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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觉得“干净”这个词用得很直男癌，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别的词了，我的意思是，泉姐有一种高中女孩子的那种干净……”

好像越解释越猥琐的感觉。苏泽叹口气，脑子里又搜刮不到什么精准的词。

沈露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想说的是纯粹吧。”

不是干净，也不是纯洁，而是纯粹，很通透的那种纯粹。

苏泽笑，“是的。”。

23.流氓

沈露第二天起得很晚，中午点了外卖吃，晚上打算去逛超市。

点外卖之前在一个抢外卖红包的群里看到了许多还没抢的美团红包，她躺在床上想了想，然后把里面一些红包都发给了苏泽。

苏泽回复的很快：“这是……？”

沈露发了个嘿嘿笑的表情包：“你先点，帮我看看到第几个了，我要抢手气最大的。”

苏泽感觉到了沈露很是自然的亲昵，点了几个，有一个正好是第五个手气最大，苏泽是第四个，他回她：“第二个这个，你快点，手气最佳。”

沈露点了进去，满三十减五的。

沈露道：“有些人昨天吃上千块的牛排，背地里却费时费力要抢红包才肯点外卖。”

苏泽：“下次再要手气最佳，找我就行。”

沈露：“省下来的钱请你喝奶茶，哈哈。”

就是这样开启了一天的网聊。

其实沈露完全可以把他拉进外卖红包群，这样不用每天转给他，但那样的话，就达不到目的了。

要的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习惯。

苏泽便问她：“点的什么外卖？”

沈露：“点的粥，还有蒸饺。”

苏泽：“现在都十二点了，泉姐才吃早饭？”

沈露：“对我来说，周末没有上午。”

苏泽：“【笑脸】。”

沈露：“没有人跟你说，这个表情不代表微笑，代表讽刺吗？”

苏泽有些慌，他觉得微信第一个微笑表情挺礼貌的，所以一直都这么发，沈露这么一说，他担心自己在对方心里有些落后有些土。

苏泽回复：“我不知道啊。”

沈露教他，微笑脸表示嘲讽，可以自嘲用，也可以表示懒得听对方讲话时发一个，再见脸是表示生无可恋，也可以表示嘲讽。

“反正这些表情熟悉的人之间用没什么的。”沈露这样解释道。

苏泽有点捉摸出来她的意思，很皮的发了好几个微笑脸和再见脸。

沈露：“……”

她想到了昨天苏泽发过来的电影场次截图，问他定了吗。

苏泽：“还没，泉姐想什么时候看？”

沈露道：“等你下周有通告来公司，正好我们一块下班就去看了。”

苏泽住的地方太远了，要挑影院肯定是公司附近商场的影厅。

苏泽说：“好。”

……

苏泽的话虽然不多，但是从来没让话题冷下来，沈露也乐得和他聊天，就这样和苏泽聊到了天黑准备出门，因为聊了很久，手机都没电了，但是又舍不得将聊天终结，手机插头充着电，手机却还在不停运作，机体很烫，但沈露也没在意了。

手机充了百分之三十的电，充电宝忘了充电，沈露无奈的拔掉充电线，拿上小推车就直奔附近的大润发超市去了。

苏泽发来一个截图，说他打和平精英很久没有这么短就结束了战斗。

沈露：“碰到猪队友了？”

苏泽：“我说两个队友为了我打起来了你信吗？”

他匹配到了两个小姑娘，落地就被打，他跑去援救，开了麦的那边，两个小姑娘吵起来了——“先救我啊，凭什么先救她？”“小哥哥喜欢我就先救我！”

沈露：“……你头像是你自己照片吧？开麦你还讲话了对吧？”

苏泽回了个“对”，又说了句，“现在都添加我好友了。”

沈露捧着手机，内心有些难言的膈应，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她回了一句：“你也添加我好友啊，带我打，我不怎么玩游戏的。”

就……迎合他一下吧。

沈露拉着小推车进了超市，快要九点的超市其实人不是很多了，她慢悠悠的买了很多零食，超市里循环播放着那几首情歌，她走到洗漱品区的时候，导购亲切的给沈露推荐一套洗发用品，沈露正闻着香气呢，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沈露听到的一瞬间，内心在狂翻白眼。

