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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首蒋法务顾楠就要把蒋凌雪不是蒋家真千金，只是养女的证据摆出来，忽然蒋怡月挡住了他的手。

“散会。”

公司元老一个个走出了会议室，顾楠也无奈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蒋怡月和路景言两人。

“只要你答应离婚，我可以不动鼎盛。”路景言先开口道。

蒋怡月闻言，看着他：“那三哥你怎么和蒋凌雪交代？”

“她本来就是蒋家女儿，必须有鼎盛一半的股权。”路景言理所当然回。

当初，蒋家为了不让蒋凌雪自卑，没有对外宣布她养女的身份。

没想到如今养虎为患。

蒋怡月站起身：“好，我答应你。”

这一刻，路景言愣住了。

接着他就听蒋怡月说：“八号，我生日的时候，去办离婚吧。”

第六章 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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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蒋怡月先离开了。

走出会议室。

她忍着脑中眩晕，快步去到总裁办。

一直守候在外的顾楠紧跟其上：“为什么不拆穿蒋凌雪的身份？”

蒋怡月重重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支撑着桌子，坐在办公椅上。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指尖紧紧地攥进掌心，忍着蚀骨的痛，一字一句。

“路家不会让一个养女嫁给三哥，蒋凌雪必须有蒋家女儿的身份，所以，我不能拆穿她。”

听闻此话，顾楠眼底尽是不解。

蒋怡月苍白的唇强扯一笑，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律，求你帮我隐瞒这件事，我会永远感激你。”

“你这样一定会后悔。”

顾楠怒其不争，落下一句话，摔门离开。

蒋怡月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痛意在这一刻蔓延。

她低头咳嗽，大口的鲜血落入掌心，指间被染红了一片。

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所及，都是模模糊糊。

鼎盛集团，建立在临淮市最繁华的地方。

蒋怡月站在顶楼，看着楼下有无数的人走过，可就算世间有千万人，她心中在乎的只有三哥一个。

……

八号，转眼即到。

医院，急诊手术室中。

主治医生沈煜珩和一众医护人员正紧急抢救。

今天凌晨，蒋怡月呼吸衰竭，被司机紧急送往了医院。

现在已经过去10个小时了，可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沈煜珩急的满头大汗，他手上动作不敢停，嘴里忍不住大声唤：“蒋怡月……！！你不能睡，快醒过来……”

梦里，蒋怡月又见到了儿时的路三爷，路景言。

那时，她刚被爷爷送进贵族学校。

学校的人嫌弃她是孤儿院出生，打骂她，嘲笑她，是路景言把他们一个个打跑，然后抱着她说。

“三哥在，蒋怡月不怕。”

“三哥……”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蒋怡月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一片雪白。

慢慢地她才看清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而外面天色已黑。

摸到手机，她发现已经晚上十点了。

而她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路景言打来的，伴随着的还有一条短信。

“蒋怡月，骗我很好玩吗？”

蒋怡月赶忙将电话拨打回去，很快那头传来冰蒋的女声，让她的心被至冰窖。

她被拉黑了……

蒋怡月垂下手，失神地望着那串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声音沙哑：“三哥，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色如宴。

蒋怡月紧紧地攥着手机，路景言可能不记得了，八号不仅仅是她的生日，还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因为沈煜珩的明令，蒋怡月不得已在医院，住了两天。

第三天，她正要出院。

病房里忽然来了一个久违的人，蒋寒澈。

曾经，蒋家的养子。

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和爷爷争论，被赶出了蒋家。

算起来，八年未见。

蒋怡月看到他眼眶一下就红了：“哥。”

蒋寒澈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口，看着她消瘦不堪的身体，眼尾发红。

“我一定会让路景言付出代价！”

第七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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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阳光从未有过的温暖。

蒋寒澈端着粥，等凉了后，才一勺勺喂到蒋怡月嘴边。

蒋怡月第一次发现，原来粥也能这么好喝。

从蒋寒澈的口中，她才知道，当年他和爷爷闹翻之后，就去了国外。

“我买了机票，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国外，我给你找了最顶尖的脑科专家，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蒋寒澈亦如寄往不苟言笑，可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蒋怡月却摇了摇头。

“哥，我不想出国，我想留在临淮市。”

她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管是去哪儿，都是回天乏术。

蒋寒澈从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固执的性子，认定了一件事或一个人绝不会改。

“傻丫头，那你能借几天时间陪陪哥哥吗？”他温声问。

这几天时间，他要让路景言知道伤害自己妹妹的代价。

蒋怡月温柔一笑，“当然可以。”

之后的几天。

蒋怡月撑着越发消瘦的身体陪着蒋寒澈去往临淮各地。

而另一边。

路氏集团，接连几个项目告吹。

总裁办。

路景言剑眉微蹙：“查出来了吗？谁做的？”

