家的方案。”
我的心猛地一沉。
赵烨快似乎也愣了一下,说话时,语调似乎还带着点小心。
“您说的是……北岛市以餐饮发家的温家吗?”
蒋羽辰扫他一眼:“怎么?”
赵烨开口:“如果是那个温家,我想我们没有收购的必要。”
蒋羽辰眉眼一凌,我也不解的看着赵烨。
赵烨低头在平板上搜索着什么,一分钟后。
他递到蒋羽辰面前:“早在三年前,温家就被段氏打压到破产了。”
远远的,好像响了一声闷雷。
赵烨的话,让我如坠冰窖。
三年前?那不是我死后一年?
我慌张又无措冲到蒋羽辰身边,看向平板上的内容。
随着蒋羽辰指尖滑动,负债、法拍等字眼不断在我眼前闪过。
最后停在那张宣告破产的声明上。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我终于明白我妈为什么会去那样破败的养老院了。
段君言明明说过跟我结婚后,会不遗余力的帮温家。
他骗了我。
蒋羽辰垂着眼,发出一声凉薄的笑。
“冯倩倩,你亲手选定的丈夫,跟你还真是绝配。”
我看着他冰冷的侧脸,我苦笑喃喃:“是啊,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让我病入膏肓,让我妈无家可归。
蒋羽辰将平板随意放下,低头扣着蓝宝石袖口,淡淡道:“温家没了,不是还有段家么?”
“跟冯倩倩有关的一切,都给我毁了。”
我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几乎找不到记忆里的那个他。
心脏更如同扎进一千根针,密密麻麻的疼。
是我将他逼成如今这幅模样吗?
如果是,蒋羽辰,你确实该报复我。
走出别墅时,蒋羽辰依旧是那个利落淡漠的宋总。
他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赵烨,皱了下眉。
“有什么就说。”
赵烨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宋总,我听说,那个破产的温家女儿,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我眉心陡然狂跳起来。
我竭力隐瞒的事情,还是被蒋羽辰知道了。
我忍不住看他,得知我的死讯,他会是什么反应?
不可否认的,我仍抱着一丝微末的期待。
蒋羽辰极轻的皱了下眉,问赵烨:“从哪听说的?消息靠谱吗?”
语气淡的像是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公事。
我心尖像被针狠狠扎下,疼的我发抖。
曾经,旁人都说我是蒋羽辰眼中的名贵瓷器。
我们唯一一次吵架,是因为我在他生日时偷偷做了碗寿面。
他看见我手上的水泡,脸色难看的像是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他第一次吼了我:“冯倩倩,我缺你这一碗寿面吗?”
我气极了,可蒋羽辰转身就出了门,回来时,手上提着烫伤膏。
他小心翼翼的给我涂药,眼睫像羽毛扇在我心上。
“桑桑,你的手是用来画画弹琴的,不是给我做家务的。”
他忍了忍,终究是仰头看我,像是在信奉神明。
“你能为我做一次,已经够我记一辈子了。”
他那一刻的爱意,是我哪怕灵魂消散也无法忘记的真诚。
可是,如今的蒋羽辰绝不会看上一碗炸酱面。
更不会怜悯我。
赵烨回答他:“消息来源并不准确,具体埋葬在哪,葬礼有无举办,都无人知晓。”
他顿了顿,又说:“也不排除是为了躲避温家债务而传出的假消息。”
蒋羽辰听着这话,唇角勾了勾。
“也对,她确实是能做出那样的事。”
说完,他就上了车。
我跟在他身边,心中的痛意,甚至让我有些看不清蒋羽辰的面容。
我怎么忘了,蒋羽辰恨我入骨。
我是死是活,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我张了张嘴,又无力的闭上。
我背叛他另嫁他人,蒋羽辰怎么会想听我的解释?
更别提,我已经死了,再也没有被人听闻的资格。
我别开潮热的眼,突然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来。
我一直留着蒋羽辰的联系方式,在预感自己死亡的前几天,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想的很简单,只要再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好,哪怕是憎恨,也是他给我的。
可是我等到的只有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的第二天,我在安静的病房里立好了遗嘱。
‘我死后,所有的遗产都归蒋羽辰,如果肾脏匹配成功,匿名捐献给蒋羽辰母亲’
宋母一直饱受尿毒症的折磨,如果能换上我的肾,也算是全了她曾视我为儿媳的缘分。
只是再等我再清醒时,就变成灵魂被困在了那间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