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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但是陈墨然需要站出来维护自己的下属,她把谈话拉回正题:“苏言的设计是这次美术馆重修的最大亮点,他是我们这次的甲方最重视的嘉宾,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苏言的沟通是最关键的,我们有沟通优势,这和他长什么样子没关系。”
“你们为什么有沟通优势?因为你们组女的多?”陆为似笑非笑道,“有没有可能反而把事情搞砸?就好像信德地产那一次。我一个男的,没那种风险。”
会议室响起一阵轻微响动,黛西象征性地敲了敲陆为那个方向示意,陆为很快道了歉,但用处不大,他很敷衍地说:“我这是为墨然着想,对吧?一种关怀。”
就像一块石子投入波心,很快荡漾开来,陆为提到的,是陈墨然在星展挥之不去的“污点”。
因为信德旗下楼盘的剪彩活动,信德的二世祖瞿鹰加到了陈墨然的微信,这位太子爷有随手撩一下的习惯,未必有多上心,但陈墨然拒绝的很直接。
瞿鹰在信德没有任何职位,信德却违约取消了和星展的所有后续合作,直接换了一家公司。
表面上,没有人认为她做错了,黛西私下里喝酒时还站在她的立场上把瞿鹰狠骂一通,老板也只是告知了她结果,把她调去了其他项目。
当月绩效没有影响,工资也没有tຊ影响,但这件事只要被提起,就会出现一种很微妙的氛围。
这是她在星展的“污点”,就算没有人敢说这是“污点”,这就是“污点”,她可能没有做错,但是她搞砸了这单,后续的评价是不会有人公开说出口的,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陈墨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和陆为绕,她现在打算拿下这个案子,仅此而已,于是微笑了一下,口齿非常清楚地说:“我说我们有沟通优势,不仅是因为潇潇的艺术专业,更因为我……”她适当停顿,等待所有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然后说,“因为我会意大利语。”
黛西扬起眉毛:“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深藏不露,什么时候学的?”
“刚毕业的时候。”陈墨然淡淡道,“这个技能写在我的简历上。”
陆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黛西直接点着他说:“那么就是墨然带组做美术馆,你们去音乐节,留一下,我带你们过音乐节的方案。”然后她扭头面向会议室道,“其他人散会,先去忙吧。”
陈墨然站起身来。冲陆为笑道:“陆哥,辛苦了。”
陆为也回复她一个虚伪的微笑。
余潇潇觉得太过瘾了,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好奇:“然姐,你当初怎么想到要去学意大利语?”
“因为我……”陈墨然说,“因为我大学的时候喜欢听歌剧。”
“哇喔……好高雅。”
这理由当然是扯淡的。
曾经的曾经,她是为了苏言学的,但最终没有用上,她到现在也没有去过意大利。结果现在的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用上了。
而且,还是用在苏言身上。
世界真奇妙啊。
既然工作分配已经确定,陈墨然很快拿到了相关材料,商务部客诉部和策划部的同事开始拉他们进入各种联系方式下的客户小组。
苏言不在任何一个群里面,他的介绍资料里面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有工作室的公开邮箱,他果然不可能直接对接这些琐事。
苏言是专注力很强的人,一直都是。
隔了一天一夜,在对方发来的“见一面吗”问句消息下面,陈墨然开始回复,她也回复了一个问句。
“是为了美术馆的揭幕吗?”
“嗯。”
“好巧,我们公司负责策划执行。”
“好,到时见。”
苏言的回复简洁、及时、干脆,这让陈墨然有些懊恼。
好巧,她不该说这句好巧的,如今倒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好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巧。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主动同陆为争抢到本次执行权的,更谈不上处心积虑。确切的说法是,这只是一种不自觉的倾向,如同山川留给湖海一般的,不着痕迹的改变,苏言留给她了一些东西,推动她做出了一些选择,但这并不能说明任何感情因素的残留。
距离美术馆揭幕还有两周,这两周她该做些什么呢?除了工作本身,陈墨然发现她问不出其他任何问题,她达成了自己最初的那个目的——爱的反面,是遗忘。
04 生长五年的玫瑰
【 她没能直视苏言望过来的平静双眼,迟来了许多年的愧疚突然苏醒,随即又消散了 】
——
每个执行组的人数根据组长的想法和需求配置,公司只提供底薪,其他部分靠项目分成,也就是说你养得起多少人,你就招多少人。不同项目的难易程度和金额也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陆为会那么咄咄逼人的和陈墨然争——他们并不是相亲相爱的同事关系。
全公司陆为的组人数最少,他管这个叫“狼性”,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一个人拿三个人的钱。
陈墨然的组比较中庸,属于最常规的配置,组长作总统筹,配一个副手两个 BD,再加两个男生跑现场,物料制作法务咨询等都可以用公司的公共资源,余潇潇是她的副手,两个 BD 都是从陆为那边“逃难”过来的,说实在卷不动了。
那段时间刚好陈墨然组里原来的 BD 回家继承家业去了,后来开了个健身房,她也就顺手接收了这两个 BD,不是故意想和陆为结梁子,但如果因此和陆为结了梁子,她也不是太在乎。
项目进程开始时加班是常事,执行就是要面对无穷无尽的绝对不可能被预先想到的各种突发问题,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加班到天荒地老,因为就算预演一万次,也一定会有离奇的新问题出现,而人,人永远是最不稳定的那个因素。
两个 BD 没想到自己虽然逃难过来了还要死命加班,跟着熬了两个大夜之后发朋友圈哭诉,陈墨然没拦着他们,毕竟有的时候,确实需要在领导和老板面前进行一番“表演”。
比如陆为就演过趁老板晚上还在公司的当口开着门开会的节目,又比如就算她的领导黛西——海外留学归来本不该沾染歪风邪气的高材生,却也学会了在半夜发一杯咖啡和电脑屏幕的照片。
因此当策划组的同事幸灾乐祸地问她跟意大利人打交道感觉怎么样时,陈墨然声情并茂地抱怨了一番,什么语言不通什么龟毛又难搞什么时差配合什么文化差异什么国家壁垒之类的,对方满意离去,陈墨然收起表情。
她并不痛苦,反而如鱼得水,因为苏言的控制感会准确无误的弥漫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助理也绝对是按他的要求分毫不差的进行工作的,陈墨然很容易对上频率。
她太熟悉苏言了,而苏言也果然一直没有变过。
像走时精确的钟表,当你摸清规律,那么即使再过五年,他的节奏和习惯,也没有任何改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晚宴的菜单和菜色也有具体要求啊!我不明白!”余潇潇抓着头发,反正文字沟通对方也听不见,因此可以大声吐槽,“他不是建筑师吗?!管太宽了吧!狗拿耗子!”
“建筑是空间的艺术。”陈墨然把椅子滑过来,接管过屏幕查看晚宴菜单,一边看一边和缓地说,“苏言认为建筑是一种场域,空间并不止于形态化的外在展现,而同时也是可感知的,场域内的一切都影响着空间的品质。”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在空间内发