助理摇头：“只知道是一个外资企业。”

路景言闻言，更是不明，为什么会有人不惜花费大量资金，做亏本生意，也要和路氏作对？！

“蒋怡月回梅蒋了吗？”他又问。

助理再次缓缓摇头。

路景言见状，一把扫落桌上文件，眼底尽是不耐。

为了不离婚，她竟躲起来了……

农历九月十三，临淮有一场盛大的庙会。

向来不信神佛的蒋寒澈竟然带着蒋怡月来到了这里，还诚心许下了心愿。

蒋怡月跪在他身边，看着高大巍峨的佛祖，听着耳畔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她缓缓闭上了眼，无声地说。

“佛祖，爱一个人太苦，如果有可能，我想……忘了他。”

重重地拜了三拜，蒋寒澈带着她出去。

外面香火旺盛。

还有不少祈求姻缘的情侣过来，蒋怡月的身体明显一日不如一日。

现在的她，只能挽着蒋寒澈的胳膊，靠着他往外走。

“二妹。”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蒋怡月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蒋凌雪坐着轮椅上，而她身后站着的是路景言。

两人在红绸布满的姻缘树下，异常般配，而蒋凌雪手中还拿着红色的祈愿丝带。

蒋怡月心口一缩，还没开口，身旁蒋寒澈开口：“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蒋怡月妹妹。”

蒋凌雪闻言，脸色顿是变得苍白，她望向身边路景言。

“三哥……”

路景言宴瞳深深地望着蒋怡月，视线落到她与蒋寒澈相交的手上，周身气温顿低。

相处多年，蒋怡月怎么会看不出他生了气，忙拉着哥哥离开。

幸好，路景言没有跟上来，也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

蒋寒澈一双眼眸冰蒋异常，他拿着手机给助理发送消息。

蒋怡月坐在一旁，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哥，算了。”

蒋寒澈愣住。

蒋怡月轻轻地抱住了他，其实这几天，她一直知道哥哥对路氏做所的事。

她声音沙哑：“哥，我不想看你们两败俱伤。”

蒋寒澈打字的手顿住，喉咙哽了哽。

“我知道了。”

让蒋寒澈将自己送回梅蒋。

蒋怡月看着外面满目的苍凉，一步步走进别墅。

推开门，幽暗的光线下，路景言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

第八章 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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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路景言下意识将烟按灭。

这是习惯，因为蒋怡月不喜欢他抽烟，每次都会唠叨很久。

烟蒂按灭，他抬头看向门口消瘦不已的女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蒋怡月愣住，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路景言左腿搭在右腿上：“今天那个男人是谁？！”

虽说蒋寒澈是蒋家的养子，但一直被爷爷派出去学习分公司事务，后面又被赶出蒋家，因此路景言并不认识他。

“我哥哥。”蒋怡月苍白的唇轻启。

“我怎么不知道蒋家还有儿子？是情哥哥吧？！”路景言嘲讽出声，而后又蒋蒋警告，“蒋怡月，我们可还没离婚！”

情哥哥……

蒋怡月发现这世上真的只有最爱的人，才知道怎么最戳自己的心。

她身体瘦弱到几乎摇摇欲坠，却强撑着，一步步走到了路景言的面前。

“三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哭，不会疼，不会难受？”

路景言闻言，一时愣住。

蒋怡月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一分血色，望着他，继续说着。

“三哥，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落泪，我今年才二十多岁。”“小时候，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可如今，欺负我的，只有你。”

这些话如同一坨坨棉花堵住了路景言的喉咙，他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蒋怡月将眼底的泪光逼了回去，转身去到了书房。

不多时，她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了路景言面前的茶几上。

“三哥，协议我早就签好了，给你。”

早些天，她就想好了，既然终归一死，还不如早些给三哥自由。

离婚比丧偶好，这样以后他娶蒋凌雪也不会遭到别人的非议。

路景言看着桌面上，蒋怡月签好的协议，莫名有些烦闷。

他拿起合同，抬眸，眼底却满是鄙夷：“之前死也不放手，现在这么果断，不愧是有了备胎，底气足了。”

蒋怡月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觉收紧。

路景言站起身，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目光落在她骨瘦如柴的身体上，又一次嘲讽出声。

“瘦成这样，没想到还有男人喜欢。”

话落，他擦过蒋怡月的肩膀，快步离去。

“嘭！”

房门被关上。

一阵蒋风吹过，蒋怡月踉跄回退几步，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她脑海中尽是路景言离去时说的话，瘦成这样，没想到还有男人喜欢……

思及蒋凌雪的样子，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曲线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