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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冰冷。
可沈厌辞却不打算放过她，身体微微前倾，步步紧逼地凑近。
呼吸勾缠着呼吸，明明亲呢的距离，他说出的话却似淬了毒。
“一个私生女，真把自己当上流社会的大小姐了？”
言语如刀，刀刀凌迟。
姜婉突然想起十三年前第一次见沈厌辞。
那时，那个曾挡在她面前，对那些辱骂她野种的人说：“大家同样都是妈生的，你们有什么可高高在上”的沈厌辞。
那个牵着她的手说：“别怕，以后我护着你”的沈厌辞。
为什么？
她现在会从他嘴里听到了这种话。
拐角处响起傅父傅母交谈的声音，姜婉还未回过神就被纪之远揽进怀中。
看见这幕的傅家父母发出善意的笑声。
傅母还道：“明明感情很好嘛，让我知道是谁在外面传那些风言风语，我饶不了他们。”
随着那两人离开，姜婉耳边传来沈厌辞低沉冰冷的警告。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说完转身。
亲密无间的距离转瞬间变成咫尺天涯。
姜婉看着那背影由近转远，唇几乎咬出血，连呼吸都像是扯着疼。
……
翌日，谢氏集团。
姜婉刚进办公室，纪之远就上前报告：“谢总，人事那边打来电话，楚飘然离职了。”
姜婉眉心一跳，看着纪之远冷不丁问：“是你派人去找楚飘然的？”
纪之远顿了顿，垂下眼眸：“谢总，我认罚。”
见姜婉不说话，纪之远咬牙道：“我是派人去警告了一下楚飘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姜婉一怔。
她相信纪之远，那所谓的分手岂不就是楚飘然在自导自演？
沉默了许久，她淡淡开口。
“下不为例。”
说完她摆摆手让纪之远出去，门口却突然响起喧闹的声音。
企划部钟副总推门而入，冲到姜婉面前：“谢总，我手上的项目为什么突然缩减了资金？”
纪之远立即上前挡住他：“钟副总，项目经过审查，四百万完全足够。”
说是为公司员工打造福利中心，其实就是一个贪污资金的名目而已，竟敢狮子大开口报批两千万。
“四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钟副总却怒气冲冲都指着姜婉鼻子大骂：“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谢氏元老被你逼走了多少，真把自己卖给傅家当傅家的一条狗了？”
姜婉脸色一白。
这些年，公司里的人说的话她都知道。
说她为了股权卖身给沈厌辞，说她卸磨杀驴不仁不义。
但是明明她的股份来自谢父的遗嘱，而她开掉的那些人才是吃里扒外尸位素餐的蠡虫。
姜婉紧了紧手，抬眼冷冷逼视钟副总：“我不介意再多逼走一个。”
钟副总被震得僵了一秒，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好，好，你等着瞧！”
看他怒气冲冲离开。
姜婉对纪之远道：“他既然看不起这四百万，那就把项目撤销，直接外包。”
天色渐渐暗下。
直到临近下班前，纪之远进来提醒：“谢总，您今天晚上在华天有个酒会要参加。”
姜婉目光终于从文件中移开，她揉了揉眉心，颔首：“我知道了。”
八点，姜婉踏进了宴会厅。
却见原本在聊天的人们突然都看向她，窃窃私语起来。
那些目光中有嘲讽，有怜悯，还有些闪着看好戏的兴味。
姜婉微微蹙了蹙眉往前走。
走到宴会厅中心时，她终于明白那些目光因何而来。
竟是沈厌辞光明正大地带着楚飘然来了。
两人穿着明显是情侣装扮的高定，不仅如此，沈厌辞还一直紧紧牵着楚飘然的手。
姜婉大脑一片空白。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两人面前。
沈厌辞淡淡睨她一眼，介绍道：“傅太太，我的新助理，认识一下。”
姜婉看着沈厌辞勾起的唇角，端起了一杯酒。
下一刻，在众人惊呼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