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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里。
“莫森是我侄子，”张源虽然在和闵馨悦说话，眼睛却盯着远处尹翱宸的方向，“他以前有跟我说过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你的意思是……？”闵馨悦心中闪过不妙。
张源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欺负他的人，就叫尹翱宸。”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也从来没见过他口中的‘尹翱宸’，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所以，你和尹翱宸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就和你无关了。”闵馨悦撇过头去，手中的汤匙搅动着杯中的奶茶。
张源愣了一瞬，继而苦笑着说了声“也是”，提醒道：“反正我今天来，看见你情绪还好，也就放心了。只是你新找的这个男朋友，人品可能……你还是和他好好聊聊吧。”
“还有，”张源取下眼镜，斟酌着，抬眸直视她，“不论你信不信，我曾经还是有一点喜欢你的，不然也不至于……”
闵馨悦“噌”地站起，椅子脚在瓷砖地上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响动，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谁他妈，稀罕一点？”闵馨悦手指攥紧，身体止不住颤抖，她在强忍不让眼泪掉出来。
不能哭，她凭什么哭。
“怎么了？”尹翱宸走了过来，揽住她的肩。
他的语气柔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摩挲。
“没什么，走吧，尹翱宸。”闵馨悦任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径直往出口走去，尹翱宸也顺势和她并肩离开。
……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沿边公园里，黑沉的夜空浓重如墨，一点星光都没有。
只有手上传来的略带湿感的温热让闵馨悦心里好受了些许。
人在难过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人陪在身边的。
“……尹翱宸，你手是出汗了吗？”闵馨悦吸了吸鼻子。
不然怎么会这么湿。
“嗯……因为我有点紧张，”宁静的夜晚更显尹翱宸音色柔和，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在被哄睡的错觉，“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
闵馨悦愣了愣，第一次在他面前笑了起来。
说他纯情，又能在一夜情后表现得那么冷静，可仅仅只是第一次牵手，他居然会紧张到手出汗。
这样的人，会校园霸凌吗？
闵馨悦牵着他，来到公园椅子上坐下。中心空旷，只有一座两米多高的喷泉，路灯泛着白光，矗立在木长椅旁。
“我有话要问你。”
她面朝着尹翱宸，一本正经。
“你和莫森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路灯白光的照射下，尹翱宸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勾唇笑了笑，反问道：“你的前男友又是怎么跟你说的？说我欺负莫森是吧？”
他这么说闵馨悦心里反而放心了些，看来这其中是存在误会的。
“所以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
尹翱宸眼睛看着她，双臂环抱上来紧紧包裹住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闵馨悦的身上。
闵馨悦挣扎了两下。
这人就像得了皮肤渴求症似的，动不动就要黏上来。
“你说话就好好说，这是在做什……”
“我初中的时候就和莫森是同学了。”
环住她的双臂不断用力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那时候我个头还很小，比莫森还要矮，因为成绩永远考不过我，他那时候经常会带着别人一起欺负我。”
尹翱宸的拥抱带着不安，带着占有，仿佛在害怕闵馨悦随时会消失似的。
“我家只有父亲，可他工作忙，根本没有时间管我，我就这样忍了三年，直到上高中，我和莫森又是在同一个重点班。”
“他习惯性地往我桌子里放死掉的飞虫，我就把虫子拿出来全部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拍照，我就把他的脸摁进洗拖把的脏水池。”
尹翱宸的唇贴在闵馨悦的颈侧，每说一个字都在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肌肤。
“如果这也算欺负的话，那我确实是狠狠欺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