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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安琼月人气小说全本免费阅读

分类: 励志人物  时间: 2024-01-07 21:2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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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皇室正统血脉,臣……恳请陛下退位让贤!”

安琼月眸光一凛:“肖太尉这是要逼宫?倘若朕不愿呢?”

肖复并未言语,伸出两指并作一处,殿外的侍卫纷纷拔刀出鞘。

与志得意满的淮南王不同,肖复面上满是稳操胜券的悠然之色:“送陛下回程华宫!”

大袖下的玉手紧握成拳,安琼月冷冷扫过步步逼近的侍卫:“二位这是准备挟天子?”

回答她的却是冷色淡漠的景墨:“陛下,从您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已经没有选择了。”

“景墨。”安琼月嗓音滞涩,“朕又错信了你一回。”

淮南王闻言开怀大笑:“此次臣等能顺利的瓮中捉鳖,楚相功不可没,弃暗投明乃智者所为!楚相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对上安琼月森寒的眸子,景墨喉头不住滚动:“陛下,未免皇城脚下生灵涂炭,程国将士自相残杀,臣给您三日考虑,是否交出玉玺与金符。”

程华宫内戒备森严。

短短一年之内,安琼月被囚在此处两回,却都是因为景墨。

肖复私自接淮南王入都,意图发动宫变。

景墨却将消息封锁,任由安琼月自己送上门来成为俘虏。

他既不是真心诚意,何必口口声声说着赎罪,又何必为她披荆斩棘,拥护她成为女帝?

这些安琼月都想不通,只知道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回,是她自己愚钝,怨不得旁人。

朝中大臣莫不以为她仍在行宫养胎,是以肖复下朝后胆敢堂而皇之的来程华宫“劝诫”安琼月。

这两日肖复恨不能一日来三回,是了,造反有风险,名不正言不顺,皇位便坐不稳。

到了第三日,肖复彻底失去了耐心:“陛下若不交出玉玺金符,亲笔写下禅位诏书,臣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安琼月轻笑一声,似挑衅又似讥讽:“我说东西都在景墨手中,你信吗?信就去找他要,天天逼着朕做什么?”

肖复并不信她:“若今晚戌时前,臣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只好亲手送陛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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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外殿传来无数闷声,沉稳的脚步逐渐向内室逼近。

是肖复来送她上路了。

安琼月抚上微隆的小腹,沉痛而决绝的阖上眼:“孩儿,乱臣贼子祸国殃民,娘不能贪生,否则有负你祖父与舅舅,也有负程国的忠臣与子民。”

第六十一章

“陛下。”景墨磁性稳重的嗓音映入耳中,安琼月抬眸望去,却见他捧着一身内侍服饰站在她身侧。

对上安琼月诧异的目光,景墨凝重的神色松了松:“陛下快些更衣随臣出宫,路途中臣再同陛下解释。”

“我如何还敢信你。”安琼月出言试探,细细打量着景墨的神色。

只见他眉眼间闪过一丝伤痛:“陛下可还记得,臣接您回程国前有言在先,待臣助陛下坐稳了这个位置,纵将臣凌迟处死,臣也心甘情愿。”

在宫门下钥的前刻,景墨带着一名内侍自东武门出了宫,径直朝城外而去。

景墨将安琼月推上汗血宝马,而后翻身坐在身后,将她牢牢护在怀中:“我们要赶路,忍一忍,倒了地方就能换马车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四处景致转瞬即过。

饶是宝马比寻常的马匹要稳健许多,安琼月仍然头晕目眩,腹部隐隐有下坠感。

可眼下不是能矫情的时候,她咬牙一声不吭,未免景墨为难。

二人踏月而行,匆匆赶了约莫个把时辰的路,终于与一队在此接应的精锐汇合。

裘统领套好马车,景墨将安琼月扶上马车,也紧跟着坐了进去。

景墨倒了杯茶水递给安琼月:“知道陛下有很多疑问,听臣慢慢回禀。”

“当年程措谋反,肖复也参与其中,陛下登基后,臣没有动他,一则是他手握军机大权,二则是臣以为他会吸取教训安分守己,未料到他竟敢私下联络淮南王,筹谋逼宫一事。”

“既无可避免,臣便顺势而为,假意逢迎密谋,好替陛下……清君侧!”

