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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没了声音，那几人还在一拳一拳往阿妹的太阳穴砸去，眼见着不阻止，我今天就要多收一个人尸。
小东的声音也有些发抖，“姐，这……要出人命啊……”
我斜着身子，正好看见服务员端着盘子要上来，我朝他做了一个口型，让他去喊程姐。
这才转头看向一边脸色煞白的小东。
“走吧，怎么，想当目击证人？”
“哎哎，这是咋了？”
出声的一刹那，小东瞬间收起所有惊恐的神情，换上了一副十足油滑的笑脸，弓着身子小跑上了台阶。
“几位爷，是阿妹哪里做的不好，我这就让他们重新换一批新的丫头来，保准……”
“小东。”
堵在前头跟城墙一样的保镖往两边推开，让出正中间的金先生。
“我信任檀金丽宫，才回回出差都来，你们……”
他夹着烟点着小东，似笑非笑：“让小姐录音搞我？”
小东脸色大变，吓得几乎跪了下来。
“天地良心，金先生，我们檀金丽宫要是敢对您动这种手段，叫我小东马上出门被雷劈死！”
他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阿妹，满头满身的血，瞧着意识已经涣散了，他上去就是几脚，急得骂人。
“臭婊子你乱搞什么，是不是接客还偷玩手机……”
“好了好了！”
金先生听出了小东想借机解释的意思，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谩骂。
“我不想听你们那些借口。”
“坏了规矩，就该付出代价。”
他扫了一眼地上阿妹，“收拾干净，扔湖里喂鱼。”
丢了一句，他转身就要往屋里。
“金先生，好久不见。”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往我这个方向看来。
我立刻上前一步自我介绍，“之前郑生在白马茶坊的红酒宴，我给您递过一杯拉菲。”
边说边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在听到郑生的名头时，连神色都没变一变。
我心头一跳，看来郑生这份交情在金先生面前不够用。
心念电转，在金先生不耐烦前，我笑盈盈地问道：“之前的白茶喝得还入口吗？”
金先生终于抬眼看向我，皱了皱眉，“那白茶是你送的？”
我心知有戏，笑着点头。
“是，原本是三缺一被郑太拉着凑人头的，哪想到撞了狗屎运，赢了金太几副，太太不肯拿钱，我想着，我家乡白茶好，送点给太太尝ʝʂց鲜，比别的礼物也清雅些。”
金先生看向我的眼神总算带了点正视，上下打量我一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姓秦？”
我一时有些意外，还是点了点头。
金先生点了点头，“我老婆提过你两次，说郑太身边多了一个打牌高手，又会赢，又会喂。”
我摆了摆手，一边不好意思地寒暄：“哪里，是金太太太看得起我了……”
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金先生，这姐妹是我们这的老人了，身家我们都清楚，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差错，是不是里头有什么误会？”
我原想着拖一拖时候，等着程姐来了再想法子应对。
程姐牛逼的不在后台够硬，在于后台够多。
当初也是她教我的，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广撒网，男人女人都能当靠山，只要你有本事靠得住。
有她坐镇，金先生也能多给几分面子。
没想到，金先生根本不给我转圜的余地，张口就问：“你想保她？”
我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能保吗？”
金先生倒是笑了，抽了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在红丝绒的地毯上烫出一个刺眼的洞。
“你们檀金丽宫的程姐来了，也保不住。”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一边昏迷的阿妹，有些摸不透她到底是不是藏了什么事，竟然能得罪大佬到这种程度？
金先生大抵也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朝我走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
“实话跟你说吧，单我或者还能饶她一条命，大不了赶到别的省完事，是里头的大佬。”
他手往背后指了指，又朝上头点了点。
“通天的，一点点纰漏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