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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还在下，冷得刺骨寒心。


宁芷曦双目空洞。


她原以为，那熏香是来自陆辰舟的关心，却不想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从一开始，陆辰舟就不愿她有孩子。

宁芷曦猛然闭上眼，落下的泪滚烫炙热：“清秋，确定……没错吗？”


清秋替她捏好被衿，哽咽安慰：“奴婢不敢骗您。”


“公主，旧人难追，别为了不值的人，伤了自己。”


是啊，旧人难追，她爱的那个陆辰舟，或许早就死在了三年前出征那日！


……


自宁芷曦小产后，陆辰舟再没来过公主府。


二人再见，是在陆老将军的发丧日。


那日，宁朝百姓夹道相送，漫天的黄纸和白雪。


而陆辰舟披麻戴孝，执父亲灵位，行于送葬队伍正前方。


与他并肩而行之人，是盲女柳依依。


“公公发丧，公主身为儿媳却不来，这就是皇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连三纲五常都不守！”


“可不是，我看那陆小将军也是可怜，娶了个妻子还不如不娶。倒是那盲女，对陆小将军有情有义，难得一对有情人呐！”


……


听着这些，宁芷曦握着汤婆子的手微微发颤。


一旁，清秋不由担心：“公主，莫听这些脏耳朵的话。”


公主自小产后身子就一直未好，到今天才能勉强下床走路，如何能去为陆老将军送葬。


宁芷曦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陆辰舟身上。1


昔日，母后的叹息在耳边挥之不去——


“曦儿你要记住，皇家颜面不可辱，你好自为之。”


宁芷曦眼睫颤了颤，吩咐清秋：“扶我回房更衣吧。本宫……要去送陆老将军最后一程。”


清秋一怔，想要劝说。


可对上宁芷曦死寂的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


一炷香后，宁芷曦穿着一身如雪的丧服，走在了陆辰舟身旁。


冷风将她的脸吹得通红，单薄的身子在雪中微微发颤。


陆辰舟冷峻的脸上无温，视若无睹般，径直向前。


一直到陆家祖坟。


宁芷曦被拦在了外面。


北风吹的眼尾泛红，她望着男人挺硕的背影，：“陆辰舟……”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簌响——


一只箭矢破空而来，直直朝陆辰舟后心而去！


宁芷曦脑袋嗡了下，没有任何思索，一把挥开拦着自己的陆府小厮，挡在了陆辰舟的身后。


只听利箭没过血肉的声音，剧痛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