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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句话的语气都很稀疏平常，好似朋友之间的交谈，却每个字，都在提醒着姜淮砚，她和苏汐月之间的差距。
夏晚予每次说完也不会追问，就是不经意的讲出来，然后很自然的转到下一个话题上。
有时候还给姜淮砚一种，是自己太敏感的错觉。
终于，合同算是确定了。
姜淮砚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辛苦夏律师了，我先走了。”
“哎！急什么，刚好汐月应该快醒了，我去喊他一声，咱们中午一起吃个饭。”
苏汐月……快醒了？
她停顿了下，就听到了夏晚予的解释，“也不知他昨晚做什么去了，我问他，他还死活不说！今天早上连续两个会议结束后，我瞧他太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会。”
“……”
姜淮砚想，苏汐月死活不说是正常的吧！不然怎么和自己的白月光说？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陪另一个女人，这人还是个替代品。
“我就不吃了，还有事情，谢谢夏律师。”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夏晚予还偏得在这个时候又叫住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走过来。
“那个……我有句话想直说，就是提醒下，你别介意。”
“？”
“你脖子上的吻痕，来总公司上班以后需要遮一下，影响不太好。”她指了指姜淮砚脖颈间的红印，“安全措施也要注意做好，不然……无论是傅氏还是汐月，都容不下这后果。”
其实姜淮砚是有意拿粉底遮了的，就连在医院里，母亲都没发现。
但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夏晚予肯定是盯着自己仔细的看了。
“夏小姐。”姜淮砚的嗓音含着清冷，语气没什么起伏，“你的提醒，我很介意。”
“……”
“不如你去提醒一下苏汐月，别总是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这样更好。”
她真的不喜欢这种软刀子，明褒暗讽，实属没劲。
无可置疑的，夏晚予确实是苏汐月的白月光，她高贵，她有能力，可起码目前为止，自己还是苏汐月法律上承认的妻子。
伦理道德上，苏汐月给予了自己反驳她的权利。
姜淮砚挺直脊背走出了夏晚予的办公室，直到进电梯，才稍稍放松。
刚到总公司的门口，苏汐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一接听，他的声音还真有几分刚睡醒后的惺忪沙哑，夏晚予没骗自己。
“你在医院？”
“没有，我约了同事去佛陀寺。”姜淮砚说着，抬头看了眼傅氏集团的大厦，高耸入云，刺眼得让她不自觉眯起眸子来，“你有事吗？”
“晚上我回家吃饭。”
“哦，那把想吃的发给我，我回去的路上就把菜买了。”
苏汐月那边停顿了下，突然道，“你语气不对，是怎么了？”
“我能怎么！”姜淮砚赶紧笑笑，“就是刚才在想工作的事情而已，你先忙吧，我得快点赶地铁和同事汇合了。”
她直接挂断电话，然后看了眼傅佳佳刚才发来的微信。
【欢欢宝贝，我已经到佛陀寺了！跟我一起来的还有我哥，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等我，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