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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我的想法。”
谢黎墨赞许地说道:“但可行。”
他起身:“此事需得请示皇上,你先别动。”
白浅看着他的背影不住笑了,
珈蓝烨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可怜地说道:“你们当真要打?”
白浅看着他,不置可否。
珈蓝烨笑道:“就谢黎墨?只怕到时我一摇铃铛他便成了废人一个。”
白浅冷笑一声:“别忘了我说的话,明日便是期限。”
珈蓝烨看向她身后去而复返的谢黎墨,笑了,说道:“我问你,谢将军和小侍卫,你选谁?”
白浅道:“跟你有关系?”
珈蓝烨轻声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你回答我,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解噬心蛊。”
白浅脸微微发烫,不耐烦地说道:“莫荀,够了吗?够了就给我。”
多少有点欲盖拟彰的味道,珈蓝烨却咧嘴一笑,道:“够了够了,想必谢将军也听够了。”
白浅怔愣了一瞬,蓦然回头。
谢黎墨不知为何返了回来,正脸色冰冷的看着她。
第35章
白浅正欲解释,喉中却干涩异常。
她现在与谢黎墨毫无关系,为何要解释?
谢黎墨显然也未曾想听,他冷漠地从白浅身侧走过,将桌上的信纸收进怀里,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莫名让白浅感受到了愤怒。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珈蓝烨问道:“不追?”
白浅瞥他一眼:“这跟你有关系吗?噬心蛊如何解的配方给我。”
珈蓝烨叹道:“好吧,我也是言而有信之人,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白浅凑近,珈蓝烨说道:“此蛊并不难,清山雪、沙呃……”
他闷哼一声,白浅抬眼看去,只见一直箭正中他的额心,溅出的血液将那琳琅满目的发饰沾了血红,他目光直立,当场便没了气息。
暗中的莫荀一惊,正要寻凶手,却见府外的树上直直地掉下去一个人,手拿弓箭,嘴唇泛紫,已然服毒自杀。
白浅眼中全是珈蓝烨额间的箭,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震惊恐惧齐齐涌了上来。
珈蓝烨死了,就死在了她的府中!
她恐怕闯了大祸,不只是盛国,还有谢黎墨。
她目光顿了顿,颤抖着声音喊道:“取他心头血,快。”
莫荀紧皱眉头,匕首快准的扎进了珈蓝烨不再跳动的心脏,手腕一转,里面竟然掉出一只蛊虫,无声无息的倒在血泊之中,死的跟珈蓝烨一样彻底。
白浅的心顿时空了一块,蛊虫既死,那么心头血,也没有用处了。
她方才慌乱的心瞬间被冻结了起来,呆呆地说道:“去皇宫。”
莫荀紧张地喊她:“长公主?”
白浅喉中哽住再难开口,她脸上一片湿冷,半响才抖着手指怔怔地说道:“我害死了谢黎墨,真的没有人能救他了……”
谢黎墨正与萧钰商讨“以战止战”可行之法。
白浅颓然闯了进来,她双目赤红,眼角泪痕未干,眼中的泪却簌簌而下。
两人皆是被这样的白浅吓了一跳,萧钰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白浅却只是呆呆的流泪,他看向身后的莫荀。
莫荀紧紧拧着眉答道:“珈蓝烨……死了。”
一时惊起千层浪。
萧钰震惊的问道:“死了?!”
莫荀沉默着点了点头。
萧钰闭上了眼睛,
他疲倦地坐在榻上,略带希冀地问道:“心头血……”
白浅骤然咬唇,哭着摇头。
萧钰叹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白虎折双臂,如何能敌地过雄狮?
谢黎墨摇头道:“陛下多虑了,此战未尝不能胜。”
他将地图铺于桌上,以军队利弊分之徐徐道来。
“我军虽略少于布拉加,但布拉加若要进攻,必然攻长留。”
“自古城池易守难攻,长留地市险要,加之春种之时,秋收之谷亦在,粮草亦足。布拉加长途跋涉必然军心缭乱,水土不服尚未可知。”
谢黎墨跪于地上,眼中傲意凛然:“此战由我坐阵,无败的道理。”
萧钰抿唇叹道:“可是你……”
谢黎墨道:“家弟亦再。”
白浅咬牙,亦跪了下来:“兄长昔日夺权,我虽年幼,却也出谋划策毫无失手,如今犯下大错,长平愿往前线,助将军一臂之力。”
萧钰微微叹息,此战避无可避。
十万里加急的情报三日后便送到了御书房,
匆匆寥寥的几行字之间,
都在说着两个字——宣战!
第36章
长路行军,自是艰苦。
白浅以军医之名随军出征,幸得年少游历时学过骑术,跟得上行军的脚程。
她跟在谢黎墨身后,却始终不敢去看谢黎墨,亦在心中不断自责后悔。
若是当时能更加果断,亦或是不去抓珈蓝烨,想来也不会酿成此番后果。
夜间驻军,
白浅坐于篝火之前,将士见她是女子,知道行军路程艰辛对她颇有照顾。
她看着碗中的食肉,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笑什么?”
冰冷的声音自头顶想起,白浅抬头便看见了谢黎墨清晰的下颌角。
心中不免又痛了起来。
她说:“此祸因我而起,他们却如此照顾我,我心中有愧。”
谢黎墨坐在她身边,摇头道:“此事都有过错,我原以为珈蓝徳木所派暗卫是保护珈蓝烨,便未尝细纠,实则珈蓝徳木早已动了杀心,你抓不抓他结果都是一样的,此战无可避免。”
白浅看着烈烈燃烧的篝火,喉中的梗塞终是忍不住,抿唇道:“还有你,我……”
“我很好。”谢黎墨打断她的话,声音淡然到仿佛游离世外:“此蛊是珈蓝烨所种,此计是我所策划,无论如何也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
白浅心中微顿,着仿佛是谢黎墨常挂在嘴边之言。
以往他说这句话是说不想让她干预他的事情,可什么时候开始,这句话渐渐成了让他不想让她自责的安慰?
她说:“谢谢。”
不论如何,她是比之前好受了一些。
谢黎墨看着她柔软的眸子,想到那日公主府中白浅所选,心中蓦然塌陷了一块,酸软至极,仿佛轻轻一按,百年有万千酸胀喷涌而出。
他收回略带酸涩的目光,强装冷声道:“实话实话,何必言谢?”
白浅眼光定在谢黎墨的瞳孔之中。
谢黎墨的眼睛很亮也很冷,像是世间所有月色都笼聚在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眸里,让她移不开目光,甚至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你的事,总是跟我有关系的。”
谢黎墨一愣,没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白浅浅浅笑了,谢黎墨在军事上可谓智谋骁勇,在感情上却像是一块昌都著名的木头。
可她却无法不直视自己的内心,她依旧喜欢谢黎墨。
越是接近他,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无法抑制的为他心动。
可谢黎墨又是怎样的想法呢?
她张了张唇,到底也没敢问出来。
一是战前不想让他分心,二是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如此行军约半月,大军总算到了长留。
白浅眺望群山,峡谷延绵不绝十余里,地处沙漠边缘,尽是戈壁。
“布拉加的兵马已行至沙丘,长留派军援救,已然不敌,不日布拉加的警队将抵达长留。”
军帐之内,右护军指着地形图说道:“约莫三十万。”
谢黎墨问道:“我军多少人?”
右胡军微顿:“十五万。”
谢黎墨点头,在地势图上看了又看,似在找出这十万破三十万的方法。
账内谈论声四起,将士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