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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今也又看见他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他就在自己身边，还亲密地搂着她。大抵看她转过来，又凑上来亲了她好几下，从额头到脸颊、还有唇。

　　最后就缠着她接吻了，把纪时鸢担心司机看见的那些小担忧全压制在自己深重的吻里。

　　车子停下来，红绿灯对面打车光晕照过来，左今也和她分开，却也还是唇靠着唇的状态。

　　“喜欢你。”他说。

　　纪时鸢感觉后脑勺也随着被他的手紧了一紧。

　　“很喜欢你。”他又说。

　　纪时鸢的心开始七上八下地狂跳着。唇轻启，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该问点什么。她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敷衍她、在撒谎。

　　可她抬眸看见的却是他那一双令人沉醉的星眸，此刻清澈又虔诚。叫她心动了一下又一下。

　　“纪时鸢，我喜欢你。”他还喊了她名字，纪时鸢心动又激动，灵动勾人的眼睛似乎失去本能似的，害羞地眨了眨。而他指腹温柔轻抚过她的眼角后，又靠在她肩上去，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只是在床上。是心里喜欢。”

　　纪时鸢刚刚的那些不畅快、阴霾、不平衡，瞬间仿佛找到最有效的灵丹妙药，消散不见了。

　　只有对他那尘封不起来、压制不住的心跳。

　　他这个人像是在她心里不断地膨胀着、膨胀着，直至一颗心都充斥着他。

　　车子在两人浓情蜜意对视间抵达目的地。

　　“回家。”左今也轻揉了揉她后脑勺，说。

　　“噢，好。”

　　纪时鸢调整好自己，也任凭自己现在被愉悦包围，下车兴高采烈地和他勾手腕往家里走，直至走了一段才发现这不是她那里，而是...

　　而是他在旁边的公寓。

　　这里，比她那里高档不少。之前她之所以租在那里，也是因为无意中看见醉酒的他进了那个小区，又从叶琛嘴里得知他平常就住在那里。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

　　她幻想着自己住得隔他这么近，方便看着他。

　　她立在小区门禁没动。

　　“怎么了？”

　　“不是回我那里吗？”纪时鸢问。

　　他到底还是住不惯？这么快就忍不了了吗？

　　左今也轻咳了一声，旋即掐着她腰，强行带她进门禁。

　　“左今也——”

　　“好了，乖。你那里床太小了，不尽兴。明天我叫人换一张，等我下次回来就住你那里。我施展不开，你也不舒服。”

第38章 038

　　纪时鸢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这一次似乎觉得又不一样了。

　　两人几乎都是住在他的别墅里，这里，也就只有之前她还没和他真正坦诚相对时来给他送过文件。

　　后来还有一次，是他醉了酒，搁这儿近，两人就没回别墅。

　　“怎么不走了？在睹物思情景？喜欢的话，一会儿我可以不在床...嘶——纪时鸢你轻点掐，别把力气用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说什么？纪时鸢，你给我回来！”

　　“上洗手间，别追来。”纪时鸢抬手就把洗手间门上了锁。门是关上了，她心里却还是迟迟平静不下来。

　　其实左今也说对了，刚刚面对那一大扇落地窗时，她脑海里就在想那一次他醉酒后的耳聋和凶猛。

　　无论她说什么，全都是碎在两人唇齿间的战败品。

　　从洗手间出去，纪时鸢还是没能逃过和他恩爱的宿命。有窗外透进来的光，室内甚至不用打灯。随着吻高涨，左今也口腔里一大股晕开的酒味儿弥散开来。

　　“今也，今——”

　　“想不想来一杯？”左今也抽空问她，那双手跟弹钢琴似的，有节奏却又好像根本就是乱了谱一般不断在游走。

　　叫纪时鸢应接不暇。

　　“不，不了，呃...”

