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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我不是开放的人

所以，他确实有认真看她的标书？也一眼就看出她一直纠结的点在哪里？顾巧颜的脸色这才好一点，又放下电脑，按照他说的把最后的报价算好，不再纠结，直接邮件发给肖主任。

她的标书，肖主任并不会用，只是起到一个参考作用，但她依然会认真对待，呈现给肖主任的东西，就是能直接呈现给客户的标准。

很快，肖主任就回复邮件了

“周末好好休息，周一直接去卓远科技汇合，提前一个小时到。”

顾巧颜收起电脑，窝到沙发里看着萧默景，好奇地问

“我们肖主任的胜算有多大？”

“不确定。”他回答得很谨慎，涉及到工作上的事绝不松口。

顾巧颜也习以为常了，这个男人哪天肯坦露心迹才是见鬼了。萧默景还是像之前那样，连人带毯子把她拥在怀里，陪她看无聊的法制栏目。

顾巧颜突发奇想试探地问道

“萧默景，以我们俩的关系，我能提个小要求吗？在竞标时，如果同等水平的情况下，能否优先考虑我们肖主任？”

“我们俩什么关系？”萧默景不答反问，语气温柔，但连一眼都没看顾巧颜，只是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

很漫不经心。

顾巧颜也瞬间失去了再交流的兴趣。这个男人太现实了，两人就是纯粹的睡友关系，不肯让她占一丝一毫的便宜。

从最开始，他的姿态就摆得很明确，只睡不谈感情。

萧默景见她没再回话，松开了环着她的手，坐直了看着她，正色道

“顾巧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俩什么关系？”

呵，他倒是不依不饶了，深怕她赖上他吗？顾巧颜气不过，不耐烦道

“睡友关系，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

“睡友？”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震惊，甚至不可思议反问顾巧颜。

顾巧颜没再说话，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只露出小小的脸在外，她想，她对萧默景已够宽容，在她这，他一直来去自如。改天要去请教一下林之侽，这种关系是否需要制定一个游戏规则彼此约束？

可彼此约束的话，是否又太麻烦了？

本来这事就是随心随性比较好，若真制定规则，反而失去了这份自由。

“顾巧颜，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是他去厨房连着喝了三杯水后，回来说的唯一一句话。这一夜就像要报复顾巧颜一样，没有往常的温柔，只有无尽的。

到了后半夜，顾巧颜，快要哭了，她极不喜欢他这样，与过往的体验差别太大了，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冷，语气更冷：

“”

他就是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睡友关系。

顾巧颜没有往深了想，累极了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起来，还是全身酸疼无力。萧默景倒是没事人一样，做好了早餐等她起床。

顾巧颜觉得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我不喜欢昨晚那样。”

“抱歉，我以后注意。”他态度平和。

“萧默景，其实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做这些，比如给我做饭，帮我收拾房间。”

“不勉强。”

“我们的关系是来去自如的，我不愿意了可以随时终止，同样你也是。”她说得很直白。

萧默景抬头看她

“顾巧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你有了这样开放的性格？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很真诚地看着她等待答案。

“你印象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美丽，骄傲，也保守。高中时，只差没在脑袋上刻着男生勿扰，不早恋。”

顾巧颜没有想到他对她高中时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说了句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

年少时是一支温室的花朵，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以为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也是美好的；成年后，尤其在父亲骤然离世后，原来认知的整个世界轰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脏，所有污秽全都朝她泼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顾巧颜，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保守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萧默景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顾巧颜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别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到萧默景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并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顾巧颜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岩，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萧默景见顾巧颜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岩：“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萧默景：“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顾巧颜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什么要待在她家里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阔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晨，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晨最好的朋友。”萧默景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晨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晨不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不可能为了程晨去栖宁。所以没什么可谈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绝他。那，中午我请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为了陆阔而为难她。

“不用了，叫外卖吧，这次我请你。”

顾巧颜秉持着有来有往的精神，执意请萧默景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外卖午餐，结果萧默景并不给面子，只吃了几口就放弃了。

整个周末的两天，萧默景都没离开。但是两人的交流也不多，他很忙，好像有开不完的会，顾巧颜亦是很忙，一直在准备周一竞标的工作，交流得最多的大概就是晚上的运动。

第34章：我帮你涂

周日晚，临睡前，萧默景道

“明早坐我的车去公司。”

“不用，我坐地铁不堵车，免得迟到。”

“不会迟到，我没到场，他们不会开始。”

“哦，那甲方爸爸明天能不能多照顾照顾我们。”顾巧颜开玩笑。

“嗯，看你今晚的表现。”他又翻身压下来。

“所以这是潜规则.....吗？”已被攻城略池。

周一清晨，萧默景还在熟睡，顾巧颜没开灯，轻手轻脚踩着地毯到浴室梳洗加化妆。回卧室换衣服时，萧默景不知何时已醒了，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她。

顾巧颜懒得理他，自顾在衣柜里找了职业装穿上。她的衣柜清一色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林之侽替她买了几套颇有点小心机的职业装，都被她束之高阁了。好在她身材好气质佳，普通着装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林之侽每每看到她都不由喊：天妒人怨

尤其今天因为要去卓远科技参加竞标会，所以化了妆，吹了头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职场精英的气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亦是满意的，按照肖主任与周老师的话说，当律师，精气神是必备条件。

萧默景已起来，与她并肩站在镜子前仔细看她，顾巧颜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想法。两人虽不谈感情，但毕竟也日夜相处了几次，他一个眼神，她便能捕捉到意图。

这人眼里写着明晃晃的情..欲。

她急着出门，没时间陪他疯，所以往旁边挪了几步离他远一点。

结果..他长手一伸，把她带入怀里与她面对面看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伸出大拇指，把她唇上的口红一点一点擦了。

“喂...”顾巧颜大怒，这是她精心画好的唇妆，头可断，血可流，妆容不可花。

而萧默景却气定神闲，极满意地看着被他擦干净的唇，施施然开口道

“口红颜色太艳了，不适合你。”

你这个直男懂个屁啊，顾巧颜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萧默景从她的梳妆台上精准无误地找出一支无色的润唇膏：

“你的唇色本就很好看，只需要涂点润唇膏即可。况且在竞标会上，如果唇色太过于艳丽，太突出的话，你开口讲话时，评审员注意力会被带跑偏。”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倒是有一点道理。

“我帮你涂...”他稍稍低头，用手捧着她的脸。

顾巧颜被迫仰着脸让他涂抹。

结果，好半晌，他抓着唇膏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倒是眼眸一沉，低低沉沉地道：

“在这之前，我想我需要先做点别的事。”

他的唇已落下，开始只是浅浅地舔舐，而后越来越深入，顾巧颜几近窒息时，他才放开。见顾巧颜满脸通红，笑得十分开心。

“别动，我帮你涂。”

最后，顾巧颜成功地迟到了，等她赶到卓远科技时，肖主任与周老师还有嘉佳已到了半个多小时。三人正在一层大堂的小会客厅讨论一会儿竞标的事。

“怎么回事？说好提前一个小时到。”肖主任眼神锋利剐了她一眼。

“对不起。”顾巧颜认错，急忙也掏出电脑跟上他们的讨论进度。

“巧颜，你和嘉佳都是第一次参加招标会，旁听就行，多学习，不仅学习肖主任，也要学学对手律师，以后自己独立做项目，有跑不完的招标会。”周铭倒是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