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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辰反问：“为什么？”

“笑得太难看了。”顾司砚气呼呼的，“你笑也可以，以后只能笑给我看。”

孟星辰愣了愣，心里一动，也没再笑了。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吹过的风抚动树厉的沙沙声。

还有……两个人清晰的心跳声。

顾司砚还紧紧抱着孟星辰，不肯松开一刻。

孟星辰轻声开口：“顾司砚，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记得了。”顾司砚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声音有些闷闷的，“十二年前就喜欢了，早就忘了为什么喜欢了。”

“我不信。”

“爱信不信。”顾司砚松开她，转而拉住她往楼上走，“我都快冻死了，赶紧回家。”

孟星辰就任由他拉着自己。

走到两人家门口，顾司砚有些舍不得，手一直没松开。

孟星辰笑：“不是要冻死了，还不回去？”

顾司砚抿了抿唇，犹豫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说：“西西，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孟星辰脸上的笑瞬间就冻住了。

她眼前划过昨晚的那一幕，心脏砰砰乱跳。

正要挣脱拒绝，顾司砚却顺势上前，手揽住孟星辰的腰身，直接将她压在门板上。

而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也被他尽数堵了回去。

亲了好久，亲的孟星辰大脑一片空白时，她的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

第三十三章 也是这样以为

空气中弥漫着温热暧昧的气息。

孟星辰缓了好久，那乱跳的心脏才平复了一些。

她一双眼眸水光波澜，看得顾司砚实在是想再亲一口。

但再亲……她回过神了，说不定就要生气了。

想是这样想，可顾司砚的身子还是没离开孟星辰半分。

孟星辰动了动：“你松开我。”

明明是埋怨的话，然而刚刚亲过，那放软的语气和声音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顾司砚听了，小腹一热。

他的声音微哑：“别乱动了西西，再这样，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孟星辰顿了顿，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就真的没有再动。

过了半晌，顾司砚才放开她，只是眼眸里的深邃没有减轻些许。

他看着孟星辰，勾起嘴角：“虽然很不舍的，但真的得放你回去了，不然再继续下去，你恐怕真的会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孟星辰的心跳随声停了一拍。

她假装听不懂，连忙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进屋子之前，她还欲盖弥彰地丢下句：“晚安！”

才将门关上。

看着孟星辰害羞的样子，顾司砚失笑，又在楼道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家。

瞧着有些清冷的屋子，他心里想：迟早这里会有个女主人，到时候就把两个公寓打通，让孟星辰再也没地方逃。

正准备去洗澡，顾司砚的手机却响了。

他随意瞥了眼，屏幕上闪着的却是厉寒琛的名字。

他蹙了下眉，还是接起：“有事？”

厉寒琛咳了两声，听起来像是有些虚弱：“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顾司砚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讥讽：“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那如果是关于孟星辰的呢？”厉寒琛淡淡道。

顾司砚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可以出院？”

厉寒琛却没有说话。

顾司砚哼笑一声：“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连关门的声音都尽量发到了最轻。

见孟星辰没发现，顾司砚才走下楼。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了厉寒琛的病房里。

门锁咔哒一声锁好，顾司砚抱着双臂倚在门板上，对厉寒琛抬了抬下巴：“说吧，你想说什么？”

厉寒琛直直地盯着他，开口便说：“你和孟星辰没有在一起。”

顾司砚怔了怔，随后笑了笑：“我们在没在一起，你好像比我还确定？”

“孟星辰撒谎的时候会攥手，在我问她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时候，她回答了是，但她也攥手了。”厉寒琛不慌不忙地说着，像是胜券在握。

听着他谈起孟星辰的小习惯，顾司砚心底浮上一抹浮躁。

“如果你是来给我炫耀这个的，那么大可不必。而且，用以前的习惯来判定现在的她，你觉得合适吗？”

厉寒琛嗓音微凉，没有回答，却是问：“你喜欢孟星辰什么？”

顾司砚顿了下，这个问题就在不久前孟星辰刚问过。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再说什么不记得了，而是神色认真地回答：“她很善良，也很优秀，努力又认真，开朗活泼，为什么不喜欢？”

闻言，厉寒琛眼睫一颤。

是啊，原来的孟星辰就是这样的。

“你喜欢了她十二年，又为什么？”

顾司砚却没回答，而是冷笑：“怎么，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这么专一，而你不能？”

厉寒琛缓缓攥紧了手：“七年之痒，十年之痛，你能保证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变成和我一样吗？”

“我当然不会。”顾司砚眸光极冷，“对我来说，她就是最好的，得到了最好的，我为什么还要去看其他人？”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试探我有多喜欢孟星辰，相信你也吗，看到了，我喜欢她十二年，期间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更没有移情别恋，我对她才是真心的。”

说完，顾司砚再没了跟他周旋的心思，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而病房中的厉寒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处越来越疼。

他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

“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坚定地相信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她，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样。

你呢，顾司砚，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第三十四章 空白

之后的半个月，孟星辰没再去看过厉寒琛。

而厉寒琛也没再联系过她。

他们好像就只是暂时的重逢了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去。

孟星辰和顾司砚一起到了律所。

刚踏进大门，就看见严复急匆匆往外走。

顾司砚拦住他：“严师兄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严复却是皱着眉对孟星辰说：“我正要找你，来了个客户，情况有些……”

话没说完，孟星辰已经意识到了可能有些棘手，便安慰严复：“是女性吗，我来。”

严复点点头。

孟星辰走进去，便看见一个女生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哭哭啼啼。

她走过去，先是递了张纸巾：“你好，我是律所的律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女生接过纸巾，缓缓抬头：“我，我的确是来寻求帮助的。”

不知道是不是孟星辰的错觉，在看见女生的那一刻，她总觉得有些眼熟。

女生名叫小云。

她抓着孟星辰的衣袖，看起来很害怕：“我，我遭到了侵犯……”

孟星辰狠狠一怔：“别急，好好说，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对方是谁？”

小云有些犹豫：“是……是‘候西’律所的负责人，厉寒琛。”

话音刚落，孟星辰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出现在她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可能。

难道是重名？

可是帝都只有一个候西，怎么会搞错？

孟星辰喉间一梗：“你，你没搞错吗？真的是厉寒琛？”

小云的哭声立刻变得更大，她紧攥住孟星辰的手：“真的是他，我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别人呢！”

可孟星辰还是不肯相信。

厉寒琛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他不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小云，声音微冷：“你把事情经过跟我讲清楚，如果是真的，我……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小云吸了吸鼻子，缓缓说：“我是帝都医院的护士，厉寒琛……他是半个月前受伤住进医院的，在他住院的期间，是我一直负责更换他的吊水和给他送药。”

“第一次……第一次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在我给他更换吊水时摸了我的手，我当时以为只是误碰，就没有当回事，可是……可是这样的举动后来越来越多。”

“有一次，他甚至摸了我的大腿！”小云声音哽咽，“他，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