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清傅宴钦小说免费阅读完整版全文大结局
陆铭远同裴行宴和方知淮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眼光亦灼热地望向她,不时被两人打趣几句。
在场皆是旧友熟识,都曾是书院的得意门生,院首卢正渊乃当代大儒,别看正经场合有些刻意端正的古板,私下却是个随意和善的老头。
不多时席间便言笑晏晏,觥筹交错,院内有清澈溪流蜿蜒席间,便兴起了流觞曲水的玩法。
檀香木盘托着白玉酒盏顺着水流漂下,正正停在许栀清眼前。
他随意赋了一首春词,只在最后一句,“一寸相思无觅处”,朝傅宴钦斜斜望了一眼,眸光流转,欲语还休。
她的眼神只与他触了一瞬,便低头下去,脸颊腾起红云,好在夜色渐深,无人留意。
这一幕却没逃过陆铭远的眼睛,他从上午遇见傅宴钦起,便猜晓这其中定有些关窍,不然为何偏要她来做这学正。
一想到分管湘苑的副院首永宁郡主是许栀清的姑母,心思便立刻转圜过来,他已经得寸进尺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他也巧恰来了这里,这一离府,玉儿只怕是心都野了,两人朝夕相处,哪里还有他的机会。
她分明是他的妻子,怪他从不珍惜,现在被人钻了空子,他懊恼心急,悔不当初。
陆铭远似是故意与许栀清较劲,二人在诗词上你来我往,酒盏中刀光剑影,不多时玉面染上薄红,那人却面不改色。
傅宴钦见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势,扶额嗟叹。同曾夫子耳语几句,抱着琴于席间坐定,浅笑道:
“诸位不若歇一歇。”
一曲高山流水,于雪葱般的指尖流淌,琴音潺潺,宛若静谧溪水缠绕耳畔,涤荡心神。
众人侧耳倾听,渐渐沉醉。
一曲毕,许栀清寻了一管碧萧,与她合奏了一首凤求凰。
席间雅乐合奏本就是风雅之事,无关迤情风月,陆铭远握着白玉盏的手指一紧,堪堪要捏碎。
他也曾在她的软磨硬泡中,在海棠树下与她同奏一琴,那是多久的事,连他自己都忘了。
自嘲地饮着酒,眼尾泛起一抹红。
筵席至深夜才散,不少人酒醉得厉害,傅宴钦也有些微醺。

她并未理会那两人,只身往她的住处行去。
不知不觉经过一座繁花似锦的院子,才发现,这院落同她的院子只一洞隐蔽月门相连。
夜色迷蒙,树影重重,身后有可疑的脚步声靠近,傅宴钦下意识转身,抬脚便踹,那人闷哼一声,被踢得半躺在地。
傅宴钦腰间还坠着教鞭,她一把抽出来点在那人咽喉。
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撒下一片斑驳残影,她看清了来人,是许栀清。
“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他墨发随意披散着,天青色的衣衫铺呈在地面,衣襟被她那一脚给踹得大敞开,胸口肌肤隐隐透出红痕。
玉色无暇的俊美容颜染着几分微醺,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直勾勾盯着她。
“卿卿怎的如此狠心?”
方才席间他的行径太过明目张胆,看他如今这副有些醉的样子,她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
傅宴钦掀唇一笑,居高临下,教鞭略一用力,抬起了他刀削斧凿般的下颌。
之后,那鞭子顺着他的下巴,划过咽喉,缓缓下移,停在裸露的胸膛上。
许栀清喉结滚动,着了魔似的看着她,声色喑哑:
“先生这是要,惩罚学生吗?”
傅宴钦本是想调戏他,没想却反被撩拨,这人居然玩起了这种角色扮演的戏码。
她咬了咬牙,不能就这么输给他!
手下用力,教鞭狠狠戳上那抹绯红。
“不听话的学生,当然要受罚。”
许栀清突然伸手,拽过她腰间的玉穗,她被那力道一带,直接跪坐在他身上。
“既然要罚,学生绝无怨言,还请先生手下留情。”
这动作实在过于暧昧,她想挣扎着起身,腰肢却被他一手禁锢着,动弹不得。
“不是要罚吗,走什么?”
他眸中染着情欲的春色,恨不能立刻将她吃拆入腹。
傅宴钦双手抵在胸前,微微喘息,嗔怒道:
“我不玩了,这露天席地的,你快放开!”
“现在才反悔,来不及了。”
男人直起身,攫住她的下巴径直吻了上去。
霸道的占有欲充斥在唇间,他毫不怜惜地撬开贝齿,在她的柔软中攻城掠地。
傅宴钦闭着眼睛,任由他长驱直入,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放过她。
许栀清起身稳稳立住,将她打横抱起,轻车熟路穿过月门,朝她的院子走去。
“干什么?!”
“更深露重,先生难道想做那野合的鸳鸯?”
见她脸红得熟透,他倒是不介意,不过夜风寒冷,怕她着凉。
傅宴钦握拳锤上他胸口。
“这里是书院,你别乱来!”
“不让乱来,午时不也乱来多次了。既然卿卿害羞,那我们换个地方?”
萧无立即拨浪鼓似的摇头。
“不要!你放我下来!”
“不放。”
“你无赖!”
“是你先点火的。”
傅宴钦拗不过,只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他,没想他却不为所动。
“没用的,眼泪收好,一会儿有得你哭。”
傅宴钦还要再挣扎,却听院外有脚步声行来,她立刻噤声,朝男人使了个眼色:快走!
那人已行至院内,来不及走了,傅宴钦拉着人躲进了树丛后面。
那人在院中停下脚步,目光朝藏身之处扫过来。
傅宴钦吓得大气不敢出,忽然,只听那人开口斥道:
“什么人?出来!”
这声音,是陆铭远!
傅宴钦心中大惊,他怎么来她的院子了!
眼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傅宴钦侧头,朝许栀清无声道:我出去。
还没等人反应,她瞬间挣开了他的手,抬脚行了出去。
“是我。”
第70章修罗场
傅宴钦挂上一个尴尬的笑。
“我在......赏月呢。”
陆铭远抬头看天,月亮好巧不巧,被乌云遮蔽。
他皱了皱眉,傅宴钦急忙反问道:
“你......你怎么来了?”
“看你有些醉,走得又急,担心你,过来看看。”
她抬手拍了拍脸,“我没事,喝酒容易上脸而已,我要休息了,你也快回去吧。”
陆铭远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请我进去坐坐?”
傅宴钦刚挪到门口,手放在门上,推也不是,收也不是。
“不......不了吧,呵呵,你明日早起上朝,下朝还得来书院,这么辛苦,还是早些歇息。”
他定定看着她,脸色晦暗不明。
“好。”
傅宴钦推开门,见他还在门外杵着,不禁问道:
“你......还不走?”
“看着你进去。”
她笑了笑,顺手关上门。
想了想,又把烛火吹熄了,这下该走了吧,这会儿功夫,许栀清应该也走了才是。
等屋内的灯火彻底熄灭,陆铭远转身,朝方才的树丛走去。
他抽出腰间软剑,凛然一抖,剑身发出清越的鸣响。
“出来。”
一个颀长身影从树后闲庭信步行出来,浑身笼罩着凌厉的杀意。
陆铭远冷笑一声。
“果然,是你。”
他抬手,剑尖对准他。
许栀清眸中透着轻蔑。
“你以为,能杀的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话音未落,陆铭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