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瑜昭熹小说哪里能看-(谢宗瑜昭熹)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谢宗瑜要的,是柳芸儿永世都不能翻身。
他特意派人去将柳芸儿还在村里的父母和弟弟都接了过来。
柳家重男轻女,自小就把不把柳芸儿当人看,无论是什么都要让给柳文博。
如今谢宗瑜将他们都带来了京城,他们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柳芸儿。
据说是在柳芸儿的宫殿之中大闹了一场,甚至还拿了不少金贵的东西。
宣政殿。
他在殿中处理着奏折,看了几本之后便没了批阅的心思。
拿起纸笔,竟在不知不觉之间将昭熹当时一身红衣戎装的模样画了出来。
谢宗瑜瞧着,一下便入了神。
都说年少时的爱意最纯粹,他在此时突然领悟到了。
昨夜梦中的场景,到如今他还一直胆战心惊。
谢宗瑜从未想过昭熹不在自己身侧,他从未失去过,也不敢去体会生离死别的痛苦。
没一会,太监在外敲响了门:“陛下,柳妃娘娘求见。”
谢宗瑜仍旧翻着奏折,“柳妃吃斋念佛回来了?”
太监出声提醒:“陛下,三日已过,柳妃自然回来了。”
他神色一顿,这么快便过三日?
昭熹已在将军府待了三日,她要什么时候才肯回宫?第17章
“让她进来。”
谢宗瑜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柳芸儿进来时低着头,好巧不巧注意到了他不闻不问的态度。
她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陛下,臣妾此番前来,是想问问陛下,为何将臣妾的家人突然接到皇宫了?”
“怎么,柳妃不想和家人团聚?朕看皇后已回府省亲三日,柳妃一点也不想念爹娘吗?”谢宗瑜将奏折关上,依旧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
柳芸儿一边揩汗,一边附和道:“臣妾自然是想念的,只是……他们过惯了乡下田野的生活,在宫中怕是过不惯。”
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是吗?那朕去看看吧。”
柳芸儿眼角抽了抽,表情从不自然,变成了极其不自然,阻止道:“就不必劳烦陛下了,臣妾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出自将军府,昭家世代为将,深受宫中之人和百姓的爱戴,而臣妾就不一样了。”
“臣妾的家人不过寻常农民,自然会有所差别。”
话音未落,惊怒的声音响起:“柳妃是在暗示什么?暗示皇后的身后有昭家撑腰?”
呼吸一滞,柳芸儿被谢宗瑜的这一句话惊得背脊一凉。
她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难免不会被其他妃嫔们笑话臣妾的家室。”
谢宗瑜早早就识破了柳芸儿这一次来说这些话的目的,不过就是想用这件事来借口说昭家在城中颇有威名。
甚至有可能会威胁到他这个皇帝。
可这一次,谢宗瑜可没那么容易就相信柳芸儿口中说出的话。
“若是有人在耳后私语,不理会便是。”
柳芸儿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时不时抬眼瞟一眼谢宗瑜。
谢宗瑜主要到柳芸儿还一直杵在那,眉头一皱,“还不走?”
“陛下,您最近怎么了,臣妾是哪里做错了惹陛下不悦?臣妾改了便是,陛下能否饶了臣妾这一次?”柳芸儿低着头,羞红了一张脸,嗫嚅着。
他拧眉“啧”了一声,“说到底,柳妃还是更关心撤牌子一事。”
若是换做从前,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妃子,都不敢在谢宗瑜的面前一再追问。
柳芸儿便是仗着自己之前的盛宠,还活在虚幻之中。
看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地给柳芸儿说清昭了:“柳妃,朕把你带回来的原因,不过是和皇后有几分相似,这句话,你以为朕在开玩笑?”
“你给皇后送毒酒一事,朕不曾追究,你还当真以为朕是不忍心对你下手?”
谢宗瑜漠然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
柳芸儿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晕厥,就连问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陛下,臣妾明明解释过了,那只是护子心切……臣妾没有要害皇后娘娘的意思!”
他低头给自己顺气,随意晃了晃手:“来人,将柳芸儿给朕拖下去,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第18章
柳芸儿被拖走后,谢宗瑜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未休息好而产生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殿外飘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谢宗瑜起身,分明知道现在已经入秋,不会有桃花M.L.Z.L.开。
却还是下意识想要出殿门看看,还呆呆地看了许久。
宣政殿外,种的就是一颗桃花树。
还是小时候他和昭熹一起在那里埋下的一颗桃核。
那会他们还打赌,说:“如果这个以后真的可以长出桃花树,那昭昭你就要嫁给我。”
昭熹从小便聪明伶俐,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她这里占便宜。
她一语点破:“殿下,你在哄小孩吗?这个若是来年长不出来嫩芽,我就跟你姓!”
现在想想,好像这颗桃树也已有十多年了。
谢宗瑜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伸出手,看着这颗枯萎的桃树,呆滞的眼眸中,有了昭熹从前那个肆意纵马任逍遥的身影。
谢宗瑜却是摇了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我怕是糊涂了。”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她。
昭熹现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正是他自己造成的吗?
身居高位,便失去了自由。
他也很久未曾像从前一样快活自由过了。
“若是当初坐上帝位的人不是他便好了……”
昭熹坐在马车上,手中拿着曾经谢宗瑜送给他的那个用桃花枝做的簪子。
边关、草原。
哪哪都能去,哪哪都可以成为他们纵马奔腾的地方。
唯独这个皇宫,看起来很大,但实际上困住的是他们的一生。
茹月坐在马车里,缓了一会儿,接着埋怨道:“若早知如此,娘娘,我们就不应该入宫。”
昭熹干咳了一下,谁不是这么想的呢。
但在事情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怎么样。
既然都已经进宫了,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在这里说这些丧气话:“你这话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听见没?”
“奴婢失言了。”
昭熹也没怪茹月的意思,她掀开帘子瞧了瞧,装作很是随意的开口询问:“程幸和江月那里有什么消息没?”
茹月摇头,只说:“暂时没有,不过以言公子的医术,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相信是一回事,但是担心是另外一回事。
即便知道言熹的医术高超,连着在阎王爷那里抢人都抢了好多个,但这次他们受的伤过于诡异,怕的就是有宋家的人趁虚而入。
她压着情绪,语气淡定从容:“再快点。”
催促完马夫之后,昭熹原本想着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昨夜不知怎的,怎么也睡不好,一点微小的动静她吵的她合不上眼。
忽的马车停了下来,耳边也传来嘈杂的声音,昭熹睡意刚起,有些不耐烦:“怎么回事?”
“前面围着一群百姓,娘娘稍等,奴婢下去看看。”
茹月下了马车,花了一点时间才挤进人群之中,过了一会,就传来了茹月的声音:“娘娘,是一位伶人被罚跪在花月楼前。”第19章
“什么原因?”
茹月走上前,说出了方才听来的消息:“说是惹上了一位权臣之子,在昨日的花月楼宴会上大闹了一场。”
闻言,昭熹掀开了帷裳,茹月看着昭熹想下来,本想着伸手去扶。
而昭熹只是纵身一跳,就这么下了马车:“去看看。”
茹月冲在前面,帮着昭熹开路,费了一点时间才挤进去。
跪在花月楼前最中间的是一位身着红装的男子,披散着头发跪在地上。
周围的百姓手里都朝他扔着鸡蛋和白菜。
伶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