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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他以前作孽太多,现在……遭报应了?
——
原本应该休假的叶钦忽然来到眉青风投,季郇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这是……舍不得工作?”
面对他的打趣,叶钦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只是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季郇,你相信报应吗?”
对着电脑正在研究数据的时总闻言,指尖微顿:“大概……有一定道理存在。”
“我现在信了。”叶钦说:“我以前游戏感情,没新鲜感了就分手,现在遭到报应了。”
季郇看着在那里反思的叶钦,觉得挺新鲜:“看来这轩彤还真是有些本事,不光是能让浪子回头,还能让咱们叶总反思自身。”
叶钦皱眉:“我说认真的。”
时总倒是不知道自己这哪句话不认真了。
叶钦:“除了你追乖乖女的时候,那套坑蒙拐骗,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坑、蒙、拐、骗?”季郇似笑非笑的重复他的话。
叶钦轻咳一声,“不是,我是说,童叟无欺,童叟无欺。”
“没有。”季郇回绝的干脆,“出去。”
叶钦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时总,别这么无情,这样,只要你能让我把轩彤弄回来,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泉哥,泉哥~~”
“时总~~”
一个大男人毫无顾忌的撒娇起来,是能让人硬生生的起上一身鸡皮疙瘩的。
季郇嫌弃把人推开:“两米以外!”
叶钦苦哈哈的坐在椅子上。
季郇理了理袖口:“把人弄到身边,然后呢?”
叶钦:“什么?”
季郇靠在椅背上,淡声:“要娶她吗?”
叶钦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娶她?”
结婚这种事情,其实,是叶钦一直以来都没有认真想过的。
他这个人从小就什么都不缺,得天独厚到连爱情都只是调味剂,而婚姻对他而言有些过于沉重,这就是将两个自由的人牢牢捆在一起过一辈子。
想想都觉得累的慌。
季郇:“你在迟疑,而她一直对你若即若离,我想也是因为知道,你现在的激情只是暂时,女人的青春非常宝贵,你不打算娶她,她也就没有必要在你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叶钦沉默。
“嗡嗡嗡——”
季郇的手机响起来,打电话过来的是时昊。
“吴雪手中的检测报告目前来看……应该是真的,是她偷偷瞒着做了人工授精。一开始迷惑我们孩子是其他男人,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
季郇:“这件事情既然由你负责,你想做什么,不用再对我打招呼。”
时昊:“……据我所知,嫂子对她……存着些善念。”
季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叶钦从办公室离开,这才道:“瑜瑜不会再管她的事情。”
“我知道了。”时昊顿了顿,“……有时间回来吃顿饭吧,带着小侄子和嫂子。”
季郇:“看时间。”
时昊:“……法院那边三天后判决,我母亲会去,大哥准备去吗?”
判决之人,自然就只有陆萍。
季郇作为受害者,理当出席,但他若是全权委托给律师,也算是正常。
毕竟,这样的丑闻公开审理,时总面上总是无光。
但——
“去。”
审理的时间来的很快,那些时日的痛不欲生,像是只是一场噩梦。
醒了,噩梦也就消散了。
但季郇手腕处只能用手表来遮盖的狰狞伤口,无疑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发生过什么事情。
桑画踮起脚尖,给他整理衬衫,领带。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桑画本想要同他一起前去,但季郇当她去忙自己的事情。
时倾小朋友攥着自己的小佛珠,小小的人儿去拽他的裤腿,“倾倾去。”
季郇弯腰把他捞起来,“妈妈都不去,你去什么?”
时倾歪头看看桑画:“妈妈也去。”
这是要一家人都去了。
季郇削薄的唇角勾起,给时倾把黑色口罩戴上,说:“好。”
孩子年纪还小,季郇还没有打算这么快让他暴露于镜头下。
第262章:不健全
桑画略微有些不赞同:“他还小,去那里做什么?”
季郇:“我季郇的儿子,没那么娇气。”
男孩子么,又不是小姑娘,怎么样都是养。
桑画皱眉:“他可是你亲儿子。”
季郇轻笑:“我知道。”
桑画:“……”
说跟没说一样。
车子在法院附近停靠时,三人正好碰到了前来的陈锦华。
陈锦华看着季郇怀中的小时倾,笑了笑:“都说儿子像妈,这倾倾却是个会长的,把你们两个的有点都集齐了。”
季郇:“时昊没来?”
陈锦华:“在公司,那个女人还没放弃多捞点。”
桑画没有插话,只是在谈话结束时,让时倾喊了声奶奶。
陈锦华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心中不禁就有些感慨。
这陆萍到底是没福气。
几人前后脚的走入庭审现场。
随着旁听席上的观众陆陆续续的落座,负责庭审的法官和陪审团也到场了。
陆萍被带上来人憔悴了很多,看上去有些脱相。
但桑画是一分都对她同情不起来。
这是事情发生后陆萍第一次见到季郇,原本见到被自己伤过的受害者,就算是陌生人都会无言面对,产生愧疚的情绪。
但陆萍没有悔过之意,反而对着季郇就是厉声教训:“我养了十几年!为了养你我累出一身的病,才将你培养成现在这样,你才能有今天!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竟然要告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儿子要告母亲的说法!”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逆子!你对得起我这些年对你的培育吗?!”
“早知道你这么大逆不道,当年我就应该看着你死在医院!你从小到大生过多少病,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面对陆萍的破口大骂,旁听席上的观众窃窃私语。
法官不得不重新提醒现在的秩序。
而被怒骂的季郇神情淡淡的坐在原告席上,徐徐摩挲着指上的戒指。
被桑画抱在怀中的时倾,揪着自己脖子上的佛珠,口齿不清的说:“妈妈,有巫婆。”
一旁的陈锦华一愣。
而桑画顺着小家伙的视线看过去,不偏不倚的那正好就是陆萍的方向。
如今的陆萍瘦骨嶙峋,就显得有些尖嘴猴腮,再加上那突出的眼珠子像是要吃人一般,可不就是活脱脱一副巫婆相。
陈锦华轻笑。
桑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手指轻轻的放在他的唇瓣上,有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时倾是很听话的,乖乖的点了点头。
而台上的庭审也来到了后半段。
因为时少堇不再管陆萍的死活,所以律师是义务来帮她的,只是显然能力比不上季郇这边花费高价请来的知名律师。
几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法理上说不通,便想要打苦情牌。
罗列出陆萍身为母亲为养育季郇这些年种种的辛劳和不容易,“原告,我的当事人为了给你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连身体都累垮了,她一个女人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当真要亲眼看着她锒铛入狱,最后老死狱中吗?”
季郇摩挲着戒指的手指细微停顿,他漆黑狭长的眸子抬起,声线薄凉,沉静的吐出一个字:“是。”
直言不讳,没有丝毫犹豫。
陆萍的律师片刻哑然,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