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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欢跪了四个小时又如何？

那是她活该。

这场游戏，叶清欢注定只是一个狼狈的失败者，她才是最大赢家。

蒋烨寒脸色微沉，送到嘴边的牛排微微一滞。

大雨下的很急，窗户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一声一声砸在他的心上，那种突然涌出的焦躁，像是猫儿伸出的利爪，狠狠撕扯他的心脏。

叶清欢这个女人还真是疯了。

居然能坚持跪上四个小时……

白小柔生怕蒋烨寒起了同情心，掩着口咳嗽了一声，故意放软了声音试探的说道，“烨寒，要不然……把孩子还给叶清欢吧，你看她都跪了那么久了，我于心不忍。”话锋一转，嘤嘤落泪道，“当年我也是失去过一个孩子的女人，我懂那种锥心蚀骨的疼……”

白小柔很聪明，看似在帮叶清欢说话，实在是在刺激蒋烨寒的心，她要让蒋烨寒牢牢记得他们之间死去的那个孩子。

果然，蒋烨寒原本焦躁的心，忽然就冷酷了下来，牛排送入口中，极冷淡的道，“跪多久都没用，孩子，我绝对不会给她。”

“那我去给她送把雨伞吧……”白小柔起身，装模作样拿了一把雨伞下楼。

大雨里的叶清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浑身湿透，腿下都是泥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蒋烨寒，把孩子还给我……”

雨伞遮过了叶清欢大半个身子。

白小柔背对着窗户，把自己最虚伪的一面掩饰起来，只留给楼上的蒋烨寒一个背影。

“怎么样？跪在这里的滋味不好受吧？”白小柔再次以胜利者的姿态站着，眼角眉梢的得意一寸一寸蔓延开，在唇瓣上绽开，轻轻笑着，“刚才我问过烨寒，我说，不如把孩子还给你吧，毕竟，堂堂一个叶氏企业的千金，沦落到跪在这里的地步，也是可怜，我也于心不忍，但是，你猜猜烨寒是怎么回答我的？”

白小柔一点一点靠近了叶清欢的耳朵，一字一句道，“烨寒说了，你跪多久都没有用，孩子，他绝对不会还给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叶清欢，你还是死心吧……”

叶清欢心口的疼一点一点翻涌着，那些疼，化成了仇恨，让她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赤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对白小柔说，“我真是恨，恨我自己太软弱，早知道有今天，这些年我就该不择手段杀了你才对，你不是说我杀了你的孩子吗？我就应该恶人做到底，连你也一起杀了。”

抓着泥浆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如果我今天带不走我的孩子，白小柔，你也休想好过……”

也许是叶清欢眼里的那种仇恨震慑到了白小柔。

白小柔竟然瞬间起了惧意，一张脸煞白。

这些年她从未怕过叶清欢，但这一刻，她却怕的要命。

生怕叶清欢会发狂，会撕碎了她……

第12章

“你……你以为我怕你？”

白小柔不想示弱。

“对，你不怕我……”

叶清欢忽然冷冷一笑，起身，猝不及防将一把水果刀抵在了白小柔的喉咙上，那是她刚从蒋家客厅的桌上拿到的。

她原本想着，如果今天带不走孩子，她就死在蒋烨寒的面前，现在，这把匕首用在了白小柔的身上。

刀锋锋利，寒光四射。

喉咙处一阵冰凉，白小柔吓得想要退开，然而根本没用，叶清欢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尽了全身力气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扼的她甚至发不出声音来。

白小柔惊恐极了，她看到面前的叶清欢一双眼睛里全是血丝，浑身上下布满了冷气，一副要将她置于死地的样子。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听到没？”

对，叶清欢是疯了。

为了孩子，她失去了所有理智。

她只要孩子，其余的，她一概不想管。

大雨里，白小柔拼命挣扎着，呼吸间隙会惊恐大叫，“救……救命……”

叶清欢站在原地不动。

她知道蒋烨寒会下楼。

他一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最爱的女人死在她手里头。

叶清欢在赌。

拼上了全部在赌。

“放开她……”

大雨里，蒋烨寒的样子可怕极了，眼底的冷一寸一寸刺穿叶清欢的身体，刺穿心脏，痛不欲生。

果然，他在乎的，只是白小柔。

呵……

好，既然他在乎白小柔，那就用她赌一把。

叶清欢扬起了下巴，嘴角扯出了一个悲怆笑容，那笑容竟然让蒋烨寒有些不敢面对。

面前的叶清欢实在太狼狈了，满身泥泞，她冷冷笑着，“好，我可以放开她，但你要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蒋烨寒眼中的冷酷毫不掩饰的摊开在叶清欢面前，他有多心疼白小柔，就有多厌恶叶清欢。

“把孩子给你？你休想。”

“那我就杀了她。”叶清欢已经无所畏惧了，刀尖刺进了白小柔的喉咙，只是划破了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指尖，耳畔是白小柔的惊声尖叫。

叶清欢死死盯着蒋烨寒，一个没有心的人，她怕什么？

她唯一乞求的，只是余生能和自己的孩子相伴而已。

只可惜，就连这点卑微可怜的要求，蒋烨寒都不肯成全。

好，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和白小柔这个女人同归于尽，活着那么累，她早就活够了……

叶清欢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蒋烨寒，我那么求你你都不肯把孩子给我，对你来说，我就那么令你恶心吗？好，我的真心被你一次次践踏，我收回，我统统收回，我叶清欢就当这辈子从没爱过你蒋烨寒这个人，但我绝不会放弃我的孩子，我不会把我的孩子留给这个女人，我不会，我绝不会……”

“烨寒……救……救我……我好疼，血……在流血……”

白小柔脸色紫涨，眼泪直流，喉咙里发出硁硁的声响，像是下一秒就会断气一样。

她原本想下楼羞辱叶清欢一番的，可没想到，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白小柔后悔的要死，只能求助与蒋烨寒，“救……救我……”

大雨里，蒋烨寒脸色铁青。

他就那么极冷静的看着叶清欢。

半分钟，一分钟，两分钟……

终于，蒋烨寒的大手扼住了叶清欢的脖颈，双眸阴鸷，“不想死就放开小柔，听到了没？”

叶清欢顿时呼吸艰难，一声咳嗽。

可她就是不肯放开白小柔，只是倔强地盯着蒋烨寒，“我只要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放开……”

蒋烨寒额头的青筋在跳。

叶清欢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好啊，你杀了我吧，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放弃我的孩子，绝不……”

第13章

大雨砸在蒋烨寒的头顶上。

他看到叶清欢眼角溢出的泪水，绝望，哀怨。

手指忽然颤了一下，心脏的位置竟然觉得格外不舒服。

“蒋烨寒，白小柔不是你的命吗？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命，一命换一命，很公平，不是吗？”

叶清欢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甚至发出了声音，只是那笑容太过悲怆，眼底的表情又太过苍凉。

爱一个人那么伤，她却不管不顾爱了那么多年。

现在，他们终于这样对峙了。

叶清欢心底说不出的疼。

她真希望自己从没爱过蒋烨寒……

她真希望蒋烨寒现在杀了她，死了，便也一了百了了……

“烨寒，救我……”

白小柔声音越来越弱，脖子上的血水混合着雨水，异常恐怖。

蒋烨寒太阳穴突突跳着，内心挣扎着。

不知道是因为白小柔的呼救刺激了他，还是叶清欢眼中的绝望刺痛了他，终于，手指松动了。

叶清欢喉咙得到解放，猛烈咳嗽一声，眼泪瞬间涌出，“你会还给我孩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