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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尧从车内掏出一根铁棒。
“砰。”
铁棒重重砸在迈巴赫的前挡风玻璃上。
顷刻之间玻璃碎裂成一张惨白的蜘蛛网。
车内激战正酣的苏情被吓的发出一声尖叫，透过残破的车玻璃，看到了韩尧那张疏冷至极的脸。
董锋脸色不太好，用外套盖在苏情身上，护住了她。
两个男人的视线透过残破的车窗玻璃交汇。
董锋余光看到在场的桑妩，微顿。
桑妩尴尬的对他点了点头，举着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
示意自己看到这一幕只是巧合。
董锋手按向车门。
车门从里面推开一掌的距离，被韩尧从外面一脚狠狠踹上。
董锋眯了眯眼睛。
苏情披着他的外套，除了最开始的慌乱，此刻依旧骄傲的抬起下颌，看着韩尧。
“跟我走。”
当韩尧薄凉的声音响起。
桑妩觉得他竟然也爱的挺卑微的，大概是真的爱惨了。
然而，苏情的脸色却变了。
因为，韩尧按住的是桑妩的手腕。
桑妩被韩尧拉走，至于她手里的东西，也被他随手甩在地上。
——
1997酒吧。
桑妩坐在一旁，看着买醉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她不喜欢看到喝得烂醉的男人，毫无魅力，且很丢分。
就算是样貌再出众的，都一样。
“我要先回去了。”桑妩说。
韩尧捏着酒杯，带着醉意的眸子看向她，里面藏着让人看不透的含义。
桑妩站起身，“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是大老板，可以自由掌控上班的时间，她不行，她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韩尧倒了一杯酒，推到她手边：“一杯一万。”
桑妩：“我不会喝酒。”
她顶多会喝点红酒。
韩尧神情淡淡：“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桑妩听懂了他的意思，她一个月工资六千五，扣税加上五险一金，到手也就五千多。
一杯酒顶她两个月工资了。
桑妩看向那杯酒，韩尧给她倒出小半杯，只剩下半杯的量。
桑妩重新坐了下去。
她举起酒杯，跟喝水似的往下灌。
“咳咳咳咳——”
呛喉的辛辣，让她止不住的咳嗽。
韩尧这次给她倒满了一杯。
桑妩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
两杯酒喝下去，桑妩觉得自己的脑子应该还是清醒的，她准备见好就收，给韩尧要钱。
韩尧靠在椅背上，仰头喝下一杯酒，“待会儿送我回去。”
桑妩：“你，是不是想赖账？”
那两万是她喝酒的钱，不包括给他当司机。
韩尧扫她一眼，眼神有些凉。
桑妩就说：“送你那是另外的价钱。”
韩尧又给她加了五千，让她接下来的时间闭嘴，觉得她是诚心给自己添堵。
桑妩后半段酒意上头，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韩尧却还在喝。
“美女。”
“美女。”
酒保推了推睡着的桑妩，“我们马上要下班了，您结清一下账单吧。”
睡眼惺忪的桑妩睁开眼睛，看向醉死过去的韩尧，又看了看酒保拿出来的账单。
韩尧喝的这几瓶酒，竟然要两万多。
她刚给姜母交了手术的费用，手头上没有什么闲钱了。
她就去推韩尧，人没醒。
桑妩甚至想到说不认识他，把他自己留在这里。
但最后，还是看在他醒后要给自己两万五的面子上，掏空了自己的花呗，把钱凑了凑。
“麻烦你给我开一张发票。”桑妩连忙说道。
酒保微笑点头。
桑妩也喝酒了，不能开车，叫代驾不如打车便宜。
把人扶上车的时候，桑妩没忍住，朝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他为了女朋友买醉，却让她当苦力。
“姑娘去哪儿？”司机问道。
桑妩不知道韩尧住哪儿。
无奈她只好把人先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她没钱给他再去酒店开房了。
回到家，桑妩出了一身汗，把他丢到沙发上，她去浴室洗澡。
夜半，桑妩躺在床上，卧室没空调，只有客厅摆了一个立柜空调。
她热的睡不着，还是起身去把空调打开了。
至于躺在沙发上被直吹的男人，她犹豫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小毯子盖住肚子。
凌晨三点。
韩尧被冻醒。
他看着房间内睡得酣然好梦的女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身上带着刚刚被空调吹过的凉意，蓦然凑近桑妩，把她冻得一哆嗦。
酒气夹着冷气混合他身上凉薄的疏离，他按着她的手臂，让她浑浊的意识逐渐走向清醒。
桑妩挣扎不得，红了眼眶，她断续的哽咽：“你有女朋友，你不，不知道吗？”
韩尧掌控着她，吻上她的唇瓣：“我现在，没女朋友。”
他让她喊自己的名字。
她不听，就受到他的惩罚。
桑妩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她无暇去接。
韩尧觉得吵闹，拿过手机正欲关机，看到了同一个手机号发来的信息。
他弄着她，单手点开那些信息：【老婆，我想你】
【老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老婆，我喝酒了，你来接我回家行吗】
【……】
韩尧淡漠的看着，划开了接听键，手机放到一旁。
修长手指掐在桑妩的腰间，让她因不适发出声音。
他静了音，无论手机那端如何怒吼都喘不过来。
本已打算偃旗息鼓的男人，重新又生出了兴致。
桑妩最后实在受不住，被他逼着求饶。
“砰砰砰——”
“砰砰砰——”
一大清早砸门的声音，引起了邻居的不满。
打开门的中年阿姨正要训斥，却被眼前男人赤红着眼睛，明显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桑妩你出来！”
“桑妩！！”
林牧对着房门又踢又踹，闹出的动静很大。
昏沉的没有睡两个小时的桑妩被吵醒，身旁男人精壮的小臂压在她的腰上。
桑妩忍耐着身体的不适下床，穿拖鞋时，她被脚下韩尧的平角裤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没有去给林牧开门，而是选择了报警。
等警察来了，她这才打开门。
林牧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瞳孔紧锁着，下一瞬眼泪却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