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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真心真的太难了。
难到阮琦芳每朝褚千墨迈出一步，都要思考好久好久。
她早就丢失了少年时义无反顾靠近爱人的勇气。
而那个获得她真心的男人，一直站在远处。
她进他退，她退他又进。
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距离。
阮琦芳顿感疲惫。
凌熠脱下西装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肩膀上：“累了可以休息。”
“我是不是错了？”
她捏紧身上的外套，眼神里尽是迷茫。
“想那么多干嘛，换做我是你，不一定会做的比你好。”
凌熠摇晃着酒杯，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何况你现在所拥有的，已经远远超过三年前，只是你还没意识到而已。”
闻言，阮琦芳疑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我一直孑然一身。”
“不啊，你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凌熠摇晃着红酒和她碰杯：“有忠心耿耿的下属，和一路陪你前行的朋友。”
“即使少了褚千墨，你也不会孤单。”男人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阮琦芳的坏心情瞬间被驱散。
她笑着举起酒杯：“那就敬……志同道合的伙伴。”
两人言笑晏晏，气氛融洽。
“凌总。”
褚千墨冷冽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点温馨。
阮琦芳一僵，闻声望去。
心心念念的男人搂着那个与她相似的女人走来。
“褚千墨，别来无恙。”凌熠脸上干净的笑容顿时消失，眼神阴翳的看着褚千墨。
“邢眠现在很伤心，你要去看看她吗？”
褚千墨毫不在意，凌熠喜欢邢眠这事他一清二楚。
只要爱而不得，人就有了软肋。
凌熠脸色一变，眼底浮上担忧。
阮琦芳见他神色不对，脱下外套放进凌熠手里。
“你去看看吧。”
“嗯。”
他接过外套，快步离开。
阮琦芳看着褚千墨。
男人依仗着自己身高上的优势，居高临下的冷睨她。
那个女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阮琦芳回过神来，这个角落里只剩下他们。
她不开口，褚千墨也不说话。
阮琦芳垂眸，迈步离开。
“他是为了邢眠才接近你。”
擦肩而过时，她终于听见褚千墨的声音。
“每次你拐弯抹角的说话，我都会第一时间解释。”
阮琦芳转过身，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们只是合作伙伴。”
褚千墨目光沉沉，眉头微拧的握住阮琦芳的手，将她的酒杯举到唇边。
对着有口红印的杯沿微抿。
周围灯光昏暗，阮琦芳看着男人吞咽的喉结，耳尖通红的别开了目光。
褚千墨的大掌还握着她的手，两人的温度融合在一起。
阮琦芳莫名的想到了那个晚上。
情动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握在一起。
“邢迎港不会把项目给你们。”褚千墨神色淡淡的称述事实：“他只是想要我一个承诺，你们这点小破公司，远远不够看。”
骤然说到工作，阮琦芳的思绪被拉回，听到男人这样形容新创，她心里梗住。
“邢氏也不是三年就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
阮琦芳话里带刺。
褚千墨轻笑一声，兀的捏住阮琦芳的下颚，大拇指按住她的下唇轻轻摩擦。
“回来跟我，凌熠给的，我给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