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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钦神色一僵，念了一句佛号后，更虔诚说：“汐儿，我真的不会再伤你，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姜念言却勾唇嘲讽：“再死一次，可就没有人给我献祭了，我现在惜命的很。”

魏少钦脸色一白，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只一味乞求喊道，“汐儿……让我帮——”

话未说完，却被姜念言冷声打断：“你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遵约定！”

魏少钦无法，只好闭嘴离开。

只是，他刚出了姜念言这处不远，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早就说过，尊主不会同意的。”阿青从拐弯处来到魏少钦面前，望着魏少钦的神色甚是复杂。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我总想着再试一试，或许她……”

魏少钦说不下去，谁都知道不会有那个或许。

姜念言，恨他恨到了骨子里，如今不杀他已是极限，怎么可能允许他近身？

阿青又说：“你为什么不和尊主说出实情，或许解开了误会，尊主就不会那么恨你。”

魏少钦摇了摇头，落寞说：“太晚了。”

这时，阿紫突然冲了过来，一脸警惕望着魏少钦，问：“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们对尊主可忠心着呢！”

魏少钦没再说什么，只拖着满身伤痕离开。

身后，还传来阿紫嘲讽的话语，“你这个二愣子，也敢单独跟这道貌岸然的妖僧说话，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魏少钦步伐没变。

心中却苦笑。

瞧，连他唯二亲近的人都这样恨他，可见姜念言有多厌恶他。

自作孽，果真疼彻心扉……

第21章 他死了更好

七日之后，姜念言守约跟着魏少钦去往咸都。

因知道魏少钦有渡她的执念，所以，姜念言一路上故意高调出行。

而魏少钦也确实如他所说，一直跟在她的轿子边，充当护卫的角色，路上袭击姜念言的各路人，都被魏少钦挡走了。

如今，姜念言一行人已经到了距离咸都最近的驿站，而前来诛杀姜念言的人空前的多。

一波接一波，想车轮战似的从四面八方攻过来，而姜念言这边，只有魏少钦一人守在屋前阻挡。

“尊主，我们还是不出手吗？”阿青心情极其复杂。

已经一天一夜了，魏少钦本就重伤为愈，如今明显有了疲态。

总是知道魏少钦是仇人，但出于男人的惺惺相惜，阿青是佩服魏少钦的。

就连一向看魏少钦不顺眼的阿紫都难得没有抬杠。

唯有姜念言，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温度。

只冷情说：“不必，都已经到了江国，他死了更好。”

恰巧，魏少钦逼退了一波人，飞身到了姜念言身边，把她刚才说的这句话，一字不漏听进耳里。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差点没有站稳。

心底更是涌向一阵又一阵绝望，可哪怕知道靠近她会有多痛，但他还是朝她走了过来。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般，柔情问着：“汐儿，我们现在出发如何？”

姜念言冷冷瞥了他一眼，却说：“不如何。”

话音一落，魏少钦神色明显慌乱，急切说：“汐儿，你不是答应了我——”

姜念言却冷笑打断，“我答应跟你来江国，可没有答应跟你回咸都！”

魏少钦顿时满脸颓败。

“汐儿……”他沙哑喊着，乞求望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她不愿意踏入咸都，便更不愿意进入灵闵谷，可她如今瞧着厉害，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了几次月圆之夜的发作了。

他要她回来，不过是想救她。

可姜念言却朝他走近，冷笑低问：“魏少钦，这你就受不了了？你那曾想过，我的族人化成灰烬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她一次又一次信他，可结局却一次比一次惨烈。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眼睁睁看着巫旭他们消失的绝望和无力。

她恨。

望着姜念言眼眸浓烈的恨意，魏少钦更是心疼万分。

“汐儿，对不起……可你的族人耗尽心血保下你，绝不是让你这样折磨自己！”

姜念言勾唇无声讽笑，“魏少钦，你不必说这些冠冕谈话的话哄我，没有用的。”

说着吗，她的神色骤冷：“你们欠我的，欠巫氏一族的，一丝一毫，我都要你们还回来。”

撂下话，姜念言便飞身离开。

阿青和阿紫两人立即跟上。

来接应姜念言的下属早已经在驿站不远处等着。

而魏少钦没下狠手的那些死士都一窝蜂朝姜念言冲来！

姜念言就站在空地上，一动不动，眼眸望着这群朝自己冲来得我黑衣人，高傲冷嗤：“不知死活！”

说着，她运转灵巫之力，狠戾朝那些人击去！

红光大盛，黑衣人但凡被红光击中，连惨叫都殪崋来不及发出就全部化成了灰！

后面的一批人，惊惧望着头发飞扬，满目猩红的姜念言，都大喊着转身逃跑，“魔！她是魔——”