安琼月深深凝着他:“我如此看重你,他们怎会信你的?”

亲见景墨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不堪的笑意,安琼月似有所感,心尖儿颤了颤。

“因为臣同他们说,若情之一字,亦是用舍由时,行藏在我,因果如何?何妨无果。”

肖复二人哪里是信景墨,只是信他助程措谋反的前车之鉴,信他在朝中的手眼通天,信他对安琼月的爱而不得罢了。

景墨眸中的痛色与爱意太过深沉,这么多年的爱恨纠缠回忆起来仍令人唏嘘不已。

安琼月心有不忍,忙错开话题:“你之后的计划是什么?”

“变数无常,臣没有计划,只有随机应变。”景墨不咸不淡的开口,却像是故意瞒了她什么,安琼月张了张嘴,索性信了他,没有追问下去。

第一道曙光照亮天地,马车也终于到了行宫。

远远望见伯允之撑着伤病之躯在大门处等她,安琼月在景墨的搀扶中走下马车。

再三犹豫后,似是下定决心要做个了断,安琼月轻声同景墨道了句:“忘了吧,有些事过去了就该放下。”

景墨未作回应,只深深凝着安琼月的背影一步步朝着伯允之远去。

瑟瑟寒风起,带走了景墨落下眼眶的晶莹,也吹走了他温柔的呢喃。

“这一生刻骨铭心的爱过恨过,你的模样早已融入了我的骨血与魂魄。”

“教我如何能忘,如何敢忘。”

第六十二章

与安琼月紧紧相拥的那刻,伯允之后怕不已,浑身止不住轻颤:“娘子……”

安抚似的轻拍他的背部,安琼月温柔哄道:“没事了,我与孩子都平安无事。”

听得零碎的马蹄声逐渐远去,二人回眸望向来时路,一队精锐仍驻扎在原地,只是没了马车与景墨的身影。

翌日傍晚,裘统领传来捷报,以肖复、淮南王为首的反贼,已在都城外空谷内伏诛。

捷报过后,便是噩耗。

“楚相驾车将反贼引入臣带兵埋伏之地,厮杀之中,肖复命人擒了楚相,绑在马后拖行撤退,臣将负隅顽抗的反贼就地格杀,急忙带兵前去支援,只是为时已晚……”

安琼月神情恍惚,只听得裘统领沉声道:“肖复为了泄愤,在楚相身上留下百道伤痕,却都避开了致命之处,楚相是血竭而亡,尸首被反贼马蹄踏得面目全非……”

心头像是缠了一层浓浓的黑雾,阴沉的围绕在她左右挥散不去。

“你是说……他死了?”安琼月眼中蓄着泪,怔怔望着裘统领。

裘统领面色沉痛:“楚相实乃肱股之臣,陛下节哀。”

眼前闪过他眉眼间的伤痛,耳边旋即传来他那句:“待臣助陛下坐稳了这个位置,纵将臣凌迟处死,臣也心甘情愿。”

话说得那样轻松,原来竟是为了诀别。

是了,他将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肖复等人已经没了退路,必然要全力拿她。

景墨叛离他们,护着那马车一路将他们引入陷阱,便是算准了他们心有愤恨,不会甘心回头。

安琼月愣愣站在窗前,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去了又来,却无暇他顾,一时泪流满面。

“娘子。”

听着伯允之轻软的呼唤声,安琼月并未回头,只喉头不住哽咽:“你说那些甘愿赴死的人,究竟是想开了,还是想不开?”

随着一声轻叹,安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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