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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室内安静无声。
顾宵蹙眉片刻，有些烦躁按下眉间：“你不要开玩笑。”
玩笑？
姜苒久久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满心都是酸涩。
她做了他五年的秘书，熟悉他的一举一动。
她记得醉酒那夜的沉沦，也记得他求婚时的诚挚，前世孩子出生时的笑容。
点点滴滴让她以为，他们的婚姻是一点感情的。
直到柳如音的出现，将她的所有幻想打破……
姜苒红了眼，莫名的悲伤弥漫了她的全身，一股不甘的冲动冲刷着她突然问道。
“顾宵，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顾宵愣了。
他直直看向姜苒通红的眼，半响，他移开视线，淡淡道：“如果我知道这个事情，我不会娶你。”
心脏处像被人硬生生掏空了一般，剧痛蔓延。
得到早就预料的答案，姜苒再也坚持不住体面，一滴泪涌出眼眶。
女人泪眼的绝望，那么浓郁，几乎要把人溺死。
顾宵心顿了一下，陌生的情愫让他想要避开。
“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
说着，起身就要走。
见他想要离开，姜苒上前一步拉住他，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告诉我，在向我求婚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半点喜欢我吗？”
顾宵垂眸，不顾她紧紧攥住的手，残忍的抽离。
“你还怀着孩子，离婚的事情你再考虑清楚。”
留下这句话，他离开了家。
时针渐渐走向十二点。
姜苒呆坐桌前。
直到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响起，她终于动了动。
看着屏幕上姜母的名字，她闭眼挣扎了一会，接通了。
“姜苒，你弟要结婚了，玉轩苑的那个小区不错，快让顾总再打钱过来啊！”
听着母亲理所当然的语气，姜苒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只轻轻说了一句：“没钱。”
“什么没钱？姜苒！别以为榜上豪门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以后还不是要靠你弟给你撑腰……”
“我不会给的，我们要离婚了，你们以前吃的也最好全吐回去。”姜苒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道。
“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顾宵在外面有小三了！”
手机那头发出震天惊呼声，接着话锋便一转。
“有钱人不都这样，你肚子里可有他们顾家的种！你也是不争气，孩子都有了，还抓不住男人的心，趁着现在还没生，多捞点钱才是正事懂不懂……”
姜苒无声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再度落下来，手无力松开手机滑落到地上。
“嘭”的一声，打碎了她的最后一丝希冀。
她不明白，前世的她到底是怎么坚持的那十年？
可她知道，上天让她重活一次，她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第二天。
姜苒刚到公司，却感觉异样的目光紧紧跟随。
隐隐约约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是没听到，那一巴掌可真响。”
姜苒脚步顿住。
“可不是，我要是她，哪有脸在公司待下去。”
“别说了，她够可怜了，不仅被总裁的小情人摘了桃子，还白挨一巴掌……”
同情的话语，比嘲笑更让人觉得可悲。
姜苒苦笑，紧紧攥着包，身形不稳地离开。
落座后，柳如音走了过来。
她将文件放下，柔声道：“姜老师，这是赵瑰丽的处罚通知，要扣半个月的工资，签个字吧。”
姜苒冷冷看了她一眼，“我签不了，你让顾总签吧。”
柳如音又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好的，姜老师。”
随后轻快走进总裁室。
过了一会，顾宵和柳如音肩并肩走了出来，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姿态亲密。
就在这时，电梯口突然出现吵闹声。
姜苒追出门，惊了。
只见姜母怒气冲冲上前，“啪”的一声就甩了柳如音一巴掌！
“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女婿，不要脸的小贱货！”
姜苒顿时脸色大变，上前拉住她：“妈，你在干什么？！”
“不争气的东西。”
姜母却一把甩开她的手，上前拉住顾宵。
“女婿，我今天就是来要个说法，我女儿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跟这个狐狸精眉来眼去，你今天不把这个狐狸精赶走，这事没完！”
这惊天消息如同惊雷响彻上空。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满脸不可置信。
顾总和姜秘！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