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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衔玉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
沈知非松开手后他才委屈巴巴解释道：“昨晚上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来后，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对我上下其手。”
沈知非神色怀疑。
顾衔玉勾唇冷笑：“不然咱们把琴夙叫来问问？”
这种话都敢说，还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心虚，沈知非终于确定，这厮昨晚一定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她陪笑一声：“多谢，慢走不送，改日备上厚礼送到你府上赔罪。”
顾衔玉：“沈知非，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你提出你的诉求，咱们好解决是吧？”
“呵，我只想要个名分而已，我要的多吗？”
“我给不了你名分。”
说到这里，沈知非终于觉得不对。
这对话好怪。
看着还要不依不饶的顾衔玉，她连忙打住。
“昨晚是我喝多了我承认，一切都是意外，我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顾衔玉凤眸微眯，勾起嘴角：“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全都是你先动手的。”
沈知非不满地看他：“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已立誓终生不嫁，你不想娶西陵公主，我不是也帮你挡回去了吗，你还要怎么样？”
顾衔玉：“……”
为什么事情的走向和对话会变得这么奇怪？
两人纷纷冷静了一下。
顾衔玉问：“是不是一切都无法更改。”
沈知非像那些绝情的男人一样，冷漠点头。
顾衔玉苦笑了一声：“五年，我等了五年，明明只差一步的。”
只差一步，他就能娶沈知非了。
沈知非看着他身上散发着巨大的悲伤，不知为何，心微微颤了一下。
然而只是一瞬，她就将那感觉强压下去。
“我们永远不可能的。”
顾衔玉看着她神情卑微而祈求：“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顾衔玉，就要被你们所有人放弃？”
沈知非笑了一下：“对，因为你是三皇子顾衔玉，而我现在是西疆王沈知非。”
顾衔玉身躯摇摇欲坠起来。
他脑海里，那个消失多时的声音再次响起。
“成为皇吧，成为这天下之主，她就是你的了。”
顾衔玉痛苦的捂住头。
低声呵斥：“你闭嘴！”
然而那声音不依不饶：“你甘愿就这样放弃她吗？”
顾衔玉脸色惨白无比，只觉得头痛到快要炸裂。
疼的他瘫痪在地。
沈知非不忍再看，闭上眼，心中暗道：他果然还在。
顾衔玉用尽全力抵抗着，然而那声音却越来越大，震得他心神激荡。
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彻底晕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然而看着那双漆黑眼眸，沈知非却心中一悸。
很快，那眼眸中的幽深散去，又露出顾衔玉纯然炽热的眼神。
他轻声道：“知非，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心脏左偏半寸。”
沈知非手猛地攥紧。
顾衔玉有些疲惫，声音如一缕青烟：“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如果有那么一天，别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