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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看到许芳华的脸色白了几分，轻轻拍了拍林母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林母显然并没注意这些，她怒气冲冲地夺过遥控器，关了电视。
“男人没一个不偷腥的！”
林父莫名躺枪，辩驳道：“我就没有……”
林母瞪他一眼：“你别插嘴！”
“乖乖，别难过，这个男人不行，咱就换下一个，最近我看齐家的小少爷刚从国外回来，还有那徐家……”
“妈，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我先去睡觉了。”
许芳华打断了林母的话，扯着唇角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客厅。
林母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愤愤地叹了一口气。
“我倒要看看着沈执故是个什么角色！咱家小妤第一回谈恋爱，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渣男？”
房间里。
许芳华躺在床上发着呆。
翻来覆去好一阵，许芳华坐起来，拿出手机打开了与沈执故的聊天界面。
自从那天沈执故离开后，两人也没有再联系过。
还停留在沈执故发出的一连串询问她的问题。
“许芳华，怎么了？”
“你说话啊！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芳华！你在哪？在家里吗？”
“？许芳华！你还在不在？快说话啊！”
“我马上赶过去！”
“我在你家门口，你在里面吗？”
许芳华一条一条地翻看着，指尖微微发颤。
分明他看起来焦急不已，十分关心自己……
可是每每当她稍稍放下心妨时，沈执故的态度又如利剑一般将她刺伤。
难道他也像霍延川那样，是装出来的吗？
许芳华摁熄了屏幕，将手机丢开，缩进了被窝里。
几天后，新年临近了。
佣人们都在张罗着布置红灯笼，贴对联和倒福。
家里的装潢是中式庭院，倒也并不会显得突兀怪异。
这几天林母倒也没有提及沈执故的事，许芳华乐得轻松。
除夕前一天，林父林母要去姥姥家。
“小妤，明天我们要去姥姥家，你要去吗？”
“不去。”
这个对话每年都会出现，许芳华的答案也每年都一样。
许芳华并不喜欢姥姥。
小时候她曾经被托付给姥姥，在那里住了半年。
那半年时间里，许芳华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姥姥偏心，重男轻女，那时她才三四岁，就让她干活。
分明爸妈给了她不少钱，她却克扣下来，买来好吃的都留给哥哥弟弟。
爸妈把她接回来时，她瘦得脱了相，营养不良，大大小小一身病。
从那以后，许芳华再也没有回过那里。
林父林母和姥姥大吵了一架，好几年没有回去，直至后来老人年纪大了，他们才于心不忍偶尔回去看一眼。
吃了饭后，许芳华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晃荡，看着那月牙形的月亮，想起了妈妈以前骗她说：“用手指指月亮会被割掉耳朵！”
忽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可那声音又一次传来。
“许芳华！”
许芳华猛然起身，还被秋千砸了一下腿，顾不上疼痛，她就将身子从围栏探出去，看到了站在楼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