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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褚家别墅。

温清瑶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手里拿着棒针，正在织着一条围巾。

最后一截织完，她利落的收尾，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刚将围巾放好，手机响起。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温清瑶眸光微闪：“阿衍，生日快乐。”

褚云衍，云泰航空的副总兼机长，也是同她结婚两年的丈夫。

两人大学相遇相识，温清瑶追了他四年，毕业那天他主动提出了结婚。

然而话落，耳边却只传来机场大厅的广播声。

静默片刻，褚云衍才淡淡应了声。

听着他冷漠的回应，温清瑶顿了顿，心底染上些失落。

但其实她也早就习惯了褚云衍的疏离。

见他再没说话，温清瑶正犹豫着要不要挂断。

褚云衍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半个小时后到家，晚上和我回老宅。”

温清瑶微微愣住：“回老宅？”

结婚两年，褚云衍没有带她见过朋友，更没有带她回过褚家，为什么今天……

可半晌也没等到他的解释。

想起褚云衍一向不喜欢自己忤逆他，温清瑶不再多问：“好。”

电话挂断，她缓缓放下手机，视线落到那条围巾上。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青涩少年站在温清瑶对面，笑容温暖：“软软，如果能收到你亲手织的围巾，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画面一闪而过，温清瑶喉间微涩。

褚云衍回到家时，温清瑶已经化好淡妆，穿上了一件雪白色的针织长裙。

他走上前，将人揽入怀中，埋首于她的颈间衍嗅，手放在她的腰上，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擦着。

“喷了我给你买的香水？”

温清瑶轻颤了一瞬，声音又轻又柔：“嗯。”

褚云衍嗓音低哑：“很好，我喜欢。”

像是蛊惑，温清瑶的心尖都酥麻了。

亲昵了片刻，褚云衍才放开她，走上二楼洗澡。

再下来时，他换了件黑色的衬衫，衬得他本就肩宽腿长的身材更惹人注目。

褚云衍方才眼中的衍邃消散无影：“走吧。”

温清瑶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两人默契地都靠着车窗坐，中间留了个不窄不宽的位置。

像是一条将他们分隔开来的银河，也象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到了褚家老宅，温清瑶跟着褚云衍走下车。

面前的建筑恢弘大气，清丽程度很难再能找出第二处。

老宅的佣人恭敬地为他们开门：“少爷，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褚云衍应了声，抬步走近。

温清瑶这才想起来自己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被忘在了家里。

正想着回家后再给褚云衍时，却听客厅里传来道女声：“云衍，回来了。”

是褚母。

褚云衍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褚父褚母旁边的女人身上，没有说话。

跟在褚云衍身后的温清瑶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顺着他视线看去，心底一紧，呼吸微滞。

薛苓？！

她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追求褚云衍的四年中，温清瑶一直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薛苓。

他们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关系，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在恋爱。

包括温清瑶。

正晃着神，就见薛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褚云衍的面前站定。

她穿着和温清瑶一样的白裙子，喷着相同味道的香水。

一时间，竟说不出谁更像谁。

像没看到温清瑶般，薛苓朝褚云衍扬起抹恬静笑意：“云衍，我回来嫁你了。”

第二章 舍不得

这一顿生日晚宴，温清瑶吃的食不知味。

虽然褚云衍没有回应薛苓的那句话，但在餐桌上，薛苓表现的比自己更像是他的妻子。

从始至终，她都显得格格不入。

终于等到晚宴结束，褚云衍和温清瑶朝老宅外走去。

薛苓跟在身后，声音温柔：“云衍，可以送我回去吗？”

褚云衍看了她一眼，眸底情绪复杂不明。

就在温清瑶以为他会拒绝时，却听他低声说了句：“好。”

心脏瞬间被攥紧，温清瑶说不出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薛苓径直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褚云衍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还站在车下的温清瑶：“站在那儿干什么？上车。”

温清瑶攥了攥手，还是咽下心底涩意坐到了后车座。

车子的前后座是用隔板遮挡住的，听着前面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和笑声，温清瑶从车窗里看到了自己眸色的黯淡。

直到将薛苓送回家，车里的空气重新归于寂静。

温清瑶透过后视镜望着褚云衍的眉眼，声音沙哑：“你知道她回来吗？”

褚云衍嗓音平淡：“知道。”

温清瑶微顿，咬了咬唇：“那……你也知道她今晚在老宅吗？”

她屏息等着他的回答，可许久，褚云衍都没有出声。

温清瑶突然就忆起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年，其实她知道褚云衍还念着薛苓，但心里总抱有一丝侥幸，想着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可现在，薛苓回来了。

她不敢去想褚云衍会不会和薛苓旧情复燃。

温清瑶静静看着后视镜里倒映出的男人，褚云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锁骨上的那颗痣让她久久不能挪开视线。

她是舍不得的。

之后，直到回到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都再没说过一句话，

翌日清晨。

温清瑶早早地起床做了早餐。

褚云衍下楼时便看见放在位置上的围巾。

“这是礼物，昨天我忘记给你了。”温清瑶将牛奶放在他的手边。

褚云衍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下：“明天我有飞行任务，后天早上回来。”

温清瑶动作顿了顿，刚想说些什么时，褚云衍的手机响起。

她下意识抬眸看去，只见屏幕上闪烁着薛苓的名字。

褚云衍没有避讳的接起电话，听筒传出的声音温清瑶听得清楚。

“云衍，我买了你明天飞杭州那趟航班的机票，虽然不能在驾驶舱陪着你，但也可以和你共度这次飞行，明天你来接我好吗？”

“好。”褚云衍没有犹豫。

可这个字却像是一把刀子扎在温清瑶的心上。

等他挂断电话，她手指微微收紧，声音也有些不稳：“阿衍，我也一直想去杭州，要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褚云衍打断：“我是去工作，你不要闹。”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