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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宋京野问:“自已能走吗?”
“能。”
没有扭到脚可以走动。
两人除了刚才那个莫名的拥抱之外,别的时间也都是发乎情止于礼,之后没再有任何动作。
照例是宋京野送她回的陆家,没有进去,看她下车进院子后,他就一脚油门轰然离去。
陆垚垚心情很好,一瘸一拐走进家里,嘴里还哼着歌,正好是晚餐时间,就看到顾阮东和爷爷都在正屋等她回来,她雀跃的小表情瞬间收了起来。
顾阮东眸色微深看着她,不用他开口,老爷子先问了:“一个下午跑哪去了?阮东等你好半天。”
“出去透透气。”她回。
“脚怎么了?”顾阮东一眼看到她脚踝处的淤青,想拉住她细看,她一个转身避开了他的碰触。
“你们用餐吧,我回房休息。”
顾阮东最近几天忙于工作上的事,有些纵容她,也放任她了,但是见她这状态不对,便也跟着她回房间。
他跟过来,陆垚垚吓了一跳,人被他堵在门边,如此近的距离,她吓到了:“你,你想做什么,我叫爷爷了。”
“你叫!”他似笑非笑低声说。
无赖的样子,把她气死。
“小屁孩。”他伸手揉了揉她头发,也有一点恶趣味,看她这样太可爱,故意逗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对她也纵容,她想住在陆家,就让她住,把身体养好了,等他忙完这阵子,再好好帮她回忆回忆。
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急。
加上小咕噜本来晚上就不跟她睡,白天好哄,容易转移注意力,所以很乖,没有哭闹要找妈妈。
他哪里知道,自已自信过了头,那个18岁心理的“女孩”,心思已经飞远了。
18岁有18岁特有的喜好,甚至也不被她自已所控制。
她的性格就是喜欢就要追啊,快乐一天是一天,谁要去想天长地久的事,毕竟她现在才“18岁”。
顾阮东每天或早或晚都会来一趟陆家看她,晚上回家再陪小咕噜玩一会儿,其余时间都在忙工作。
赵霆行养母离世的事,他从韩栗那里得知,出于礼仪,原想前去吊唁,才知没有葬礼,连人也消失不见了。
因灾害,A县那边还很乱,大舫打探了两天,才得知赵霆行去京城了,具体想做什么,无人知晓,他行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韩栗来京找赵霆行的同时,也见了一次顾阮东,
“能否放他一回。”明知不可能,总还要替他争取一点机会,老太太没了,如果事业再没了,她怕他撑不住。
顾阮东神色平静:“我做什么了吗?”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韩栗顿生寒意,从她退出后,两人不再是一个战壕的人,所以他一句话都不可能跟她透露。
顾阮东是商人,一切只讲利益,没有情面,她理解。
她起身告辞时,顾阮东才开口:“你与其浪费时间在这帮他求情,不如多花心思关注你家孩子。”
韩栗猝然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顾阮东没再说话,该说的已经说了,仁至义尽。
韩栗从他办公室出来,立即给伊家二老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她没来得及问好,心如急焚:“阿姨,招财呢?”
“在幼儿园上学呢,怎么了?”
听到伊老太的回答,她紧绷着的心才放松,整个后背都凉透了,强制镇定:“想他了,正好我来京出差,今天我去接他吧。”
“好,你过来取一下接送卡。”
“我这有,上回找老师多办了一张。”
挂了电话,她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便直接开车到他的幼儿园附近等着他放学。
顾阮东既然那么提醒她,必然有其原因,她能想到的就是赵霆行从老太太去世后,忽然消失,而后又出现在京城,是否是来找韩召意?
她心如急焚坐在车里等着幼儿园放学的时间,望眼欲穿。
终于到时间,她第一时间冲过去,排在第一位,就想韩召意出来能第一时间看到她。
然而,他们班老师领着一队小朋友出来时,哪有韩召意的影子?
老师看到她也奇怪:“韩召意上午就被接走了。”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222章霆霆御栗
韩栗脸色一下白了,腿软:“谁接走的?”
老师:“他有接送卡,说是召意的爸爸,召意也认识他...”
老师说到这也忽然意识到自已犯了错,幼儿园有严格的接送制度,但她一看韩召意认识,又有接送卡,所以没有核对接送卡的真假。
“他说带召意去参加奶奶的葬礼。”老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害怕地看着她,如果换做别的家长肯定大吼大闹了。
但韩栗只是冷静地点了点头,甚至没有再多问老师的情况,转身大步朝自已的车上走去。
赵霆行到底想做什么?
给他打电话关机,所有能联系上的方式都联系不上,这让她焦虑不已。
只好又给顾阮东打电话,他既然知道赵霆行对韩召意有想法,肯定是有派人一直跟踪赵霆行的。
但顾阮东否认了,确实没跟踪他,只是前几天大舫找人时,看到他在幼儿园附近出现过。
韩栗做事一向有计划,也稳妥,但万万没想到赵霆行会私自带走韩召意。
带他去参加奶奶的葬礼?
回A县了吗?又打电话问老陈是否看到赵霆行回去?或者有老太太的葬礼?皆是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森州那家2203的酒店。没记错的话,韩召意就是在那间房里怀上的。
她以为自已很了解赵霆行,而今,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他。
韩召意人小鬼大,开心跟着赵霆行回森州,一路上叽里呱啦一堆问题:
参加奶奶的葬礼吗?
是妈妈让我录视频的那位奶奶吗?
她去世了是吗?
哦,赵霆行,那你一定很伤心吧?
我以后都见不着她了吗?
赵霆行嫌吵,在飞机上蒙着眼睛转头睡觉,韩召意就在座椅上晃荡着小腿吃空乘拿过来的零食和饮料。
他自然熟,放哪都适应得很快,更别说和赵霆行还有几天相处的经验。一边吃着,一边偷瞄旁边的赵霆行,准备随时开口说话。
赵霆行睡不着,稍稍坐直了,他终于逮着机会,马上开口道:“赵霆行,你是我亲爸爸吗?”
掷地有声,可以说是肯定句。
赵霆行僵了一下,对于爸爸这个词很陌生,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这个词汇。
看到韩召意期待的目光,他冷冷地回答:“不知道。”
实事求是地说不知道,韩栗那个女人诡计多端,演得一出好戏,谁知道是真是假?亲子鉴定是必须要做的。
如果真是他的孩子,他抢也得抢回来。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算计他,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相互算计那是工作需要,生活上,谁不愿意简单一点呢?
韩召意并不懂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只懵懂地说:“哦,那我希望你是我爸爸。”
赵霆行冰凉的心被勾了一下,老太太去世的这段时间,他做什么都觉得有点没劲,但听小混蛋说这句话,麻木的心跳了一下。
韩召意:“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多一个男人保护我妈妈还有我干妈姥姥姥爷了。”
小孩目光殷切,他从小身边只有姥爷一个男人,所以自觉要保护妈妈和干妈们,赵霆行长得这么高大有力量,他不管,就要他当自已的爸爸。
他们下午到达森州,住在上回的那家酒店套房里,小屁孩累了到了酒店一直睡到下午,赵霆行则是坐在外边客厅里沉默了一个下午,直到被酒店房间座机尖锐的声音打扰到。
赵霆行接起,对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