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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大比的规则是抽签选取。
凌辰羽作为现任盟主，有特免权可以在最后一轮上场。
他站在最前方，向大家传授自己的经验之谈。
“诸位谨记，宗门大比乃友好切磋之举，示弱并不丢脸，但同门亦不可枉顾他人性命，点到即止。”
我掀唇笑了笑。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发言。
想起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上任大比的时候突然发狂，把好几个宗门的宗主打得肋骨断了好几根，有一个差点死于他剑下。
后来向众人解释说是练功岔了气，一时没控制好气息。
耳旁突然传来楚月宗弟子催促上场的声音。
“魔灵宗宗主，首轮入场的便是你啊，速速上台吧。”
嗯，我首轮就抽到了要入场，对战的也是个籍籍无名小宗门的宗主。
为了给他缩短时间，我在两招之内便结束了切磋。
剑尖从他喉间收回，我颔首点头负手而立。
裁决声落下：“首轮对战，魔灵宗宗主芮歆获胜。”
场下响起恭贺声，我听到魔灵宗的名字在众人耳中口口相传。
而众人更为惊讶的，似乎是我的名字。
“芮歆？怎么和灵云宗前宗主的名字一模一样啊？”
“可能是巧合吧，之前芮歆的修为都退成废人了。”
我听着众人的讨论声，未发一语，目光落在不远处端坐于高台上的凌辰羽身上。
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就算我现在蒙着面巾，施展的魔功术法也是融合了正派灵气后的改良版，一般人看不出端倪。
但他作为同修魔道和正道之人，自然一眼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再加上我不加掩饰的名字，我猜他可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不动声色地坐回了场下，身边是目光愈发惊惧的苏清芝，她瑟瑟地缩在椅凳上，垂着头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耳旁突然来了一道传音入密。
“阁下是魔灵双修之人？”
这声音，是凌辰羽，听语气他不但是没认出我的身份，还打算讨论其他的。
许久不见，竟如此蠢笨，连我都认不出。
我可是做梦都想要他的狗命。
我在识海中淡声传音回了句，“阁下也是？”
“嗯，我观阁下似乎对魔气控制已经十分得当，不知可否传授经验？
他语气中有点隐藏克制的激动。
我听着只觉可笑。
正常人魔灵双修自然是没那么容易，魔气和灵气本就是两股不共存的力量，强行修习只会让经脉受损，随着修为的提升，两股力量也会冲撞得愈发厉害，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我是因为有临渊在旁疏导，再加上我体内灵丹已无，如今转化的灵气全是临时吸收而来的，并不跟魔丹相克。
但这些我怎么可能会去跟他解释。
我阖上眼眸不再回他，静静等待着后面的轮次。
没多久，周围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我眼眸未睁，倾泻而出的五识却很快辨认出。
凌辰羽来到了我面前。
耳旁响起他客气礼貌的声音。
“不知宗主可否移步旁处？凌某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