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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陈运来对周围的村妇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妈你也走,杵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看戏的人自然不想离开,李芳不动,她们也不动。
要知道,这种地方,人人都是日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唯一的趣味来源就是家家户户的八卦消息。
见她们不肯挪窝,陈运来发了火:“我让你们走!听不到吗?!”
他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浑蛋,连爹妈都不服,惹毛了,那是对谁都敢动手的。
在他的恐吓下,李芳只能带着一众村妇下山。
只是临走前,李芳不住的给陈运来使眼色,意思很明显,要他一定从岑稚初手里掏出钱来。
等她们走远,陈运来才对岑稚初说道:“走吧,她们不敢拦你了,我送你们下去。”
岑稚初心里隐隐有波动,但还没完全松懈。
她不相信一个从小就混账的家伙会突然变好。
说起来,陈运来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两人年龄相差不远,就连名字其实也只有最后一个字不同。
听说陈家到她这一辈,中间的字牌该是‘运’,当初是她母亲死活不同意家里给起的土里土气的名字,才改成了同音的‘韵’,最后一个字,也是她母亲定的。
‘初’,大抵是回到最初的起点,重头再来的意思吧。
所以她母亲路雪尧,抛下她去重新开始了……
到了山脚下,陈运来一直护着她们出村,到村口才停下脚步。
他没再提钱的事儿,立在原地目送她们走远,小麦色的皮肤被太阳晒出了一层油光。
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岑稚初突然回头,折返回去。
陈运来以为她是有东西落在墓前了:“落下什么东西了吗?我上山给你取去。”
岑稚初摇摇头,盯着他看了几秒,从包里拿出钱夹,把仅有的现金都塞进了他手里。
现金不多,莫约两千。
“陈运来,以后,你能混成什么样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以后,这个村子,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也是彻底跟过去的人和事画上了句号。
坐上回程的车。
姜梦芝问岑稚初:“你最后干嘛要给你堂弟钱?他们家的人都那副德行,你就不怕他们再赖上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渴望
岑稚初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宁静:“这钱,可能会给我惹上麻烦,但也可能,是给一个肯浪子回头的人一个机会。不妨赌一把呗,输了就当好心喂了狗。”
“你就是心软。”姜梦芝还在对自己被推那一把耿耿于怀:“就你婶婶那种德性,我是不觉得她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的。”
岑稚初笑了笑,没说话,扭头看向车窗外迅速掠过的风景。
就好像当年她第一次离开村子一般,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放映了个遍。
温和的阳光折射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显得晶莹玉润,宛若鬼斧神工的画卷。
姜梦芝拿出手机捕捉到了这唯美的一幕:“美女做什么都是对的~”
回到云城,已经到了傍晚。
岑稚初让姜梦芝跟她一起回家吃饭,姜梦芝竟然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吃饭就算了吧,改天你请客,今天我还有事儿呢~”
她这幅做派,明显是兜着美事儿。
岑稚初心中一动:“之前是谁跟我说不想结婚不生孩子要潇洒一辈子来着?你这是,有动静了?”
姜梦芝没有否认:“还没谱呢,有谱了再告诉你。之前我那么说是因为没有遇到动心的人,既然遇到了,怎么就不能试一把呢?”
既然如此,岑稚初也没强行留她:“行吧,祝你好运。”
等姜梦芝打车离开,岑稚初心里多了几分落寞。
她和姜梦芝其实都一样,渴望温暖,渴望被爱,渴望能有个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家。
只是姜梦芝比她自由,可以随意选择,有很多机会找到那条正确的路,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而她,早就陷进了乱糟糟的巨网,死不掉,又无法挣脱开来。
第二天周日。
岑稚初没事做,姜梦芝又要兼职。
她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趁着姜梦芝中午休息,两人在一家平价餐厅碰面。
主要是岑稚初想把手里的钱存进姜梦芝的户头,有一笔添一笔,总觉得身上钱留太多不是个事儿,怕自己大手大脚,也怕被人盯上。
姜梦芝掰着手指头帮她算:“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你哪怕在家里呆着什么都不做,毕业后不工作,也能很快买得起好地段的房子了。”
岑稚初摇摇头:“我没有买房的打算,这些钱存着,我也没想好要怎么花,能不动就不动,就当是为将来做个保障吧。毕业后我是要工作的,在家里混吃等死的日子真的没意思。”
“哟哟哟,你跟我凡尔赛呢?”姜梦芝撇着嘴,满眼羡慕。
岑稚初说的是实话,才不是什么凡尔赛,她闲不下来,一闲着,就觉得好迷茫,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吃过饭,两人去银行办完事,姜梦芝又火急火燎的跑去兼职了。
姜梦芝浑身的精力好像怎么也用不完似的,长假能同时做三份兼职,平时也是两份,就没见她好好休息过。
这样积极生活的人,一定会幸福的吧?
