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澜江逾白完整章节阅读-宋安澜江逾白全文试读
傅母来不及挽留,宋安澜便已起身离开。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泄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背靠着墙面跌坐在地。
不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放在心里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喜欢和适合,是两回事。
……
宋安澜好不容易敛好复杂思绪回到家。
一抬头,又全部破防。
傅时屿和江逾白倚在迈巴赫车身上,两脸俱冷。
“我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配合她欺负心瑶?”傅时屿出言便是质问。
宋安澜呼吸一滞。
绞紧的手指掐进掌心里。
宋安澜不愿过多纠缠:“你现在还在情绪上,等你冷静之后,我们再聊吧。”
她想走,却被傅时屿一把拉住了手腕。
傅时屿语气轻佻:“是联姻?还是钱?”
“你就这么喜欢我?”
宋安澜眼睛泛红,呵道:“傅时屿,别再说了。”
她声音颤抖,连身体也在微抖。
傅时屿却眸色一冷,一把甩开她手:“那你也别再喜欢我了。”
说着,他从口袋拿出了一封情书。
“你的告白信我收到了,我现在郑重给你答复。”
宋安澜瞬间认出了他手中的情书,那确实是她亲手所写,只是她之前写完这封情书后,只告诉过慕心瑶一人。
傅时屿怎么会拿到?
傅时屿冷声:“我们,没可能。”
“你再这样,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他扔下情书,转身就走。
一旁安静等待的江逾白也冷漠剜了宋安澜一眼。
“宋安澜,你这次是真过分了,心瑶被你伤透了。”
宋安澜愣在了原地,她看着地上被踩脏的情书,心中的难过再也无法掩藏。
她捂着脸低声哭泣,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滚落,砸在了情书上,晕染开来。
她弯下身,拾起了那封泪迹斑斑的情书,捏皱掌心。
迎面,宋之桃蹦跳朝她走来。
她一眼瞥见宋安澜红通通的双眸:“姐,你眼睛又进沙了啊?”
宋安澜默了瞬。
妹妹宋之桃语气仍轻快:“我跟好朋友去玩了,回来给你带眼药水!”
话落,她摆了摆手,坐上了发小竹马的新跑车。
宋安澜站在原地,看着宋之桃和驾驶座上面庞稚嫩的少年言笑晏晏。
这一瞬,她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和傅时屿、江逾白。
没上大学之前,他们也经常出去玩。
傅时屿永远是开车那个,他大一岁最早拿驾驶证,江逾白坐在后排,而他们的副驾驶永远是她宋安澜。
那时候多好,多无忧无虑,她好怀念雨季还没有来与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再也回不去了。
……
回到了房间,宋安澜从床头柜的迷你保险箱里拿出了一盒拍立得照片。
她看了半晌,拿出剪刀想剪,却下不去手。
最终,她抱着盒子去了学校天台。
今天的风有点大。
宋安澜将照片叠成了一个又一个纸飞机。
这一张,是她跟傅时屿和江逾白10岁的生日合影。
手一掷,飞走了。
这一张,是他们小学毕业合影。
飞走吧。
这一张,是他们在夏威夷游学时,打沙滩排球夺冠的合影。
也飞走。
……
记忆好多,可是掷进风里,风一卷,纸飞机就不见了踪影。
她看着纸飞机一只只飞走,好似那困住自己多日的枷锁好像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宋安澜站起身,拍下空中飞舞的纸飞机,晒进了朋友圈。
配文:「就让所有美好都留在旧时光里吧。」
余下的话,她在心里默默。
再见,好朋友傅时屿。
再见,好朋友江逾白。
她长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头忽而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半个身子直直往楼下摔去。
栽下去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了她。
“寻死,找错了地方。”
第9章
宋安澜猛地被拉了回来,稳稳回归地面。
意识回神,她回眸一看,竟是季晏礼!
他面沉如墨:“我捐楼不是为了让你寻死的,现在看来,你似乎也不过如此。”
话落,他松开了她的手。
宋安澜神色愕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我不是想跳楼,是低血糖犯了没站稳。”
季晏礼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宋安澜垂眸往安全平台走了两步,接着说:“我来这里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清醒了,就不会再犯傻,很多东西也就随风而逝了。”
季晏礼暗眸追随,却依旧沉默。
宋安澜深吸口气,冲季晏礼浅笑道:“听说你也想去哥大数学系?”
两人四目相对。
相顾无言,却都能读懂彼此眼中的含义。
层积云徐徐从青空飘过,褪色的日光斜斜从云层洒下。
而宋安澜和季晏礼两步之遥的空隙里,满是阳光。
……
另一边,国际机场,登记处。
傅时屿和江逾白看到宋安澜发的朋友圈后,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他们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忐忑。
江逾白率先说出两人共同的心声:“我们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要不再去找她解释一下?”
傅时屿犹疑瞬间。
“时屿,逾白,安澜可能只是一时生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们现在去找她,如果她在气头上,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呢。”
傅时屿彻底打消犹疑,冷哼道:“明明是她一直在耍脾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江逾白没说话,但表情却显示着他对这话的赞同。
……
宋安澜自那日和傅时屿、江逾白彻底决裂后,便再也没有去关注过两人的动向。
只不过在毕业答辩这天没有看到两人时,她不免得有些惊奇。
曾经两人可从不会拿学业开玩笑。
傅江两大家族对学业成绩看得极为重要,一度成为挑选历代继承人的必选条件。
但现在,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然而,傅母却是急得像火tຊ上的蚂蚁。
她在得知傅时屿没有去参加毕业答辩的消息后,怒火中烧。
又在得知他是带着慕心瑶出国散心才错过答辩,盛怒之下差点晕死过去。
她一通电话拨过去兴师问罪。
“傅时屿,为了一个女人连学业也不要了,真疯了是不是?”
傅母越说越气:“你真是被那女人迷昏了头,她连安澜的脚指头都比不上!你还想不想继承傅家家业了?”
电话那头,傅时屿躺在沙滩椅上,面色不改。
他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