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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穿上。”
“……”
尽管与自己设想的不同,但符芸居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也开始尽情地配合对方。
……
……
(此处自行脑补……)
符芸听到自己耳边充满情欲的声音在渴求:“宝贝…老婆…再叫叫我…”
符芸揽住对方的脖颈,划过对方满是划痕的后背,凑到他耳边,戏谑地放慢自己的每一个音节。
她把所有能叫出口的称呼都喊了一遍,直到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
……
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诺大的床上只剩下符芸一人。
原本不太整洁干净的床单已经被换掉了,她的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睡袍。
符芸想起身,可她一动全身就和散了架似的疼,就连脑袋也是晕乎的。
这次不同于以往,格外疯狂。
“老~公~”
符芸认命地躺回原位,扯着嗓子喊符闻周。
嗓子火辣辣地疼,发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有点像鸭子叫。
不一会,她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符闻周端着一杯水进来,穿着宽松的睡袍,头发还是半干。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上前将符芸搂住,靠在自己怀里,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解释道:“去隔壁客房洗澡了。”
符芸看着对方神清气爽的样子,和自己蔫了吧唧的完全相反,嫌弃地就要推开他:“你是狗吗?”
符芸的身上遍布纵横交错的吻痕和程度不等的淤色。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符闻周被对方推开,从床头拿了另一个枕头垫在符芸身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符芸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歪着头恹恹道:“我饿了。”
“我煮了粥,在下面温着,我抱你下去好不好?”
符芸点头“嗯”了一声,朝他张开双臂,符闻周上前搂住符芸,将她抱了起来。
符芸的头倚靠在他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笑着打趣:“我们认识快五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
符闻周拍了一下符芸的屁股,笑着纠正她:“是二十四年。”
“之前不算,之前我是你姐姐。”
“那后来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
符闻周把人放到餐椅上,递来拖鞋放在她脚边:“我只知道现在是你老公。”
符芸仰着头笑,给了他一个奖励性的吻。
符闻周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端出来一碗温热的粥递给她:“放过糖的。”
符芸喜欢吃甜,喝粥也不例外。
看着符芸喝粥的动作,符闻周问她:“我们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哪里随便?”符芸专注地喝粥,漫不经心地问对方,紧接着抬起头与他对视,挑眉质问,“难不成你想反悔?”
符闻周笑着摇摇头,拿出纸巾替她擦掉嘴唇上沾到的粥渍:“不是。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允许,但是只要宝贝你想的话,仪式、婚纱、照片…都可以。”
“不要。太麻烦了。”
她一向是没有仪式感的人,只要是他,怎样都无所谓。
“好。”
是啊,只要是她就好。
现如今,符闻周二十四岁,符芸二十八岁。
她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妻子。
ps,饭后。
“老婆,躺好。”
符闻周手中拿着药膏,走近躺在床上刷手机的符芸。
“啊?”符芸没有听清对方的话,抬起头来才注意到他手中的药膏,有些疑惑,“这是干什么?”
符闻周叹了口气,眼神下滑,视线落在了某处。
符芸瞬间红了脸,抢过药膏就要赶他出去:“我自己来。”
符闻周笑着揶揄她:“害羞了?”
说着,手还不老实地下移。
“没有!我不难受了。”
“我看看…昨天晚上给你擦的时候看上去不太好…听话。”
“……”生无可恋 jpg.
符闻周像哄小孩子一样,吻了吻符芸的额头,同时趁她不注意拿过药膏。
符芸最终妥协。
符闻周擦洗干净后,拿出了药膏轻轻地涂抹,薄荷般的冰凉感瞬间,附上肌肤。
符芸还感觉到了对方有些刻意的动作,弄得她有点痒。
符芸咬牙皱眉,忍耐不住地轻踹了对方一脚:“符、闻、周!你绝对是故意的!”
养狼为患,她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第90章 枯枝再春生(正文完)
春光搁浅,日影斑驳,又是一年春潮覆暮雪。
H 市。
符芸一袭中世纪蓝的女士西装裙,黑丝配细高跟,除了无名指上的婚戒之外没有其余首饰,典雅大方。
今天是她的首次个人作品展。
黎早早和柳依回国,此刻正匆匆赶来;painter 和bartha 因为工作没能到来,但是准时发来了庆贺的短信;许拂带着小醒春在场馆里帮忙;鹤闲庭为了躲避家里面的催婚,出去旅游了;还有符闻周,不管在场的人是否认识两人,他以爱人的身份,挽着符芸的手,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一路以来,所幸有他们的陪伴,也所幸,他会为她而来。
“如果人们在罪恶中相爱,就应该爱到骨节都嘎吱发响的程度。”
(摘自《为了一夜的爱》埃米尔·左拉)
环顾整个场馆,每一件展品背后,都涵盖着一个故事,也彰显着她一路以来的成长。
正中央的布景,是一个名为“春生”的花艺作品,在它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带着玫瑰纹身的小臂,捧在手心里的蝴蝶兰。
这次的作品不像是以往的作品一样,只是由底座、主花、侧花…构建而成,倒更像是电影里的一帧画面。
大片花泥铺设在地上,黑褐色的土壤覆盖其上,做成一个小山坡的造型。
山坡底座之上插满玛格丽特,玫红、淡粉、白色的花瓣,配上金黄的花芯和嫩绿的茼蒿叶,生机勃勃。
其上是一块生满青苔的方形土块,在土块下方四周插上樱花枝,向上延伸,直抵两米高,像是山坡上盛开的花树。
土块之上,是用生锈的铁丝缠绕塑形而成的两个小人,背对背,一个坐着,脚悬空在土块边缘,一个躺着,像婴儿一般的蜷缩睡姿。
生锈的铁丝来象征身体的疲惫,而春日是新的开始,铁锈也能重焕光彩,开满璀璨的花朵。
符芸想,就像他和符闻周一样。
他们遇见彼此的那一刻,枯枝再春生。
ps,展览即将结束时,符芸看到了杨婕。
她就站在场馆门口,没有进来。
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她和符闻周的双手紧握。
一个人的固有观念也许很难改变,又或者无法改变。
因为她看到了杨婕紧皱的眉头。
符芸只是笑着颔首,朝对方打了个招呼,便没有再看过去。
这一次,她已经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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