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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郁寒薄唇紧抿，“你很意外我知道吗？”

“意外倒不是多么意外，你从小就很聪明，敏锐感洞察力都很强，只是我自觉很多事情我都做的天衣无缝，你没有理由无缘无故怀疑我。”霍郁凡泰然道，“起码在别人的眼中，是不可能将秦慕白的事跟我扯上关系的，我是有点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他还是镇定依旧，那淡定自若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真好。

霍郁寒低低嘲弄的呵了一声，“临危不乱，你果然是玩政治的料，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的，我的好奇心一向比较重。”霍郁凡失笑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让我猜一猜，看猜得准不准吧。”

霍郁寒的俊脸阴沉沉的，不吱一声。

“我听说秦慕白越狱的那几天，你刚巧从江城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霍郁凡挑了下眉，“不出所料的话，你那个时候应该是接到消息，就立刻出发秘密去找秦慕白了，但为的是什么呢？”

霍郁寒没有答话。

于是霍郁凡像自说自话般的道，“为的是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劝他别越狱，另一个原因是，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个证明，证明他三年前的事，究竟是我的手笔。”

从小到大，大院里所有都夸霍郁寒，说他性格不羁且聪明异常，事实上，也确实是但凡是他想做的事情，从不存在他做不到的，只有他懒得去做的。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一次他不是做到最顶尖的，比如学业他总是全年纪最优异的那一个，比如年少进部队那时，年轻气盛的他跟秦慕白就是为了争谁才是第一，才格外的互相较劲。

可只有霍郁寒知道，真正聪明到可怕的人，是他的二哥，霍郁凡。

霍郁凡从来不争不抢，凡事谦让，大家都说他品格皆优，哪里都好，但就是没有让人能记忆的点，没有发光感，好的太平凡普通，让人几乎总是忘记他的存在。

但霍郁寒却记得，霍郁凡的每一次学业考试，他总是在堪堪的及格线上。

别人都以为霍郁凡是个资质平庸的中等生，霍郁寒每次听到这种话都想笑。

有哪个中等生，能让自己每次都考在不多不少刚刚好的及格线上？

霍郁凡只是不喜欢引人瞩目罢了。

第379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霍郁凡的猜测，简直准到可怕。

他消失的那几天找秦慕白所为何事，除了安白没有人知道，若不是他确信安白不可能背叛他，都叫人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安白透露给霍郁凡的了。

霍郁寒眼神沉沉的，“既然你能猜得这么准，也就是说，没有人冤枉你了。”

“冤不冤枉，在这之前，你心里不是已经有肯定的答案了吗。”霍郁凡笑了笑，他迈开步伐，拿起客厅茶几上的保温杯，去接了一杯温水，淡淡的说，“从你在秦慕白的口中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坚信了，秦慕白的事是我做的这个事实。”

霍郁寒冷沉的道，“虽然确实已经清楚这是事实，但当时还是挺难以接受的，总有种想为你开脱的私心念头，为此还跟秦慕白打了一场。”

“是吗？”对于这点霍郁凡还挺意外的，接好水后，他回头来看他，一边走向沙发里坐下，一边道，“你不是早就对我有所怀疑么，为什么还想为我开脱？”

他真的不知道吗？

霍郁寒要被气笑了。

而想笑到极致，便是无边的寒意透出，霍郁寒凌厉的逐字逐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你是我哥，我的亲人，所以我不愿秦慕白的事是你一手主导，你又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秦慕白是秦意的亲哥，而秦意是我妻子，你这么害自己弟妹的亲哥，你要我怎么面对她？”

闻言，霍郁凡沉吟了下。

他坐在沙发里，静默片刻后，听不出来是什么口吻道，“对不起她和让你夹在中间为难，这确实是我的不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霍郁寒冷冷的笑，眼中遍布着无边的寒戾，“你没想到？”

“秦慕白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跟弟妹并不认识，我也从未想过你们之间会有交集，甚至是结婚。”霍郁凡长长吁出一口气，“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并不是出于感情才在一起结婚的，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你们迟早会离婚，但现在看来……这也超出我预料的范围。”

霍郁寒危险的眯了下眼睛，“你这个意思是，如果我跟她没有结婚，又或者我们早就离婚了，你就没有任何负罪感，没有觉得对不起她，也不会让我感到为难了？”

