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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接触。
皆是算计。
顾堇一口咬死，宋岁欢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
宋岁欢高中时就读于星华国际高中，里面学生非富即贵，毕业后要么在国内上重点大学，回家继续父业，要么出国深造。
这些学生成了企业家之后，每年都会给星华募捐，再把自己的子女送进去，接受最好的教育。
星华的校友会，一直隆重。
顾堇和宋岁欢念一个班，不过那个时候两人大多不对付，顾宋两家的联姻瞒得紧，所以当他们一起走进包厢时，没有一个人多想。
“岁欢，你跟霍其现在是异国恋啊，你可得看紧一点，他那么优秀，别被洋妞拐跑了。”有人打趣说。
乍一听霍其的名字和自己一起出现，宋岁欢脊背都僵直了一瞬，她还没说话，就有人接道，“霍其对岁欢多好，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他怎么可能会跟别人好呢？”
顾堇落座，修长的手指一伸，端起桌上的酒朝大家道，“来晚了，自罚一杯。”
顾氏总裁，谁不想结交呢？
所有人都端起酒杯，一一向顾堇敬酒。
宋岁欢坐在顾堇旁边，同他一起举杯，如果不知道两人恩怨的外人在场，一定会觉得他们就像一对新婚夫妻向别人敬酒。
几杯酒下去，借由着老同学这层关系，大家逐渐熟络。
各自摆出自己的生意和项目来拉投资人，星华每年校友会受大家重视的原因也在于如此。
资源出自上流阶层，又被上流阶层所蚕食。
宋岁欢如今是顾氏的小副总，在其中算是混得最不好的一个。
几个男的借由工作的便利要微信，她看了顾堇那边一眼，加了。
出去上卫生间的空档，听到有人在议论顾堇。
“他还是那么嚣张受欢迎，一点都没变过，要不是怕他有精神病，我都想上了。”
“什么精神病啊？”
“高三时候的事情，闹的挺大的，后面还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关了半年吧，后面就被送出国了。”
她们看见宋岁欢从隔间出来，拉住她问，“岁欢，你在顾氏上班，顾堇平时正常吗？”
宋岁欢表情挺冷，回道：“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很光荣吗？我看你才不正常。”
“你有毛病吧，假清高什么呀，不就是装给男人看的吗？”
宋岁欢没管她们，回了包厢，几个男同学拿着手机在打视频电话。
手机画面一转，宋岁欢看见霍其出现在屏幕上。
霍其穿着白大褂，看背景在实验室李，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打招呼。
宋岁欢呼吸一滞，手心冒汗，她坐下，也没看清桌上的酒，端起一杯烈的就往嘴里灌。
辛辣的味道紧紧锁住了喉咙，几乎让她呼吸不畅。
顾堇递过来一张纸巾，她说了一句谢谢。
等宋岁欢调节好，顾堇径直站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宋岁欢收到他的信息，“出来。”
宋岁欢又坐了一会，才慢慢往外走，在一个拐角处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住，拽进了一间空包厢。
拖拽的力道不小，宋岁欢背抵到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包厢门没关上，只要有人从外面经过，仔细听就能听到里面的声响。
许是视线受阻，其他感官要更灵敏一些。
宋岁欢靠顾堇很近，鼻腔里都是男人的木质沉香的气息，她闻了一口，很香很香。
她想，是不是恶魔都善于掩饰自己。
比如，有毒的东西大多很好看。
顾堇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抱起她放在包厢皮沙发的扶手处坐好，让她劈开的双腿卡在他劲瘦的腰两侧，两个人的肌肤仅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宋岁欢因为香味一时走神，顾堇已抓住她的双手不断向上延伸，冰凉的唇从唇角到她敏感的耳后，最后吻了吻她的锁骨。
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却因为后面毫无保护，不得不靠紧他的肩头，心跳如鼓，呼吸逐渐急促暧昧。
“张嘴。”他说。
宋岁欢理智尚存，双手费力的去推他却收效甚微，反而催化了他的兴趣，他一口咬上宋岁欢的唇，手上也丝毫不克制。
黑暗中，男人的气息很沉，喉结滚动，唾沫吞咽的声音像是在看待一盘美食。
……
等宋岁欢收拾完回去，酒会接近了尾声。
她出去那么久，众人眼神暧昧不清，在她坐下后，有人发信息过来问她约不约。
宋岁欢直截了当的拉黑了。
门打开，秦瑶走了进来，她大大方方的介绍，“我是秦瑶，我来找阿堇的。”
顾堇看向她，还没说话，宋岁欢已经将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秦瑶笑了笑，过去坐下，她性格爽朗，很快跟旁边的人打成一片。
玩到后面，几个熟悉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
“那个秦瑶就是一直跟着顾堇那个？”有人问。
“就是她呀，听说她之前在秦家也是不受欢迎的，后面在精神病院遇到了顾堇，后面就跟着了，在秦家的地位也是一路水涨船高。”
“要不我说呢，这人还得看运气。”
宋岁欢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这些话却听了进去。
再冷血无情的人，心底都有软肋。
秦瑶算是顾堇心底为数不多的柔软之一。
“秦瑶，听说你现在的海城舞团上班呢，真厉害啊！”有人称赞道。
对于这样的恭维，秦瑶很受用，哪怕很大的原因来自于他们只不过想巴结顾堇。
“那都是我辛苦练舞得来的。”秦瑶道，她也不想自谦。
“不是听说最近Y国那边有收国际舞蹈团成员，我看你这么厉害，可以去试试哦。”
秦瑶去看顾堇，看他脸上始终淡淡的，她笑道：“我正有那个考虑，不过去不去，还有待商量。”
“和谁商量啊？”有人打趣，“顾总这边给你搭一下线，直接去进修不就行了嘛。”
秦瑶再看去，顾堇问她，“你想去？”
“我看堇哥哥的。”秦瑶喜欢顾堇，也知道林芸素看不上她，不然两个人早成了。
如果能去进修，拿个奖回来，到时候跟顾堇在一起的底气就更足了。
“话说，你们两个时候婚礼啊，别忘了请我们同学。”有人突然问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