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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虞时晚难得休息，大脑放空，此时有点木木的。

“我觉得薄屿辞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他喜欢你。”林之侽提醒。

虞时晚依然是麻木的，淡淡回答

“你说过，男人如果想把女人弄上.床，最擅长伪装温柔体贴；你也说过，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你，一定会明确告诉你。”

“呃，话虽这么说，但也分人。他是薄屿辞啊，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如果只是想找个床.伴，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你想想，他对你的好，绝不是只当睡友的好。”

虞时晚只当林之侽开玩笑，无法想象薄屿辞喜欢她的这件事。因为两人从头到尾，相处模式就很直接，经常都是直奔主题。当然，薄屿辞确实在生活上对她颇多照顾，她认为这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的修养。换成任何女孩，他也会同样照顾。

“舒舒，其实我一直跟你说放开了去享受去放纵，只要不违背道德，不违法就好。但是，除了身体放开，你的心呢？心也要放开啊，去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吧。不要去想将来，也不要想有无结果，只感受当下，薄屿辞会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

林之侽难得一本正经跟她谈心，偏偏虞时晚没心没肺，噗嗤笑出声

“侽侽，这也太不像你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真的，你看你现在忙成这样，我怕你猝死，来不及体会恋爱的感觉。相信我，薄屿辞会是很好的恋爱对象。”

虞时晚哭笑不得，她忙得昏天暗地，林之侽把她拉出来，就是为了灌输这个思想。

“好，等我把这个项目完成，我一定好好恋爱。”

两人吃完饭，手挽着手回家，虞时晚难得放松下来，到了两人小区的十字路口，她抱着林之侽撒娇

“谈什么恋爱，有闺蜜就足够了。”

林之侽嫌弃地推开她

“你不谈恋爱别连累我啊，我可是要谈的。”

虞时晚笑，忽而一本正经

“侽侽，谢谢你。”她指的是银行卡多出来的金额，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鸡皮疙瘩起来了，快回去吧，不准再熬夜。”林之侽潇洒道别，往自家小区走。

虞时晚回到家，听林之侽的话，好好休息一晚，不再开电脑加班工作。刷了一会儿剧，困意袭来准备入睡时，薄屿辞的视频请求发来了。

她本不想接，但联想到林之侽晚上的劝告，“适当地把自己的心打开并不难”。她接了。

国内是深夜，国外正是艳阳高照，薄屿辞的背景是在办公室。手机屏幕两个画面，一黑一白。

“睡了？”他声音低沉。

“准备睡。”她嗓音慵懒。

就此沉默，实在不知有什么可聊的。工作上的事，她每天的工作报告写得很详细，他可以直接看到。私事上，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一黑一白的屏幕里，虞时晚的脸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

“把灯打开，我看看你。”薄屿辞说。

虞时晚没拒绝，开了床头灯，光线暖黄，把她照得很柔软。薄屿辞忽然笑了，

“有没有想要的礼物？我下周回国。”

“不是月底才回吗？”

“嗯，提前回。”

虞时晚认真地想了想，她确实有需要带的，医院那边建议给母亲换一种药，原来的药已产生耐药，新药在国内卖得比较贵。

但算了，她跟薄屿辞开不了这个口，加上家里的事，不想让他知道。她心里来回翻腾了几遍，面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没露。

许久，薄屿辞才说

“早点睡，晚安。”

“晚安。”

视频那边是他的秘书来找他开会，这个秘书似乎是常驻国外总部，即便薄屿辞回国工作，也没跟着回来。

周末两天在家，她主要梳理了一下胜普瑞智能各地分公司一周的调查情况，再计划下周的工作内容，做成了一份报告发给肖主任审核。

自从接手卓远科技这个项目以来，肖主任便十分信任她，事无大小，基本都交由她来做，只偶尔在关键的问题上，指导一二。

虞时晚从开始的没信心到现在信心十足，连周铭都感慨，她做事的专业能力，已十分成熟像一位资深的律师，不提的话，没人相信她是新手。

虞时晚笑，“都是肖主任还有周老师教我的。”

