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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简单回复了品牌部负责人，让他们尽快物色新的代言人人选。
接着收拾东西时，又接到孔苏萤的电话。
“我刚刚才知道裴霁许已经是贺氏的代言人了！”
我笑着安慰她：“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那你们要物色新的代言人了，要不我再帮忙搭搭其他流量的线？”
“算了，我们品牌部也是要干活的。”
不能请裴霁许做代言人，我没什么太多想法，毕竟本来也没有抱全部的期望。
意料之中。
就算裴霁许没有做竞品代言人，说不定也会因为价格不合适谈不拢。
我只是想知道贺南谌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显然孔苏萤和她的想法一致，也说着：“贺南谌故意膈应你的吧？”
“因为你和裴霁许被拍了，所以他就立马签了裴霁许，这样就能以资本家的身份打压裴霁许了。”
我却不是很想相信，“他为什么要因为我压榨裴霁许？我倒是觉得他就是故意抢代言人，想让我计划落空。”
“你傻啊。”孔苏萤骂道：“裴霁许都发那样的微博了，不就是公然对你示爱？别人不知道，贺南谌还能不知道？”
“要是裴霁许真成了你们公司的代言人，你们之间相处的机会就更多了，你猜贺南谌想不想看到？”
“可是……”
我还想反驳，贺南谌虽然会这样做，但这样的理由未免也……
孔苏萤：“真没什么好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
“你和他确认过了吗？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我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和贺南谌见面以来，贺南谌的种种行为，说的话，做的事，似乎也有已经想起来了的迹象。
但我却不敢对此予以确定的猜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发生在贺南谌身上的巧合。
但让我真的相信，贺南谌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又觉得抵触和害怕。
“我不知道……”我喃喃道。
我脑子突然就特别的乱，想相信和不想相信一直在她脑子里打架。
“其实也不用想太多，你们现在反正没关系了……”
孔苏萤听出程京夏情绪的不对劲，说到一半又开始找补。
“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都是单身，想怎么样都行。”
我被她的紧急刹车逗笑：“你反正每天说的话都不一样。”
裴霁许在的时候她就提裴霁许，现在贺南谌疑似想起来了，她又开始说贺南谌。
幸好我就一个，不然肯定要被孔苏萤掰成很多份，谁都分一点。
“总之以你的第一意愿为先。”
孔苏萤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之后就没心情再收拾东西。
干脆就地坐在床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贺南谌想起来了。
如果贺南谌没有想起来，那贺南谌现在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贺南谌想起来了，又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为什么不能是在我们离婚之前？
正式提出离婚之前那么长的时间，我那么希望贺南谌想起来，都是徒劳。
为什么偏偏在离婚之后他就想起来了呢？
天色一点点变暗，房间一点一点漆黑下来，直到完全看不见。
我撑着发麻的腿起身时，眼中有液体落下，温热潮湿，我抬手在脸上擦了一把，指尖湿润。
很快，我跌跌撞撞跑向门外。
来不及开灯，脚步在黑暗中磕磕绊绊。
在玄关拿到车钥匙之后，我没有半点犹豫推开门。
决定要去找贺南谌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