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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如电,直视凤箫然。
凤箫然剑眉轻挑,似乎颇感意外:“安然公主果真聪慧。”
沈安然目光转向湖面,涟漪荡漾,她微笑道:“楚国地处偏西,漠河骑兵的突袭战力无人能敌。”
“只可惜……”她转头看向凤箫然,美目流转,语气带笑:“楚国粮产稀少,补给困难。一旦与粮产丰富的鄞朝开战,消耗下去,结果不言而喻。”
凤箫然的神情瞬间冷峻,片刻后,他大笑一声:“安然公主重回皇室不久,已有如此见解,实在令人敬佩。难怪你能导演一场好戏。”
“世子谬赞。”
凤箫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满送客,这个规矩我懂。本世子不日将离开奉都。”
离船上岸,沈安然与凤箫然并肩而行,心不在焉。
分手之际,她似乎听到他低声道:
“公主可曾想过,两国讲和,总要有所牺牲。倘若公主被指定和亲,你愿意远嫁楚国吗?”
他并未等待她的回答,径直转身离去。
沈安然愣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凤箫然的话如投石入海。
沈安然恍然察觉,她作为鄞朝公主,在不久之后,也许会成为政治上的棋子,和亲楚国。
到那时……谢亭深会怎么做?
……
楚国世子离开奉都,皇帝抱恙在床,依旧是沈安然承担送行的任务,谢亭深一旁辅助。
如今,谢亭深已是炙手可热的权贵,在朝中的分量甚至比宰相还重。
不,与其说是比宰相还重,不如说,宰相也是他的人。
沈安然也是才得知,怀远侯府已向相府求亲,过段日子,林未语便会嫁给怀远侯世子。
城楼上,看着使团渐行渐远,沈安然看向身旁的谢亭深,倏然发问:“谢亭深,你想当皇帝吗?”
谢亭深一愣,随即笑了笑,反问:“你觉得我应该想当皇帝吗?”
沈安然目光沉沉,她一直都清楚,谢亭深对皇帝并不忠心,他与皇帝
,不只有杀父之仇,或许他还有别的愿景。
可她也是皇室一员,若他真想坐拥天下,她又该以何种身份站在他身边?
似是看穿了她的异样,过了许久,谢亭深叹息一声:“沈安然,我想要的,只有天下安定,百姓生活安乐,海晏河清。”
他的愿望真的很宏大,但以他如今的权势,若是沈景行登基,定会拿谢亭深开刀。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沈安然转头看向他,问:“你那晚说的话,还做数吗?你说,若无人爱我,你便爱我。”
谢亭深目光深深地凝视着沈安然,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谢亭深,我想和你一起,实现你心中的愿景。”沈安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我要和沈景行,争夺储君之位。”
谢亭深神色惊异,眼中的赞赏之色毫不掩饰:“女子为帝,前所未闻。但要是你,我愿意鼎力相助,帮你成为一代明君。”
沈安然笑意盈盈。
她重活一世,本只想复仇。
可谢亭深对她情深意重,她无论如何,也要偿还这份恩情。
他保她此生亭深,她便要护他一世无忧。
两世以来,她只相信,谢亭深能做到真心爱她。
第二十一章:为君者,杀伐果决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半月过去。
自从畅春园回来后,宫中大小事务竟都交给了沈安然处理,一来二去,她对朝堂局势也了解得更透彻了。
福华宫里,沈安然正翻阅着谢亭深送来的部分折子。
苏公公快步走进,恭敬道:“殿下,陛下醒了,请您过去一趟。”
……
金碧辉煌的乾清宫,沈安然端庄地踏进,通身的气派竟让人生出几分敬畏。
皇帝正靠在榻上,宫女伺候着服药。沈安然行了一礼,上前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轻声道:“我来吧。”
皇帝凝视着沈安然,目光复杂。他清清嗓子,语气怀念:“安然,父皇才发现,你与你母后的样貌,虽几乎一模一样,可你们的脾性却天差地别。”
“我与母后,毕竟是两个人。”沈安然淡笑,一边说,一边给他喂药。
“那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你会坐上朕的皇位?”
沈安然动作一滞,连忙跪下:“父皇,儿臣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也不敢有那个念头。”
皇帝并未让她起身,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继续说:“为父虽然病了,却不是一无所知。你回宫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前因后果,朕都一清二楚。”
沈安然垂首,只觉皇帝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为君者,杀伐果决,权力要紧握在自己手中。不管你对谢亭深是何态度,他,不该留。”
沈安然面不改色,眼底波澜不惊:“儿臣不敢妄言。”
“自古以来没有女帝的先例,朕只想告诉你,你若真有夺嫡的心思,便要付出更沉重的代价。”皇帝的话,振聋发聩。
……
一处破败小院里,曾经的大皇子沈景肃背对着十几名杀手,将手中的令牌朝后扔去。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为首那人收起令牌。
沈景肃阴狠一笑:“我知道。沈安然杀我母妃,害我胞妹,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要你们,将她剁碎,五马分尸!”
……
沈安然心有烦扰,无法排解。
沈安然却下意识往谢府而来。
竹林里长剑破空、落木纷纷,谢亭深身着素衣,一招一式舞得酣畅淋漓。
末了,他收起剑,径直向沈安然走来。
沈安然牵唇一笑,眉宇间却总有几分忧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剑穗,递给谢亭深:“这是我亲手做的,想送给将军。”
谢亭深看着那剑穗,交织往复的红绳编织成同心结,永结同心的意思。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系在了剑柄上。
“你的这份心意,我收到了。”
虽无带剑穗的习惯,但这毕竟是沈安然的一片真心,不能辜负。
他劝自己。
看向那寒光凌冽的剑,沈安然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声音细微却一字不差地落入谢亭深耳中:“若我也会武功就好了……”
“没几年功底,习武就只是强身健体,不堪大用。你若是想有个护身的本领,我可以教你骑射。”谢亭深认真地看着她。
午后,谢亭深骑着马,带着沈安然飞驰出了城门,来到郊外。
骏马驰骋,沈安然放松地闭起双眼,感受着耳边吹过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