“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霍郁凡从容不乱的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道，“亏欠或许多少都会觉得有点亏欠，但没了她是你妻子的这层身份，那些亏欠都还好办，可偏偏她成为了你的妻子，成为了我们的家人，有时候不仅让你夹在中间为难，面对她我也挺难办的。”

顿了顿，霍郁凡又说，“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

越听他说话，霍郁寒就越有想锤爆他脑袋的冲动。

霍郁凡扬起眉头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在从秦慕白的那里得到答案证明之前，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怀疑我了？”

霍郁寒哪有心情回答他这种问题，冷冷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380章为什么要害秦慕白？

先前从霍家大宅回来以后，霍郁寒跟他聊天时，意有所指的说秦慕白是被人陷害的，那时候霍郁凡便发觉，霍郁寒在怀疑他。

只是当时没有确凿的证据，于是霍郁寒才没有把话戳破。

看霍郁寒并不想解答他的疑惑，霍郁凡想了想便作罢，“也是，毕竟一家人，你又自小聪明能干，能发现些端倪，我不应该意外。”

何况霍郁寒跟秦慕白曾进过同一部队，对秦慕白亦是有所了解。

霍郁寒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笔挺而充满压迫的身姿来到客厅前，冷冷逼视道，“之前秦意想调查秦慕白清白的证据时，曾在罗月秀母亲家的楼下险些遇到危险，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吧？”

霍郁凡承认的倒是干脆，“对。”

伴随他的话音落下，霍郁寒终是遏制不住，滔天的怒意在体内四处乱窜。

他几步走过来，一把拎起霍郁凡的衣襟，眼底迸裂着浓郁的怒火，“那可是你的弟妹，你居然敢这么干！”

“我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别再找什么证据，没有想过真正让人伤害她。”霍郁凡不紧不慢的道，“毕竟我也不希望她牵扯进来，免受更多无辜的伤害。”

霍郁寒的俊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抓住他衣襟的手死死的攥着，“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原谅你？”

霍郁凡想了想，觉得以霍郁寒护短的性子，确实不能。

他状似提议道，“要不然，你再揍我几拳，就当给她赔不是了？”

“你以为我不敢？”

霍郁寒危险的眯了下眼眸，凌厉冷冽的模样，有种下一秒他就会再给霍郁凡几拳的架势。

霍郁凡当然清楚他敢。

惹恼了他，没什么是霍郁寒不敢的，何况只是打他几拳而已，那简直是再小不过的事。

而霍郁凡对此也挺无所谓的，“那就动手吧，只要能让这件事了了，挨个几拳，没什么亏的。”

霍郁寒想揍他的心，早就抵达了巅峰。

没有一秒钟，是他不想把他这个脑子不知道抽什么疯的哥，给揍到满地找牙让他一定清醒来不可！

可如若他真的那么干了……

盯着霍郁凡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霍郁寒紧紧攥住他衣襟的手，倏地松开。

他站tຊ直了身躯，居高临下的俯瞰。

对于他这个举动，霍郁凡深感意外，眼神询问他。

“想挨个几拳就把这件事了了，你倒是敢想，但别想我如你的意。”霍郁寒漠然冰冷的警告道，“倘若再有下一次，让她遇到任何危险惊吓，我倒是真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霍郁凡沉默了几秒钟，注意力却是在前半句，“不打算这么了了，那你想如何？”

“那就要看你接下来是什么表现了。”霍郁寒的五官神色漠漠然的，“为什么要害秦慕白？”

霍郁凡深深拧起眉头，抬头望着他，居然是说，“我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霍郁寒的眼神更逼仄了，“你有的选吗？”

第381章细数你的罪过

在霍郁寒满含犀利的警告中，霍郁凡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下。

他背部从容不紊的靠着沙发，颇有一种气定神闲的镇定，“如果我不回答，你接下来会怎么做，直接跟警方申请介入调查，为秦慕白翻案还他个清白吗？”

“当然。”霍郁寒阴沉沉的道，“而且申请警方介入调查之前，我会先押着你，到秦意的面前磕头赔不是，细数你的罪过。”

霍郁凡低笑了声，“你不会那么做的。”

霍郁寒不含半点温度的冷漠反问，“是吗？”

“我了解你，如果你真会让警方介入调查，就不会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他笃定的道，“以你的性格，你若是真想让警方介入，早在你确定秦慕白的事是我所为时，你就会立即安排警方调查我，不会等到现在。”

霍郁寒听闻，却是不禁嗤嘲出声，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