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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因为是精神病患者，所以蓄意杀人未遂虽有罪，但毕竟是特殊群体，所以得到了法律的庇护，现在禁足在病房中，24小时有警察轮番看护，任何人不得探视和带离出去。

同时，警察也了解到程母的确是由张佳彤带出医院的，但是是程母平静情况下主动找医生提出的要求，并写下了免责书，所以张佳彤的责任基本可以算无。

如此一来，就算厉砚迟什么都不做，张佳彤也已经被警方排除了嫌疑。

厉砚迟沉思着，打开抽屉暗格，拿出那个小小的玻璃瓶，看着橙黄色胶囊发呆。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程柠最后视线一直落在它上面呢？

为了弄清楚心底的谜团，厉砚迟直接去了研究机构找自己熟悉的一个朋友，把胶囊药交给了他。

“帮我查一下，这是什么药？”

顾家明看着小巧的玻璃瓶，拧开瓶盖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蹙起了眉头。

“不是寻常气味，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药，你从哪得来的？”

厉砚迟抬起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敷衍回答：“说来话长，你尽早帮我弄明白是什么。”

离开机构，厉砚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里自己嘱托帮忙关照程柠的一个护士打来的。

“厉先生，程柠小姐已经出院了！”

“什么？她醒来了吗？”厉砚迟立即驶车往医院赶去。

“醒来了一下又昏睡过去，她出院不是回家，院长好像是要安排她去国外治疗，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厉砚迟心一沉，立即调转车头赶往机场。

“带她离开的人是顾昇吗？”

眼下程柠才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又怎么能乘坐飞机？！

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带她离开，自己明明没有过去打扰她……

护士犹豫了一下，说道：“除了一直照顾程柠小姐的顾昇先生，还有您的母亲厉太太……”

“什么？！”厉砚迟彻底震惊。

挂了电话，他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暴雨，整个天色茫茫，看不清方向和前方车辆。

厉砚迟没有办法，只能减缓车速，跟着前面的车辆缓慢前行。

他拿起手机拨打厉母的电话，但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正在他要继续打的时候，张佳彤的电话拨了进来。

厉砚迟正心烦意乱，直接摁断了她的来电。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程柠出事后，他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失控。

就算曾经驾驶飞机的时候遇到过一些突然状况，他都能以超强的职业素养保持镇定和冷静。

可眼下，在程柠一事上，他却没法冷静下来，一次都没法……

第二十二章故意设计的车祸

厉砚迟拨打顾昇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状态。

没有办法，他只能给机场的同事打电话，跟他们讲明了情况，拦截下顾昇和程柠。

只是大家最为震惊的，是厉砚迟对程柠的事情这么上心。

顾昇追求程柠，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厉砚迟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着什么急？难不成之前贴吧那些照片真的有什么猫腻？

可眼下厉砚迟万分火急的口气，让大家都不好直接八卦什么，毕竟程柠现在的状况也是让大家都惋惜同情。

同事们给了厉砚迟定心丸，要是看到了航班信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忙完这些，厉砚迟继续给厉母打电话，在他快要到达机场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

“妈，你要把程柠带去哪里？”厉砚迟急切问道。

“你这是从哪听说的？”厉母从一开始看到厉砚迟打电话过来，就猜到他已经知道了程柠的行踪。

只是让她困惑的是，医院里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让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这件事。

“你带着她在机场不要走，等我过来再说！”厉砚迟恨不得直接飞奔过去。

“来不及了。”厉母稳了稳情绪，嗓音中透着威严，“她已经上了飞机……儿子，你们已经离婚，不要再为了程柠的事伤神费脑了。”

“您要我不再去管程柠的事，那你有什么资格把她送出国？凭什么？为什么？！”厉砚迟猛捶方向盘，砸得喇叭鸣笛响。

“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胡闹了！”厉母也有些生气，她出钱出力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以后能过安稳的日子，但他不领情还责备！

电话被挂断，厉砚迟整个情绪又一次到了崩溃的边缘。

机场前面一段路，车堵得厉害。

雨势已经小了不少，他干脆将车停到附近的位置，然后下了车，淋着小雨狂奔。

必须快点到机场，然后查到顾昇和程柠的登记信息，这样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一个国家！

“砚迟！”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

厉砚迟没回头，他急着穿过马路，然后去机场。

一阵急促喇叭声响起，随即是橡胶轮胎摩擦湿漉地面的刺耳声——

嘭！！

一辆宝马mini撞飞了厉砚迟，让他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最后撞到护栏上才停下来。

“砚迟——！”张佳彤尖叫着从车上跑了下来，高跟鞋崴断了跟都顾不上，直接一瘸一瘸冲了过来。

厉砚迟倒在血泊中，两眼依旧直直看着机场方向。

张佳彤瘫坐在他身边，声音因为恐慌而嘶哑：“砚迟，砚迟……”

“程……”厉砚迟抬起沾血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机场，“程柠……”

那个女人刚做完心脏手术，身上还有那么多刀伤，不能坐飞机。

思绪混沌，他彻底遁入黑暗之中，昏死过去。

“为什么……”张佳彤浑身都在颤抖，眼泪簇簇而落，“都这样子了，你还满心满眼都挂念着那个女人……”

“不，我不会输给她，她已经是你的过去式，只有我和果果才是你的未来……”

“砚迟，对不起，我是故意撞的你……因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张佳彤低哑说着，眼眶中的水雾缓缓退散，眸底闪过一丝决绝和倔强。

第二十三章你对他做了什么

医院。

厉砚迟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

因为路面湿滑，加上刹车缓冲时才撞到他，所以并没有性命之忧。

但因为头部撞到了护栏之上，造成了中度脑震荡，需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稍痊愈，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后遗症。

张佳彤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从病房里走出来，和来探望厉砚迟的厉母撞到了一起。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厉母没给张佳彤好脸色。

蓝眼睛男人知道这场对话自己应该避开，对张佳彤告别后自行离开。

走廊尽头，张佳彤将自己主动撞向厉砚迟的真相告诉了厉母。

厉母气得脸色成了猪肝色。

“你这样做……我完全可以报警！”简直是个毒妇！

张佳彤不以为然：“我确实是路面湿滑刹车后的惯性撞到的砚迟，但是他闯红灯横穿马路本就违规，这场事故交警判他全责，就算你去找警察，也治不了我……”

“并且，要不是我阻止他去机场，他必然会去大吵大闹，调查程柠和顾昇的登机信息，到时候他和程柠的那段过往可就人尽皆知，他也别想继续在机场混了。”

张佳彤的每一句说辞都在表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而定下的行动。

厉母又气又恨，但终只能咬牙切齿看着她：“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阻止他的办法很多，你用的却是最阴损的一招！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受伤，以后可能开不了飞机了！”

“那又怎样？反正你们厉家有的是钱，他开飞机只是兴趣爱好，喜欢蓝天罢了……您不是一直都想他干点接地气的工作吗？刚好，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张佳彤面不改色道。

“张佳彤！”厉母扬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甩，但是张佳彤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巴掌落下来。

“阿姨，我们两个人都是这世上深爱着砚迟的女人，只是我们身处的位置不同，用的方式也不同罢了……砚迟的伤并没有大碍，只要静养然后少想点事情就没事了，并且等他醒来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