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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温向烛脱口而出:“璃儿,你今日真美。”
殷越努力低垂着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开口,声音还是含羞带怯:“哥哥。”
温向烛正色道:“走吧。”
上马车时,温向烛率先上去,随后伸手去牵殷越。
殷越上马车时,瞥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墨色,标志着国师府的马车。
与马车里的沈阙目光相碰撞。
愣了愣,还是入内。
令一段,沈阙面色黑沉。
今日温向烛一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
两人相交时,衣炔交缠在一起,颇为相配。
沈阙闭眼,遮住了眼底冰冷的戾气吩咐道:“跟上去。”
第33章
马车缓慢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耳畔传来叫卖声,好不热闹。
“卖糖葫芦了。”
温向烛掀开帘子:“去买串糖葫芦,下车。”
温向烛拉着殷越便下了车。
隐匿在人群中跟踪的人只看到两人中途停下来买了一串糖葫芦。
之后马车便在城中绕路。
绕了两圈后,才发现不对劲。
一查看,马车内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
阡陌巷。
人烟稀少,苔痕上阶绿。
倏然,温向烛揽着殷越的身影从屋檐上落下,殷越手上还拿着一串鲜红的糖葫芦。
温向烛松开她:“好了,跟踪的人甩掉了,我们进去。”
言罢,向着正对着巷子的那道门走去,推门而入。
殷越跟着进去,打量起来。
这是一座稍旧的宅子,一进去,便被假山挡住了路。
殷越正在寻找入口,便忽地被温向烛拉住了手:“走。”
温向烛拉着她跃起,随后跌入了层峦叠嶂的假山之中。
“哐——”
假山随之移动,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殷越觉得有些稀奇:“这是一个阵法?”
温向烛也没隐瞒,牵引着她向阵法深处走去。
殷越微微抬头,前方温向烛坚毅的下颚线映入眼帘,心中微动。
她知道,屋舍里设有阵法,肯定藏了很重要的东西。
至少对温向烛而言,很重要。
温向烛显然来过许多次,对阵法熟知,不一会,便带着她穿过了阵法。
阵法里面别有天地。
正当殷越打量这座宅子时,忽然眼前出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一袭黑布素衣,头发挽起。
乍一看,还以为是恶鬼。
殷越骤然受到惊吓,躲到了温向烛身后。
那老妪瞧见温向烛,恭恭敬敬的行礼:“少爷。”
温向烛与老妪交谈起来:“婆婆,我带妹妹来看看。”
老妪那诡异的目光落在殷越身上,瞬间便明白过来:“原来是温将军的女儿,老身失礼了。”
瞧着她恭敬的样子,殷越也渐渐舒了一口气。
只听温向烛道:“婆婆,准备一下,我要祭拜一下爹娘。”
“好。”老妪还是瞥了殷越一眼。
温向烛将她拉到一边。
殷越没听到他们交谈什么,靠近时,只听到温向烛对老妪道。
“她不仅是妹妹,还是我心仪的女子。”
殷越闻言便有些不好意思了,避开了温向烛投来的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温向烛回到她身边,解释道:“婆婆是当年国师府上的老仆人了,当初便是她将我藏了起来,才得以活命,现如今在这守了一辈子的祠堂。”
随后便等着老妪准备东西,与温向烛一道开了祠堂,祭拜温向烛的族亲。
国师府。
去跟踪的人回来向沈阙禀告:“大人,我们被发现,在湘云街便跟丢了。”
闻言,沈阙骂道:“废物!”
屋内被低气压笼罩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门房进来通传:“大人,长公主来了,长公主道有要事告知。”
沈阙拂袖让人下去:“继续去探。”
下人离去后,昭和长公主便入内了。
沈阙没有起身迎接:“长公主来作甚?”
昭和伸手,身后的宫女便递上一个荷包。
她作势要帮沈阙系上。
沈阙婉拒:“殿下千金之躯,这种针线活,交给下人做便是了。”
昭和长公主面色惨白,僵在原地。
一旁的宫女看不下去了,义愤填膺道:“国师大人,长公主殿下一片痴心,您怎如此不识好歹。”
“喜鹊。”昭和长公主连声呵止。
可叫喜鹊的宫女却依旧不忿道:“国师心心念念的殷越与她兄长举止亲密,这可是奴婢与长公主亲眼所见的。”
第34章
喜鹊的话语落下,整个厅内如同严冬提前降临。
还是昭和长公主觑了觑沈阙愠怒的脸色,小心翼翼上前:“阿阙,喜鹊乱说的,那只是兄妹之间的亲昵罢了,或许是我们看错了。”
气氛依旧凝固。
昭和长公主舒了一口气,美目一冷:“喜鹊,掌嘴。”
喜鹊面色不甘的掌嘴。
凝固的空气中突兀的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啪啪——”
喜鹊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她屈辱的目光看着沈阙,岂料他竟然不喊停。
只是没人喊停,她便要一直打。
直到脸肿起来,沈阙才施恩般开口:“行了。”
喜鹊停了手,捂着自己红肿的脸。
沈阙冰冷戏谑的目光转向昭和:“长公主特意赶来告诉我此事,真是辛苦了。”
昭和长公主面色一僵,有一种被看穿的窘迫。
她朱唇轻启,想要辩解:“阿阙,你误会我了,我……”
可说到此处,却戛然而止。
因为她发现沈阙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在等着她用那些拙劣的谎言来解释。
昭和长公主改了口,满目苦涩:“还以为你不会拆穿我,阿阙,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的耐心这么低了。”
“为何?阿阙,这么多年,当年是我在父皇面前替你说话,让你活到了如今,我以为你对我是特别的,殷越她做过什么,能吸引得了你的目光?”
沈阙嘲讽:“呵,皇家之人?”
“你暗中扰乱婚仪的人,入府的那个女人,你又杀掉,让我落下克妻的名声,不过没关系,一个无所谓的女人,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
“我以为,我请旨终生不娶,已经足够表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