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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知画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眼泪都有流过半滴。
可越是这样,盛清欢的心就越沉的厉害,她宁愿姐姐把心里的苦和难过都发泄出来。
至少这样还能让出自己的肩膀让姐姐靠一靠。
“无碍,进去吧。”云知画提着装贡品的篮子先踏进了祁府的大门。
盛清欢紧跟上前。
……
雨天的夜色来的比平日要早。
云知画有意在祁府的祠堂待上一晚,盛清欢也没有多劝,就打算先出府去买些吃食回来。
当她撑着油纸伞拉开府门时,抬眸就看到厉尘渊浑站在府门前,不知站了多久。
目光交错间,盛清欢先挪开了视线,不动声色的径直想要离开。
刚走出几步,厉尘渊高大的身躯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股恼意涌上心头,让盛清欢皱紧了眉心,不悦的抬起眼眸:“侯爷这是何意?”
厉尘渊动了动唇,声线低沉沙哑:“今日的事你可吓到了?”
这声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盛清欢微微一愣,使得她原本平静的心海起了丝丝波澜。
但还没持续多久就冷却了下去。
这要是从前她一定异常感动,可如今早已没了那份悸动。
等再次抬起眸时,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只淡淡道了声:“多谢侯爷关心,我无碍。”
这疏离冷漠的态度让厉尘渊心里有些不舍滋味,像蜜蜂不停蛰咬一般。
见他不出声,盛清欢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攥住伞柄的手。
第二十三章 孔明灯坠落
盛清欢瞳孔一震,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心里猜不透他这是又要为何。
于是回过头看向厉尘渊,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侯爷,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
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逼。
厉尘渊将盛清欢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底的眸光暗了暗,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只是觉得晚上你一个女儿家的不安全。”
盛清欢听着他的话,倒也没有理由反驳,索性没有开口。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时间真是个好物。
之前就算她出再远的门,厉尘渊都从来不会关心半句,更不敢奢望他能担心她的安危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她自己在维系这段婚姻关系。
而如今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也算是给彼此的解脱。
两人并肩走到一半时,盛清欢出声:“侯爷,回京的事我想好了我跟你回去。”
听闻此话,厉尘渊一愣,眉梢间露出不易察觉的悦色。
这正如他意。
“你想通便好。”厉尘渊低沉的声音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接过了伞。
大雨啪嗒啪嗒的打在油纸伞上,盛清欢身上却没有沾到什么雨水。
而厉尘渊却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个肩头。
盛清欢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心一颤,猛地松开了手但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两个人同在一把伞下并肩走着。
这要是换成从前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成婚七年,厉尘渊都从未陪她上过街,更别提撑一把伞了。
一炷香后。
两人从酒楼打包好了饭菜,厉尘渊将打包好的食盒拿在了手上。
盛清欢过意不去,故而开口:“还是我来吧,侯爷身份显贵不该提这些的。”
她正伸手想要去拿食盒时,却被厉尘渊不着痕迹的闪过。
“无碍,我来。”
见他不肯松手,盛清欢也不再强求,两人就这样往回祁府的路并肩走去。
当他们走到桥头的时候,看到不少人聚在桥上,每个人都放飞了一盏孔明灯。
一盏盏孔明灯腾空缓缓升起,在夜空中化成了颗颗星辰。
数人虔诚祈愿,一时间盛清欢也看失了神。
厉尘渊循着她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被孔明灯点亮的夜空,低声问:“怎么了?”
盛清欢眼底露出几分伤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我爹娘当初死的时候,我在上京也这样给他们放了一盏孔明灯,只希望他们能得到安息。”
厉尘渊眼底闪过痛色,张了张口想道歉。
可话哽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转身寻来了一盏孔明灯回到盛清欢的面前。
“我们也来放一盏吧,就当做慰藉那些枉死的百姓。”
孔明灯里的烛火晃动,照在两人的脸上。
半响后,盛清欢单声回了声:“好。”
二人各执孔明灯的两端,最后一同松手。
厉尘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孔明灯远去,刚刚他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
而剩下的另外一半则是,愿与眼前人共同白首千岁。
这个愿望他在心里许过了。
但就在这盏孔明灯飞到一定高度时,突然失火从半空中迅速坠落下来!