　　“我这有，那就尝尝我的。”左今也道。

　　情迷，往往就在一个眼神间，在一个熟悉的气息中。

　　就在之前的位置，之前的方式，一切，仿佛回到从前。只是和从前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年龄、熟稔的掌控，还有更多的是他今晚上对她说的那些话。

　　“左今也！”

　　在相。会那一刻，纪时鸢猛地抵着他胸膛。承接着他目光里的火热，颤着一颗心问他：“你说喜欢我，是真心的吗？”

　　“你觉得呢？”他说了这么多遍，她还不明白？

　　“你看着我！”她阻拦着他，进。度，坚持要一个答案：“你看着我。”

　　你说喜欢我。

　　还说，是我的男朋友。这些，都是真的吗？”

　　“不是男女朋友，不喜欢你，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别的关系、或是不喜欢对方，也可以这样？”左今也问：“随便一个男的，都可以吗？”

　　他其实想问姜卿礼，想问那晚上她上了他的车，他们去哪里了。

　　可他做不到。

　　“或许吧。”纪时鸢忽地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沮丧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心头有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正如现在。

　　“什么或许吧？！”左今也却急了，掐着她腰，沉声问：“你和他，也做了？”

　　“什么他？哪个他？”

　　“纪时鸢，我不是瞎子！”左今也原本压着的事儿，在和她这样的对话下，脱口而出了：“你和那个姓姜的，我看见了！”

　　纪时鸢一怔。

　　旋即，轻声失笑，手指轻轻在他后腰爬动着，被他紧握，扣在腰上。

　　“纪时鸢，我没耐心和你绕弯子，回答我！”

　　“左今也！”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下的同时，她喊了他。声音不大不小，却中气十足，足够勾足他神色。

　　“可是，男女朋友本来就是流动性大的关系，今天可以是他，明天可以是她。都是大家赋予了一个称呼罢了。”

　　“那你想要什么？嗯？！”他护着她腰，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拉拢，往上提：“你又觉得什么稳定？”

第39章 039

　　“结婚。”纪时鸢压制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抵不过心里占有他未来的强烈欲望。

　　她想嫁给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在沙滩上、在小姨家门口重逢时，就已经很确定了。

　　这是她心里最深最涩的秘密。

　　她真的好想长长久久地拥有他，想要他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问出来多半都会失望，还会毁坏现在的气氛，但她还是不甘心地问出来了。

　　果然叫时间停止了转动，刚刚还充斥着各种声响的屋里，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嘶——”

　　“怎么了？！”左今也急切抓着她手腕，问。

　　“肚子疼——”

　　纪时鸢埋首抚摸着肚子，弓着腰，借着这个借口满脸愁容，深深皱眉，展现她此刻心里最真实的痛楚。

　　明知道不可能，还幻想着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纪时鸢，梦该醒了。

　　“抓紧我！”左今也把人拦腰抱起，火速进了房间，把人放床上。

　　被子盖住她大半身子。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么疼吗？”左今也手抚摸着她的脸，感受到湿意，这才发现是她落了泪，心里更急了：“怎么这么突然？是那个来了？”

　　纪时鸢紧闭着眼抓着他手把脸埋在他掌心，任由情绪泛滥：“不，不去医院。”

　　“鸢儿，你疼得太严重了，不行，我带你去看...”

　　“左今也！”

　　纪时鸢用力抓紧他，把他拉坐回来，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你抱抱我，抱抱我。”

　　“好，我抱，我抱。”左今也把人一拉拉入怀里，紧搂着。有了他的肩膀，纪时鸢更好释放情绪，即便是无声的……但起码还能通过眼泪来释放心里的酸楚和疼痛。

　　“左今也，我疼，你帮我揉揉。好吗？”

　　“好，真不去医院吗？鸢儿。”

　　他亲她额头，想看她，她却一头钻入他胸膛，没让他逮住机会看脸。

　　“你上来——”

　　“好。”

　　左今也颤着一颗心，不明所以，只怕她难受怕她疼，掀开被子搂着人护在怀里。手被她领着放在肚子上去。

　　“好些了吗？”他耐心给她揉着肚子，有点失了理智地追求效率地问。

　　“时间长点，才有效果。”

　　“好，那你忍忍。”左今也亲了她额头一下，耐心继续揉着：“要是还没效果，记得和我说。我带你去医院。嗯？”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