过了两天。
靳时谦出差回来了。
岑稚初上完课回家时,他正在浴室洗澡,搭在床沿的西装外套上,还有一封信。
她没乱动他的东西,去厨房帮张妈准备晚餐。
在这里,没有沈家那么多规矩,张妈也很乐意给她传授厨艺。
张妈一边择菜一边小声打趣:“少爷放着豪宅不住,跑来这边跟你常住,我倒是觉得,有些事情,你不用想得太悲观,你觉得呢?”
第一百三十章奔赴希望
话里的弦外之音,岑稚初听得出来,但她不会往那方面想:“张妈,你想多了,他跟我住一起,想折磨我,多方便啊。只要有心气儿不顺了,随时就能发泄情绪,他要是住沈宅,还得颠儿颠儿的开车过来,麻烦不是?搞不好在路上气就消了,白跑一趟。”
张妈无奈的笑:“你这话说得,少爷对你动过手吗?好像没有正儿八经的动过手吧?”
这话把岑稚初给问住了,靳时谦是恶劣,但还没发展到对她拳脚相加的地步,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她顿了顿:“有时候,不是非要动手拳拳到肉才叫暴力行为,精神折磨也挺可怕的。”
张妈不说话了,因为靳时谦洗完澡出来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闭了嘴。
“岑稚初。”
听到靳时谦叫自己,岑稚初擦干净手,抬步出去,却只捕捉到他回卧室的背影。
她瞥见餐桌上放着那封信。
这信显然不是靳时谦的。
岑稚初走上前把信拿起来拆开,竟然是陈运来写给她的。
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几行难看的字,告诉她,他已经到云城了,而且找了个工地落脚,包住,不包吃。
还说他只是想告诉她一声,没有骗她,他是真的出来打拼了,也没有上门打扰的意思,信放在大门保安处。
想必是靳时谦回来的时候,保安直接把信给他的吧。
过了一会儿,张妈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上了桌,这时候靳时谦却要出门。
他从卧室出来径直走向门口,因为匆忙,领带都没来得及系上,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张妈问道:“少爷,你这时候要出去吗?”
靳时谦淡淡‘嗯’了一声:“有点急事,不用等我。”
岑稚初并不关心他的去向,没心没肺的坐下吃饭。
张妈突然叹了口气:“八成是又有夫人的消息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还是一样的结果。这么多年了,少爷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奔波,老爷心也太狠了。他自己对少爷不管不问就算了,还不允许少爷见夫人,弄得少爷跟没爹没妈的孩子一样。”
在这件事情上,岑稚初没有发言权,所以没搭腔。
只能默默祈祷,希望靳时谦早点找到母亲,了却心结。
——
靳时谦从小区出来,阿泽已经把车开到大门口等着了。
他把地址发给阿泽:“赶紧开车过去。”
阿泽瞄了一眼那位置:“老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夫人能在那儿么?”
靳时谦不耐烦:“少废话,赶紧开车!”
阿泽也不敢多言,只要关于靳时谦母亲的事,靳时谦都会变得偏执且疯狂,谁也劝不住。
车刚驶离云城,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上了高速,磅礴的雨水冲刷在挡风玻璃上,可见度变得很低。
阿泽开得满头大汗,不敢有丝毫分心,一旦出事儿,他和靳时谦都得交代在这里。
靳时谦全然不在意外面天气的恶劣,这次的消息他觉得很有希望。
那地方虽然偏僻,差不多接近乡下,但是就在云城周边。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