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姳抱进卧室，将人放在床上，回头朝医生道，“她发了高烧晕过去了，你快看看要怎么处理。”

　　医生看完洛姳的病，当机立断给洛姳开了瓶输液，又拧了条湿毛巾放在洛姳额头上。

　　顾时行着急，“她怎么样？”

　　医生，“病人没有大碍，我给她开了瓶输液，输完后今晚要时刻注意病人反复发高烧，这段时间每隔二十分钟换一次湿毛巾。”

　　顾时行看向洛姳。

　　洛姳烧得呼吸直喘。

　　医生离开。

　　顾时行站在床前，垂头看着洛姳的睡颜，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她的脸比他想象中的更柔软，叫人爱不释手。

　　他失神望着她，不知过去多久，他陡然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一抬头，看到洛姳的输液瓶已经快输完了，他连忙将针拔掉。

　　洛姳的高烧逐渐稳定下来，但他不敢把湿毛巾拿下来，怕她反复高烧，他每隔二十分钟就换一次毛巾。

　　尽管如此，凌晨3点的时候，洛姳还是再次发起高烧。

　　顾时行手忙脚乱，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医生：“不用一直给洛小姐用药，接下来一个小时用湿毛巾给洛小姐进行物理降温，如果一个小时后还一直降不下来，再给洛小姐喂一颗退烧药。”

　　挂了电话，顾时行继续给洛姳换毛巾。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洛姳的喃语。

　　她说得很小声。

　　他将耳朵凑到她唇边，才隐约听到她在喊一个名字。

　　她说：“周律明、周律明……”

　　顾时行猛地僵住。

　　他攥着毛巾的手倏然收紧。

　　他死死盯着洛姳。

　　洛姳发着高烧，整个人意识模糊，呼吸急促。

　　她满脸悲痛，像在做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梦，眼泪从眼角渗落而出。

　　她说：“周律明，别离开我……”

　　顾时行看着手上的毛巾，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就他妈的是疯了。

　　他忽地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谁，下一秒，‘碰’的闷响，那条湿毛巾被他摔砸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看着床上还在喊着周律明名字的洛姳。

　　良久，他缓缓抬起手，动作慢条斯理解开衣服的扣子。

　　很快，他褪去上衣，又将皮带扭掉。

　　他爬上床，单手从洛姳脖颈下穿过去。

　　不记得是在哪看到的。

　　说高烧的时候和男朋友做一场就行了，出一身汗，第二天起来病就好了。

　　他就是对她太仁慈了，才会让她在高烧的时候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才会在今晚像个傻子似的为她做这么多。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仁慈呢？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看着洛姳的目光，像看一团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毫不客气，将大掌滑进她衣服里。

第65章顾时行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洛姳感觉自己像被火烤着。

　　她浑身很热，头很晕，还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周律明，梦见他最后一次去执行任务的那天。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好不容易等到男朋友休假，想和男朋友一起去旅游，结果东西刚收拾好，正准备出发去机场时，他收到上级打来的电话。

　　洛姳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周律明抱着她哄了很久，一直跟她道歉。

　　洛姳不说话，一直哭，用一种既生气又委屈的目光看着周律明。

　　明明她知道他的工作有多危险，身为女朋友，她应该更体谅他才对。

　　但因为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加上这次又是她生日，她的委屈被数倍放大。

　　上级电话催得紧，周律明最后狠狠亲了她一口匆匆离开。

　　离开时，洛姳还没有服软，没有再叮嘱他一句，要平安回来。

　　这是洛姳最遗憾的事情。

　　她总是在回想，那天她要是没和他闹就好了。

　　她要是再好好叮嘱他一遍注意安全，他是不是就不会命丧黄泉。

　　像是一种预兆，那次周律明出任务没多久，洛姳就开始频频做梦，梦见周律明浑身是血，死不瞑目。

　　陷在这种悲痛里，洛姳走不出来，拼命想去抓住周律明的手。

　　也是在这样一阵混乱中，洛姳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后知后觉，她感觉身体有些奇怪，好似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扌无、扌莫，她的身体。