还是莫莉，不过不是她一个人，她身边推着购物车的是一个高个男人，瞧着三十多岁了，沈露第一念头是：莫莉还真是什么口味的都吃啊。

沈露是没想到莫莉会上来跟自己打招呼的，她寻思莫莉碰到前公司的冤家应该会像自己这样，偷偷地翻白眼然后装作不认识。

莫莉还是那样可爱无辜的笑容，走到沈露旁边道：“泉姐好啊！”

沈露倒没像之前在公司那样无视她了，只是微笑的点点头：“你好。”

但莫莉并不单单只想和沈露客套下，她像是和沈露交好的熟人一样，走上前来看了眼导购正在给沈露推荐的洗发水，“扑哧”一下笑出声，说道：“泉姐，你好歹是公司白领啊，不要用这种洗发水，这么便宜的就不要看了。”

那个导购听了立马就不愿意了，说道：“小姑娘，这个不算便宜了，而且很好用的，我好多顾客都会回头再买这一款的，最近做活动，买两瓶送一瓶护发素……”

沈露倒是淡定，手里的洗发水也没放下，转过头依旧微笑着打量了下莫莉，莫莉的头发中长款，底下还微微带点卷，沈露道：“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你用的都是什么好东西呢，你看，你头发还没我的好，又干又枯，你得先多花点钱去护理一下啊。”

说完，她从导购手里拿了洗发水，推着车就离开了，不太想继续看到莫莉那张脸。

莫莉身旁的那个男人正在看沐浴露，听到沈露这么怼自己的侄女，有些好奇：“你和她很熟吗？”

莫莉沉下脸：“怎么？二叔这么会功夫就看上了？你要泡？”

她没个好气。

二叔笑道：“我挺好奇你怎么见着她浑身带刺，难不成你辅导员啊？”

莫莉道：“不是，之前打工公司的一个小领导，总欺负我。”

二叔笑：“哦。”能把莫莉欺负成这样愤愤的，也挺少见了。

/

沈露许久没来超市，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车，一共小一千，沈露想了想，气恼一般的，拿出姜衍的信用卡，“刷这个。”

姜衍收到信用卡支出短信，正在准备这两天导师的一个小作业，看论文看的眼睛干涩，他看到沈露又刷了钱，想了想，发了个消息问：“你又请年下吃饭了？”

沈露拉着沉重的小推车，手里又提了一袋子的食物，腾不出手看手机，她走出超市，路边有个白色宝马车就按了几声喇叭，沈露原本没注意，直到那辆车缓缓的跟在她身后，还在继续按喇叭，她才看过去。

是刚才和莫莉在一块的男人，车窗拉下，笑着对沈露说道：“顾小姐，我带你一程吧，你看你东西也挺多的。”

沈露很是奇怪的看了看他的车里，没有莫莉，这个男人一脸热情，让沈露抖生不安。

沈露摇头：“不用了，谢谢。”

她继续走，路上已经没几个人了，那辆车还是跟在她身后，让她心里毛毛的，不过也就剩一公里就到小区门口了。

男人还在继续冲沈露说话，声音刻意放的很温柔很和气，说道：“顾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认识认识你，莫莉刚才还和我说，你在公司很照顾她，我是莫莉的叔叔，想谢谢你。”

沈露回他：“我和莫莉也不熟，她现在离职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认识别人，谢谢你的好意了。”

莫莉会说自己照顾她？扯淡。

沈露脚下更快了，有些行人看到一个女人拉着小推车还提了一袋子东西，身旁还有个车子不紧不慢的跟着，都以为是小夫妻闹矛盾呢。

没走几百米，那个男人还在介绍自己：“顾小姐，我叫莫昊，也是做广告行业的，创意总监而已，你们公司我也听说过的，顾小姐如果有意向寻找更好的职位，也可以加一下我的微信，以后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找我啊。”

沈露现在心里只想着，莫莉她一家子都是到处钓鱼的塘主，莫名其妙。

此刻手机振动了起来，是姜衍的电话。

沈露停住，接通了以后，沈露先说了话：“你在哪呢？快到了吗？我在小区附近那个大润发超市，左拐大概一百米的样子。”

姜衍：“……？”

沈露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声，心里有点发火，平日里不是挺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