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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动作，霍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拽。

下一秒，许意欢整个人被抵在了书桌前，人被他的身影笼罩住。

许意欢：“你让开。”

霍岩岿然不动，手指摸上她的下巴，“我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么。”

许意欢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她不想，她也不能。

她狠了狠心，直接说：“我昨晚和秦明礼睡过，没力气应付你。”

第330回还没到你哭的时候

许意欢以为，按照霍岩的性格，听见这句话之后应该会觉得恶心。

恶心了自然而然就会放开她了。

但霍岩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情绪的变化也没有。

霍岩的手指停在她的领口去解衬衫的扣子，“那比一比谁让你舒服。”

许意欢感觉到他的指尖时不时擦过脖颈下方的皮肤，熟悉的触感和温度让她心尖发颤。

人的身体总是这么诚实。

二十七年只跟一个男人肌肤相亲过，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

许意欢：“你不嫌脏么？”

霍岩：“泄欲而已，没病就行。”

许意欢：“……”

很难想象这是从霍岩嘴里说出来的话。

许意欢被这句话冲击到大脑空白，半天都没能回上话来。

这正好给了霍岩行动的时间。

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小西装和衬衫都已经被拽了下来。

那双熟悉的手挪到了她的大腿处，五指收紧。

许意欢颤着手按住他，“你再接着做，我可以送你坐牢。”

霍岩：“你先控制一下自己再跟我说这种话。”

他冷漠的眼底染上了欲念，身体和她紧紧贴在一起，“秦明礼不行么，你怎么这么饥渴。”

许意欢被他的话刺激到，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究竟谁饥渴？你一看到我就下半身思考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霍岩：“既然知道，就好好配合。”

许意欢：“你再碰我，我会告诉徐瑛菲的。”

霍岩：“你可以试试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他的口吻平静又从容，没有丝毫的慌张，更不会被她威胁到。

许意欢气得想咬死他。

生理的本能反应和情绪上的失控共同作用，她的肩膀抖得越来越厉害。

她不知道霍岩这两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在徐瑛菲面前表现得毫无破绽，两个人那么恩爱，可他转头就能再和她上床。

并且还一脸无所谓。

许意欢甚至在想，是不是她当年做得太狠才导致他变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许意欢低下头，眼眶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有几滴正好滴在了霍岩的小臂上。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再次抬起她的下巴。

看到许意欢发红的眼睛，霍岩冷漠地开口，“还没到哭的时候。”

许意欢没来得及回复，接着就被他的动作席卷、吞没。

毫无还手之力。

许意欢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是飘起来的，像是被人抛上了云端，又坠入万丈悬崖。

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思绪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拽了回来。

许意欢睁开眼睛，被霍岩掐着腰抱着往前走了几步。

接着她就看到霍岩拿起了手机，一眼扫过去，屏幕是徐瑛菲的名字。

看到这三个字，许意欢骤然清醒，像是触电一样要和他分开。

然而霍岩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随手将她身体翻了个面，再次从后面抱上来。

许意欢趴在办公桌前，胸口都被挤压得变了形，手指死死地抠着桌面。

她红着眼睛回头去看霍岩，眼底充斥着愤怒和恨意。

霍岩毫不在意，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他很冷静地和徐瑛菲聊着天，同时还不忘折磨她。

许意欢溃不成军，以至于根本听不清楚他和徐瑛菲说了什么。

接完电话之后，霍岩放下了手机，动作依旧没停。

——

许意欢觉得自己像堕入了无边无际的地狱，被魔鬼扼住了喉咙。

她记不清这场折磨持续了多长时间。

混沌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霍岩的脸。

许意欢狠狠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多少力气了。

不足以把他咬伤，只是留下了一排齿痕。

霍岩没躲，垂下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许意欢：“你这个人渣。”

她说话也没什么底气了，只能发出气声。

不过两人距离很近，霍岩还是听得很清楚。

“比不过你。”他回了四个字。

经过刚才的事情，许意欢的衣服已经没法要了，甚至连自己走路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被霍岩抱起来之后，许意欢下意识地挣扎，“你放开我！恶心死了。”