　　洛姳意识模糊，但这种抚摸让她从身到心的不适。

　　她下意识推阻那只手，缓缓睁开眼。

　　她发着高烧，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看到伏在她身上的顾时行，她有一瞬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她拼命将他推开，声音嘶哑，“走、走开！”

　　但她浑身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顾时行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压在头顶，“醒了？”

　　“看来网上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洛姳整个人迷迷糊糊，她吓坏了，差点喊出周律明的名字。

　　但也在那一瞬，她骤然想起来，周律明已经死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洛姳霎时红了眼。

　　不是。

　　他不是。

　　发现自己衣服的纽扣几乎全被解开，她怔怔看着顾时行，“你要干什么？”

　　顾时行，“这不是显而易见？”

　　他勾着嘴角，目光轻蔑。

　　他抬起洛姳的手臂，要将她的上衣脱下来。

　　洛姳拼命阻止，“不、不要……”

　　她发着烧，思绪不像上次那样清晰，更没有上次顾时行喝醉酒时的力气，她浑身发软，根本没有阻止顾时行的办法。

　　高烧让她整个人比平常更加疲惫。

　　生病会让一个人的情绪更敏感，也更脆弱。

　　她真的不明白。

　　顾时行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吗，不是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吗。

　　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顾时行强行脱掉她的衣服时，洛姳彻底崩溃了。

　　她泪如雨下，视线一片模糊，她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哭着道：“不要、不要……”

　　“顾时行，别这样……”

　　她性子温和，崩溃也是不动声色，只有声音里满是委屈。

　　顾时行的动作就停住了。

　　他看着洛姳哭的满脸是泪，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年来，他很少见到她哭，更别说哭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总是默默垂着头，像一个受气包一样承受一切。

　　黑暗中，房间里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是顾时行的手机响。

　　这铃声像一道警钟，不仅敲醒洛姳，也敲醒了顾时行。

　　洛姳觉得自己不该哭，吸住鼻子。

　　然而这样，她鼻子一片通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因为高烧，她的身体很烫。

　　顾时行跪坐在她腰间，他没有彻底坐下去，用膝盖撑起了身体。

　　但看着缩在他身下疲惫闭着眼睛的女人，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他惊醒过来，猛地松开洛姳，从床上下来。

　　手机铃声还在响，他拿起手机打开房门，快步离开。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站在楼梯口，喘着气。

　　冷静下来，他对自己刚刚对洛姳做的事情也有些匪夷所思和懊恼。

　　他这是怎么了？

　　铃声一直在响，他不耐接起，那头传来男人的轻笑，“还真的接电话了，怎么？还没睡？”

　　顾时行愣了一下才认出唐诺庭的声音。

　　唐诺庭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处理事情。

　　顾时行，“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诺庭：“昨天。”

　　男人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我为了你跟真爱的婚礼赶回来，怎么却听说，你们不结婚了？”

　　顾时行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唐诺庭提到温滢滢，他恍惚了一瞬。

　　因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想起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顾时行沉下脸，“不结了。”

　　听出顾时行口中的冷意，唐诺庭十分诧异，“现在有空？来不来？我在梵谷等你。”

　　梵谷是唐家旗下的一家酒吧，顾时行拎起车钥匙，“二十分钟。”

　　卧室里。

　　洛姳蜷缩成一团。

　　她很累，但她更害怕顾时行突然回来。

　　她强撑着精神，当听到外面传来的汽鸣声时，她的心下重重舒出口气。

　　但她没有就这样睡过去。

　　她艰难从床上起来，将门反锁，还用椅子将门堵住。

　　如果顾时行回来，开了门要进来，椅子的声音能将她惊醒。

　　做完这些，她回到床上，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退烧药。

　　她倒出一颗吃下，重新倒回床上。

　　尽管将门反锁又用椅子堵住，但她依然没有安全感，裹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呼吸粗重，药效挥发，终究扛不住铺天盖地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