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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那么多年青春，现在想起来当然还会意难平，但也仅仅是意难平了。尤其是遇到邵晖之后，真切地感受到被一个男人一心一意放在心上的感觉是什么样。

邵晖因工作的关系虽是寡言少语，但在细节处的不经意的体贴才是他的本性，男人百炼成钢绕指柔才最迷人，程晨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安心的。

季殊斓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爱情只有双方的感受最重要，程晨感受不到陆阔的爱，正如陆阔感受不到程晨的努力一样，两人的齿轮就差那么一点合不上，便脱轨而去，再也合不上了。

季殊斓对程晨只有最真挚的祝福，

“程晨，以后一定要幸福。”

“你也是。”

等季殊斓和苏青恒回森洲时，她不禁有些唏嘘，年少的悸动转化为爱情坚守，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坚持才能修成正果？

苏青恒：“嗯，所以像我这样执着的人很少，你要好好珍惜。”

给他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季殊斓也不甘示弱：“那你要继续加油。还没修成正果呢，我们现在不过是共同抚养孩子的关系。”

苏青恒笑着揽住她：“你这是暗示我们该领证了？”

“你想多了。”她觉得现在就挺好，那纸结婚证并不重要。

她觉得不重要，苏青恒却觉得重要，两人没有放在一个户口本上，他的心就总是悬着，患得患失，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跟别人跑了，即便已经是这个关系，依然没有自信。

“对了，程晨要结婚的事，你别告诉陆阔。”季殊斓提醒，免得节外生枝。

“晚了，陆阔已经去栖宁了。”苏青恒坦诚，是他告诉陆阔的。

“你....”季殊斓无语，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听澜，正如你希望程晨幸福，我也希望陆阔幸福不要留有遗憾，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苏青恒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了。

“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没错，但他没有权利随意打扰别人的生活，他去栖宁做什么？阻止程晨的婚礼？阻止完呢？他就会对程晨负责一辈子了吗？你们永远只会高高在上随心所欲，随便打扰别人的生活。”

陆阔要真有心，早干嘛去了？季殊斓想到这，情绪就上来了，不自觉把苏青恒也给牵扯进来，现在看他也跟陆阔一样面目可憎。

“你这是多管闲事！”

这事，没有谁对谁错，两人立场不同，都是为了自己的朋友。

苏青恒第一次被人扣上多管闲事的帽子，心里也有一丝不高兴，听澜应该知道他和陆阔的关系，他不愿陆阔的人生留有遗憾，怎么叫多管闲事呢？

“你不知道陆阔的德行吗？他今天去栖宁不是因为爱程晨，是因为意难平，是因为程晨比他更早找到另一半。他去了让邵晖知道程晨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吗，去给他们的新婚生活添堵吗？”季殊斓越想越气。

“如果程晨嫁给邵晖足够坚定，根本不会在意陆阔的出现。”

他就事论事，但在季殊斓看来，就是含沙射影，讽刺她之前跟易木旸在一起不够坚定，才那么在意他的出现！

所以，他很得意了？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他身边，他很得意了？

“随便考验人性很有意思？”她被刺痛，声音也冷了。

“？？”苏青恒莫名其妙，跟他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吵了一架，莫名其妙冷战，不管苏青恒说什么，她都不再理会。

正好春节假期结束，再次回到律所上班，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就她一人黑脸，连小新从H市给她带了特产，她也反应平淡。

“舒律师，春节没休息好吗？”李安娜人逢喜事精神爽，过完年上班，好几个合同要签，看季殊斓也顺眼许多。

“李律师，新年快乐。”季殊斓没心情跟她们客套。

苏青恒那个狗男人，自己做错事了还敢跟她冷战，昨晚竟然半夜才回来，今早又比她还早离开家，分明是为了避开她。

蓝萧山今天也早早到办公室，在人事郭冉的陪同下，来给她们这些律师发红包，季殊斓不得不打起精神笑脸相迎。

“看来大家春节都过得不错，保持精气神，今年好好干。”

第383章：冷战

要说精气神，当然是李安娜的精气神最好了，年前就跟卓远总代理的王总约好，今天下午去签合同。微信里又有听鲸金融太子爷陆阔的微信，春节期间，她特意给陆阔发了拜年短信，陆阔回复说，过完年会来蓝山律所拜访，这也是囊中之物。

季殊斓经过了闹哄哄的一个上午，下午开始也整理好心情开始投入工作，邮箱里有不少邮件需要处理。

心刚静下来，那边卓远总代理的王总来找李安娜签合同了。一听到卓远这两个字，就头疼，偏偏小新看到李安娜志得意满的样子很是生气，悄声说

：“卓总是不是有点过份，这么大一份合同给外人做，也不给你？”虽说那个总代理不是卓远科技的公司，但也就是卓总一句话的事，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

舒律师投来一记冷眼：“别在我面前提他。”很烦。

“你们吵架了？”小新八卦心上来，很少见舒律师在工作场合有这样小女人的姿态。

“你很闲？”

小新刚觉得舒律师有点小女人的可爱，立马又原形毕露了。

“不闲，不闲，好忙的。”急忙回自己座位工作，免得又被分配任务。

快下班时，季殊斓接到苏青恒微信

“我来接你。”

季殊斓冷冷回复：“不用。”

心想，接什么接，你就继续夜不归宿好了。

苏青恒也是好冤，出于兄弟情谊，才把程晨要结婚的消息告知陆阔，没想到把听澜得罪了，还跟他玩起冷战。

并非故意夜不归宿，陆阔那家伙从栖宁回来之后，就丢了魂一样找他喝酒，他不能不理他。

陆阔一向藏不住事，这次却出乎意料，前所未有的沉默，也不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就是不说话，喝闷酒。

苏青恒怕他醉死，所以才不得不陪着，等他消停了才敢回家。

其实呢，陆阔不是藏得住事的人，只是这次有点鄙视自己的懦弱，太怂了，所以不想说。当时听苏青恒说程晨要结婚了，他脑子一热就跑到栖宁去了，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就是觉得你不能这样悄无声息地结婚，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能结婚呢？

他虽然吊儿郎当，对谁都热情有加，但这么多年没有正经谈过恋爱，不是因为花心，而是再没有遇到过像程晨那样，让他怦然心动的人。

去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着见到程晨，要把她抢回来，深信她还是爱他的，她不是为了他来森洲创业吗？不是跟他表白过吗？

内心里依然有那么一份自信，自信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程晨必然会回来。

所以他守在她家门前等着，等到很晚，终于见她的车从小巷子里开进来，停在门前，在暗处的他正准备叫她，赫然发现驾驶座上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她坐在副驾。

本来已经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驾驶座上高大的男人一把扯过她，两人在光线暗淡的车内，吻得难舍难分。

整个世界都是漆黑一片，唯有车内的光线刺眼，如同早年前的画质不清的电影慢镜头，陆阔整个人淹没在黑暗之中，无意探究别人隐私，却又不可控制看着她。

她在男人怀里显得那么娇小，很投入，双手甚至去解男人制服上的衣扣，被男人制止。许久，两人才分开，她笑，男人也笑。

他看到她眼里有情也有欲，对男人不是将就的选择，也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真心相爱，也对，以程晨的性格，绝不会让自己委屈的，否则他们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陆阔鄙视自己，太怂了，就这一步，他没有勇气迈出去，来栖宁之前的所有自信都在这一刻崩塌，程晨与他已成过眼云烟。

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能给程晨什么？

他固然喜欢她，从高中时期到现在，但他游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