无一人能逃离。

魏少钦也根本阻止不及，心间却突然涌出一股鲜血，细看之下，那鲜血仿佛掺杂着丝丝红光，和姜念言身上的一模一样……

第22章 亲自出马

驿站之处，姜念言和魏少钦分开之后，却也进了咸都。

不过她是从南门进城的。

而灵闵谷，却在北门以北处。

十年来，她没有没回过灵闵谷一次，她愧对族人，但凡靠近灵闵谷，哪怕是外围，她都控制不了杀欲。

姜念言如今歇脚的地方，是一座恢弘的院落——名为芜苑，而后街挨着的便是她在咸都的消息据点。

后街一条街，咸都最好的酒楼，最豪华的首饰铺子，最大的书斋等等都在此处。

姜念言在院子歇了三天，终于等到阿青来报：“尊主，那刑部尚书之子已经到了书斋。”

姜念言点了点头，进屋换了一身鹅黄一群出来，她隐去了眉心的曼珠沙华花纹，装扮的也朴素。

可就是这样，越衬托她这张脸的清丽绝伦，只见她微微瞥来，眼尾扫过的余波分明清纯，却让人痒痒的，无比勾人。

阿青连忙低头不敢看。

唯有阿紫抱怨说：“尊主，那尚书之子那般德行，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出手，我看还是另派他人去吧。”

姜念言却摇了摇头，冷哼说：“报仇，自然是亲自出马更解气。”

这刑部尚书十年前乃是江国左相，就是他伙同皇后力图拉下原本是右相的巫家，而后，那道屠族的圣旨更是他请命！

为了以及自私，对巫氏一族赶尽杀绝，这样的人比当初那昏庸的江国国君还要令姜念言厌恶！

不多久，姜念言便出现的书斋，她普一出现，拿怕带了面纱，都有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扮做丫鬟的阿紫忍不住露出凶相，却听姜念言说：“你要是再不收敛，就乖乖回芜苑。”

阿紫立即敛眉，低头委屈说：“知道了，尊主。”

姜念言特地挑了一个包厢，而那刑部尚书之子就在她的隔壁，果不其然，姜念言刚坐下没多久，那人就急忙来敲门。

“这位小姐，劳烦开一下门，我似乎有东西落在这里间了。”

姜念言朝阿紫示意，阿紫才冷着脸去开门，还暗暗低骂：“不要脸的癞蛤蟆！”

待来人进来后，那眼睛黏在姜念言身上扯不下来，还自以为风度说：“这位小姐，薛为之这厢有礼了。”

姜念言不咸不淡答，“薛公子，你有物落在此间？”

薛为之马上说：“只家母祖传的一支祖母绿镯子，这可是传给我未来娘子之物，故此，我才冒昧打搅小姐。”

姜念言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便好生寻找。”

说着，姜念言便移步出去，还没跨出房门，就听薛为之说：“小姐留步！”

他绕道了姜念言面前，又说：“打扰了小姐雅兴，为之甚是过意不去，小姐不若去隔壁包厢稍作休息，让为之作为赔礼可好？”

姜念言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便听薛为之身边的小厮说：“小姐，我家公子可是刑部尚书之子，给你赔礼那是看得起你！”

姜念言貌美，可一身打扮却朴素，瞧着不像是咸都大户人家的女儿，薛为之自然按奈不住。

姜念言心中冷笑，却暗想，这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当年他父亲薛从间逼巫氏一族落难，还见着貌美的族人想强占，生生把刚及笄的姑娘逼得自缢而亡！

如今，她也要他们尝尝家破人亡的疼苦！

第23章 离结束还远

薛为之在隔壁厢房点了迷香，这是他一贯用的手段，姜念言自然“如愿”昏迷过去，被薛为子迫不及待带去了薛府。

可巧的是，刚到家就被人叫去前厅陪客，还是他拒绝不了的。

待他回来，却发现人不见了。

薛为之大发雷霆，可却又不敢声张，只私自找人，可他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呆在他父亲的书房。

而薛从间早已吓得瘫软在椅子上。

“左相，好久不见，这十年来你过的可还好？”

此时此刻，姜念言眉心的那道曼珠沙华印记流淌着血色的亮光，薛从间唇齿抖着，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姜念言却冷着来拿继续说：“左相当初在朝堂上的嘴脸，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呢……”

姜念言回想起从前那丑陋一幕，手中的红光一闪，化成刀尖就朝薛从间刺去！

没有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