霍岩：“哦。”

他直接松了手。

许意欢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摔到了地板上。

她表情痛苦，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霍岩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她。

许意欢试图扶着地板站起来，但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做。

霍岩冷嘲：“有本事自己站起来。”

许意欢：“……”

委屈、无力和愤怒一同涌上，泪水夺眶而出。

她受不了自己这样子，更不想在霍岩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一面，于是抬起手来狠狠抹过眼睛。

霍岩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弯腰再次把她抱起来。

许意欢这回没挣扎了。

霍岩把许意欢带回了主卧的浴室。

许意欢一身狼藉，的确也该洗个澡。

“你出去。”一进到浴室，许意欢就对霍岩下了逐客令。

霍岩没有强留，“哦”了一声之后就出去了。

——

许意欢一个澡洗了快半个小时，情绪调整好之后才出去。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绝不止是霍岩一个人的责任。

她是共犯，是同谋。

那种被道德感煎熬折磨，自我谴责的声音一度让她的情绪崩溃。

可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这里。

许意欢一瘸一拐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霍岩站在床边。

床上放着一套衣服。

霍岩指了一下，示意她换上。

许意欢走上去拿起衣服。

没吊牌。

是一条群青色的连衣裙，温婉大方的款式显然不是她会穿的。

许意欢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徐瑛菲。

霍岩的地方会有徐瑛菲的衣服也不奇怪，可许意欢实在做不到若无其事把它穿到身上。

许意欢：“你让人帮我去买一套新的吧。”

霍岩：“人都下班了。”

许意欢：“我不想穿这个。”

霍岩：“那你光着出去。”

许意欢：“……我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霍岩冷嘲了一声，“别人用过的男人你都用过了。”

许意欢：“……”

她很少有被人怼到哑口无言的时候。

霍岩不止脸皮厚了，嘴好像也更毒了。

许意欢正这么想的时候，霍岩已经把裙子收起来了。

他说：“这么不情愿那就光着吧。”

第331回嫂子

许意欢没得选择，最后还是穿上了这件裙子。

比起在这里过夜或者是光着出去，显然穿徐瑛菲的衣服是更好的选择。

去浴室换好衣服之后，许意欢又出来和霍岩打了照面。

许意欢：“合同你还没签字。”

霍岩转身往外走。

许意欢跟在他身后去了书房。

一进来，正好就听见手机在响。

这次是她的手机。

许意欢把包从地上捡起来，拿出手机接电话。

电话是秦崇知打来的：“嫂子，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回来？”

书房里很安静，霍岩和许意欢的距离也就一米。

这句“嫂子”，他听得真真切切。

霍岩垂放在身侧的手收紧了几分，刚刚柔和一些的目光再次冷硬起来。

许意欢：“我这就回去，你先休息吧。”

秦崇知：“嗯嗯，我刚才打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怪吓人的。”

许意欢：“刚才在聊工作，调了静音，先这样，回去再说。”

和秦崇知通完电话，许意欢看向霍岩：“你签字吧。”

霍岩：“我什么时候说过今晚签字。”

许意欢：“……”

霍岩：“我只在公司签合同。”

许意欢压着脾气问：“那请问陆总什么时候有时间赏脸签字？”

霍岩：“简助理真敬业，秦明礼如果知道你为了合同陪男人上床，应该会给你涨工资。”

他讽笑一下，“需要我帮你美言几句么。”

啪！

许意欢实在是忍无可忍。

憋了一个晚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化成了这个耳光，简单粗暴地扇到了霍岩脸上。

清脆又响亮。

霍岩舔了舔唇角的血，意味不明地看向许意欢。

许意欢：“你真让人恶心。”

霍岩：“当初我有未婚妻，你来勾引我的时候不觉得恶心？”

没等许意欢回答，霍岩已经接出了后面的话：“哦，你当时挺享受。”

他这样冷冰冰地提起当年的事情，刺得许意欢心口一紧。

她深深汲了一口气：“我承认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