这话不假，有他们的指导，加上她足够努力，又耐心，善于思考，很多问题，走一步想五步，便不容易出错了。

目前的项目进展是目标公司胜普瑞智能各个分公司，按照之前的调查清单要求，提交相关资料，资料需要逐项进行核对。胜普瑞智能的分公司太多，周铭，嘉佳，还有另外三位律师分别去了不同的分公司驻场，埋头苦干半个月，完成三分之二。

肖主任的规划是等分公司的资料审查完，大家再回到胜普瑞智能的总部，集中火力完成总部资料的尽调工作。

第41章：势均力敌

周一，虞时晚回律所汇报工作，肖主任听完之后吩咐道

“这周你要去一趟栖宁市。”

“栖宁？”

“对，胜普瑞智能的一家代工厂在栖宁市，涉及到一项土地问题还有员工股权的问题，需要你去核实给出法律意见。你是栖宁人，对当地比较熟悉，而且现在我们组能调派的也就你了。”

“行，我今天就出发。”

因为上次食品公司的项目，她已经回过一次栖宁，所以这次再回去已没有太多忐忑与不适。

到了栖宁，程晨来接机，程晨性格比较内敛，不似林之侽的开放，见到虞时晚也只是笑笑，

“去我家住，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不用，我订了酒店。工作可能会比较忙，住家里不方便，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啊。”

程晨知道她脾气，也不强求，一路把她送到酒店

“这次要呆几天？”

“不好说，最少要一周时间，看项目进展。涉及到员工股权问题，比较棘手。”

“你做卓远科技的项目，薄屿辞有照顾你吗？他要是敢对你苛刻的话，你告诉我，我让陆阔教训他。”

虞时晚笑

“他是卓远科技大BOSS，甲方爸爸，哪会管这么具体的事。”虞时晚想薄屿辞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即便求他照顾，他也不会理会。

“这倒是。我听陆阔说，上次聚会之后，你跟薄屿辞有联系过几次。”

“他跟陆阔说的吗？”虞时晚疑惑，她以为薄屿辞应该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是熟人。

“应该是吧。陆阔说他是外冷内热，并不像表面的那么冷漠。我之前就跟你说，在森洲，你要多利用关系为自己拿资源。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有关系，有资源，你才能让人重用。”

程晨跟林之侽是完全两种风格，每次见面，都是苦口婆心劝她搞事业。

虞时晚听完她的话，不由自嘲道

“是很现实，所以需要势均力敌，否则薄屿辞为什么要帮我？于他有何益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虞时晚早已经认清一个事实，薄屿辞比谁都现实，绝不可能为了两人床.伴的关系而在工作上优待她。

而她也不愿意就此去向他索取资源，否则跟出来卖有什么区别？那才是母亲口中说的不自爱。所以，她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去换资源。

“你啊，有时候就是想的太明白，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带。”

“清醒一点没什么不好。”

两人说着已到了入驻酒店，简单吃了饭，程晨被客户叫走，虞时晚也开始着手准备胜普瑞代工厂的事。

工厂在近郊，来之前她已把相关资料研究过了，土地所有权的问题不复杂，有明确的权属材料，只需要去相关政府部门去确认即可，但是员工股权的问题会比较复杂一些，员工愿不愿意转让股权？如果愿意，以多高的价格？这些问题背后的风险需要她出具法律意见，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约了工厂总负责人详谈，负责人见到她，态度冷淡，并不愿意配合，

“总部一句话说卖就卖，当我们好欺负吗？”

“工厂卖了，我们这些员工喝西北风去。”

“在栖宁，还轮不到他们来指使。”

负责人大约是看虞时晚一个小姑娘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虞时晚只是安静地听着，她是律师，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发表任何言论。况且在她看来，负责人也只是发发牢骚，毕竟这是胜普瑞总部的决定，工厂也只能服从。

然而她毕竟是第一次跟这样的工厂接触，低估了工厂人员的匪气。与上回的食品项目不同，这家工厂只是胜普瑞在栖宁的一个加工工厂，当初设定在栖宁就是为了土地便宜，人工廉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