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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正需要人陪伴,丈夫却被警察带走,怎么接受的了。
司忱脸上划过丝犹豫。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
他不放心的是把刚做完手术的俞清付独自留在医院。
见司忱不说话,警察眼里也多了分警惕。
直到他缓声说:“让我跟护士说几句话吧。”
两位警察互视一眼后点点头。
在他们的注视下,司忱走到护士站,对给俞清付换药的护士说:“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们帮忙照顾俞清付,如果她问起来,就说我去处理公司的事,很快就回来。”
护士愣愣点头:“好,好的……”
在一路众人异样的视线下,司忱被警察带走,上了警车。
第32章
公安局,询问室。
刑警队队长齐明将许明薇和一个染着黄发戴着口罩的男人照片放在司忱面前。
“根据从美国拉斯维加斯那边传来的信息,许明薇在半年前欠下赌场两千万,期间靠走私违禁物获得非法盈利五百万。”
“这个男人是许明薇的前夫李云铭,两个月在拉斯维加斯任职的赌场犯下起一千万的诈骗案后逃回国,目前我们还查不到他的踪迹。”
闻言,司忱眉目紧拧。
两个月前?
他不由想起那份财务报表,最后一笔被抽走的六十万资金正是两个月前。
齐明见司忱思索的模样,沉声问:“池先生,一个多月前您曾以挪用公款一千万罪名把许明薇送去派出所,后来为什么又撤销控诉?”
司忱抬起头,目不斜视:“我并不清楚许明薇犯了什么罪,加上我们之间是私人恩怨,所以我想用商人的做法回敬她。”
他声音清晰从容,没有常人面对审讯的紧张。
齐明不言,调查报告中说司忱将许明薇挪用公款的事,在私底下散播给了商界各个有头脸的老总。
加上许明薇之前跟他们的暧昧,不仅让老总们玩了一顿,又被富太太们堵到家里狠狠打了一顿,结果可想而知……
一整天,司忱都在接受各种调查。
也得知警方为了抓住李云铭,已经派人盯住许明薇。
但李云铭为人狡诈谨慎,小心到连手机号都是复制别人的。
天渐黑,看着齐明让人送来的饭菜,司忱没有一丝胃口。
看着窗外昏暗的天,冷了一天的脸慢慢爬上担忧。
不知道俞清付醒了没有,要是看到自己不在,会不会害怕。
想到这些,司忱苦笑。
俞清付那么抗拒自己,应该巴不得自己不出现吧……
医院,病房。
俞清付醒来时,头顶柔和的暖光等还是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你醒了?”
她没细听耳边熟悉的声音,只是哑声低喃:“水……”
没一会儿,温热的水被喂进嘴里,滋润了枯竭般的喉咙。
“谢谢……”
俞清付转过头,那声“司忱”在看到身边的邵云谦时,卡在了嘴里。
邵云谦没有穿白大褂,应该是早就下班了。
听着她显然是没说完的口吻,邵云谦心里虽难受,但还是从容说:“司忱公司有点急事,他回去处理了,可能要过几天才来。”
说完这话,他心觉好笑。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帮曾经的情敌打掩护?
俞清付垂眸,自言自语:“不来也好……”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眨了几次眼后表情慢慢出神。
失去意识前,她好像看见了母亲,那样崩溃的心境下,她向母亲发出最后的求救。
可是……是幻觉吗?
看着俞清付满眼的失望,邵云谦于心不忍:“怎么了?”
俞清付望着头顶的灯光:“我有点想回家。”
她停顿了几秒,接着说:“也许我回到家,还能骗骗自己的情况不算太遭,还有站起来的机会……”
邵云谦沉默,俞清付酸涩一笑:“很傻的想法对吧,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
趁着自己还能说话,还没有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踌躇片刻,邵云谦突然开口:“等你好点,我带你回家。”
第33章
次日。
司忱被确认与许明薇的两桩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齐明将他送到公安局门口,伸出手:“池先生,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从许明薇身上发现李云铭的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
司忱回握住后点点头。
转身间,却见一辆景肯停在路边。
细雨中,池父面无表情地站在车旁。
他怔了瞬后才走过去。
无言一阵,终归是池父先开了口:“当年我就看出许明薇不是好女人,你竟然还让她回司氏,你知道公司因为这件事惹了多少麻烦吗?”
劈头盖脸的责问让司忱脸一黑。
他以为父亲率先关心的应该是作为儿子的自己,想不到……
“我不像你,常年混迹在女人堆里,看人当然没你准。”
司忱冷眼刺了句。
这话说得池父脸色一白,怒意爬上双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忱丝毫不惧父亲的怒火,一字字道:“我说错了?从妈去世后,被你带回家的女人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了吧。”
“你!”
池父气的面红耳赤,颤抖的手指指着他:“还敢顶嘴,你现在不仅连俞清付没照顾好,连池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三言两语再次挑起本就不合的关系,司忱看着他,语气冷冽刺骨:“行了!你那虚伪的善良做给谁看?给我死了二十年的妈?一个连妻子最后一面都不见,甚至都没去过一次她墓前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话音刚落,池父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
伴着火辣辣的痛,司忱被打偏的左脸慢慢红肿。
池父似是也惊了,愕然看着倔强的他:“宴忱……”
司忱依旧秉着骨子里般的淡漠,慢慢收回寒冰般的目光,转身拦了辆出租车。
“你给我站住!”
池父又气又急,司忱却径直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车子,池父像是卸下所有伪装,低头红了眼,疲惫无奈地叹了口气。
车窗外的街景在倒退,司忱心不在焉地看着。
脸颊的疼痛还在,却远比上心上的痛。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他挥去儿时那带着刺的记忆,开始担心俞清付。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司忱一秒也没耽搁,直接去了俞清付病房。
俞清付已经醒了,因为对药物的排斥反应而不断干呕。
徐莉扶着吐到脸已经发青的俞清付,满眼心疼:“坚持坚持,把药咽下去啊俞清付。”
话音刚落,一双手将靠在她肩上的俞清付接了过去。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