第二十四章 希望成空
四月初七这天。
盛清欢找到了北夜寒准备辞别。
却不曾想到厉尘渊也在。
北夜寒打量似的看了眼盛清欢:“这倒是巧了,本殿和卫侯都要回京,不知你想同谁一起回去?”
这落。厉尘渊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手中的茶杯也攥的更紧。
带着薄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盛清欢,等着她回答。
盛清欢也回看回来,只不过眼里除了冷淡什么情绪都没有,正色道:“我想劳烦殿下带我一同回去。”
此话一出,厉尘渊手里的茶杯应声即碎,一团火在心底熊熊燃起。
但面上他依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沉稳,只不过周身的寒气渐浓。
听到杯碎声,北夜寒望向厉尘渊,关切着说:“卫侯,你怎么了?”
厉尘渊压着火气,抿了抿了唇:“无碍。”
北夜寒了然的点头:“那便好,云小姐跟我同去也好,你这些天日日为战事奔波也该缓口气了。”
关心完厉尘渊后,他要看向了盛清欢,轻声开口:“既如此云小姐就先去收拾好行李包袱吧,晚些时候本殿派人去叫你。”
盛清欢半垂下眼眸,轻轻点头:“好,轻轻多谢殿下。”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出大厅,至始自终都没有看厉尘渊一眼。
但刚走出大厅不久,她的身后就传来厉尘渊冷幽幽的声音。
“盛清欢,你可还记得你是个有夫之妇?怎可和五皇子同乘一辆马车?”
听到这话,盛清欢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转头冷讽的看着厉尘渊:“那侯爷又可曾记得自己是个有妇之夫呢?你和谢郡主怎么不讲男女有别了?”
厉尘渊被这话一呛,脸色变得铁青,一时间被怼的无言。
见他不语,盛清欢最后留下一句:“我不过是依照侯爷对我方式回敬,并无什么过错。”
说完,她再不做多留,转身就离开。
厉尘渊伸手想拉住她的衣角,最后却扑了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而自己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了。
一路走到云知画暂住的房间。
一进门盛清欢就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行至内房果不其然看到姐姐正跪在供奉的佛像前虔诚祷告。
于是她便转身退到了外面等。
不知过了多久,盛清欢才看到云知画穿着素裙撩开珠帘从内房走了出来。
“姐姐。”盛清欢起身上前,扶住了云知画坐了下来。
云知画倒是有些感到奇怪,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平时这个时候你不是喜欢在院子里看书吗?”
盛清欢亲昵的靠在云知画的肩上,声音带着几分撒娇:“这不是明日要回京了吗,故而有些舍不得姐姐。”
长姐如母,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格外亲近云知画。
只有在姐姐面前,她才能稍稍释放一下骨子里的幼稚。
云知画握住盛清欢的掌心,像幼时那样轻轻拍了拍她:“回去万事小心,要记得给我写信。”
听着姐姐在耳边的碎碎念,盛清欢暖暖一笑:“我定会牢记的,姐姐你当真不随我一同前去吗?”
说到后半句时,她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好不容易与姐姐团聚,又要面临分别这感觉着实让人难过。
“我现尚在守孝期,就不能陪你去了。”
盛清欢听着姐姐的话,终是殪崋妥协了。
她又怎会不知姐姐的难处,只不过是不放心将其独自留在扬州。
但世间不得已的事情本就不少,半点都不由人。
到最后,盛清欢抬起头,望着云知画浅浅一笑:“最多一个多月我便回来,到时候就留在江南和姐姐在一起生活。”
云知画应声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一夜过去。
晚间。
厉尘渊来到梨南小院,眼睁睁的看着北夜寒和盛清欢同坐上一辆马车。
第一次,他的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厉尘渊也骑上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还没出半厘,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无数个黑衣人手握利剑直直冲来。
马受了惊讶,整个前身都跳起往后仰去。
强大的重力让厉尘渊松开了缰绳,就在他跳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